长风万里:拍杂志的时候化妆打扮了啊,人五官还是好的。
褚玉洲:我从来没见过哪个总裁自暴自弃成他这样,他真的不是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吗?
褚玉洲:就差发福了。
褚玉洲:不发福也这样了。
长风万里:废话怎么这么多?
长风万里:要容易干的活儿轮得到你来干?我自己都能上了。
褚玉洲:那你自己上吧。
长风万里:现在是你急着用钱还是我急着用钱?
褚玉洲:……
褚玉洲:加钱吧老板。
长风万里:老板说你至少拿出点成绩来再说。Derek那边你不用管,不会碍你的事。
褚玉洲:大家都出来混的,我看得出岱总很能打啊老板,问题是我不是很能打。
褚玉洲:岱总看我的眼神跟要砍死我一样。
褚玉洲:岱总以前干什么的啊?
长风万里:他不会打你!
长风万里:你别想那么多,只要你能把纪洵阳泡到手,Derek绝对不动你。
褚玉洲:哦。
褚玉洲:他俩有什么背后的故事?说来听一听。
长风万里:没有,不知道。
第3章 第 3 章
其实Derek的Spa不是很标准,欺负我没做过正式的,却忘记我还能偷偷上网查。人家全套一条龙,他就负责放个洗澡水让我自己去泡一泡,泡完了出来躺着让他给我涂个全套护肤水乳,意思意思地拍打几下就当完事儿。
即便如此,也是我贫瘠生活中的难得享受了。
我家长辈对待美容院的看法很辩证,女人去美容院是天经地义,男人,呵,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像同一家美容院能在瞬间变身,女人进去的一瞬间就变身正经美容院,男人进去的一瞬间那里就成为充满恶欲的魔窟。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头发都是我爷爷给剪的,他年轻时候开过一家理发馆。
因此我曾经很羡慕我二姐三哥的挑染漂染做造型,忍不住就想多看两眼,然后他俩就在我的目光中惴惴不安辩解起来。
二姐说:“别看了,我明天就染回来好了吧?”
接下来一年她都没回过家,她妈偷偷跟我妈抱怨说我要上告爷爷把我二姐的头发全部剃掉以儆效尤以正家法,把二姐吓得不敢回来了。
三哥说:“我染个头发还要你同意啊?你什么眼神啊?你他妈有种去告爷爷啊!”
他眼神不好还不愿意戴眼镜,我的眼神明明充满羡慕。
我洗完出来的时候,Derek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状把手机关了扔在旁边,撸起衣袖朝着我努了努下巴,示意我躺沙发上去。
他的手一点也不软,并且狡辩说美容院里工作人员的手也都不软。反正我没得比较,他吃独行生意咯。也罢,勉强接受吧,我也没得挑,我只能提要求,要求他今天要做满三个小时。
Derek沉默了三秒钟,说:“纪总,你脸都会被我拍烂的。”
我说:“最近天气比较干燥。”
Derek:“哦。”
接下来他默不作声地给我拍了十分钟的水就开始涂精华和乳霜,在我的扣工资威胁下勉强按了半个小时脸,剩下的二十分钟按脖子脑袋和手指。胳膊和腿还好,因为我常年长袖,风吹不到日晒不到,偶尔还偷偷拿九块五的霜涂一涂。不像脸和脖子,太白太嫩了会被我家人打成三哥同类。
我大哥才是我家小辈的外貌标杆,一米八三,黝黑壮实,脸上两坨高原红经年不散,一看就知道根正苗红祖上贫农。我二哥凑合吧,白是白了点,但他胖啊,所以同样符合长辈审美观。我三哥就不行了,日常脸上都看不到毛孔,分分钟可以不收拾就出道当流量,太堕落。
有句讲句,Derek虽然不专业,但对付我足够了,每次他按着按着我就昏昏欲睡,太舒服了,那些有钱人都是这么享受的吗?
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爸爸妈妈说所以很多有钱人短命,因为他们太奢靡享受,而真正的娱乐活动应该是集体在客厅泡脚以及踩指压板,太极拳等我老了再打也行,主要是现在没空。
我就这么睡了过去,做了一个不是很美好的梦。
那个时候我大一,年少不长眼,误交狗友,跟对方去酒吧里庆祝生日。
我平时是一定不会去酒吧的,尤其是那种看起来就不太正经的酒吧,但我这人难得有不跟我谈经济概论宇宙黑洞股票涨跌考试成绩大题答案的朋友,所以还是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实意和我交朋友,因为他觉得我难以令他理解,所以他要攻击他不理解的人事物。托他的福,我第一次知道rush是什么意思。
Derek救了我,事后救了我也算救,不然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说不定更惨一点被卖去东南亚。
我在半夜两点醒来,很久都不能平静,听窗外的风声都觉得人心险恶,需要看一看财务报表压惊。然而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的电脑,只好起身踩着拖鞋去找Derek。还好为了省钱我俩住的套房,不然半夜乱出门很可能被人绑架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