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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套不是我下的,但我忍他们很久了。如果我再耿直一点,他们当初逼我让权的时候我就不会让,但那样麻烦会一直持续,长痛不如短痛。但凡他们争气一点,我也不会怎么样,我甚至做好了毕业之后不考研就带着我的创业基金与Derek出家门自己创业的打算。
    我是一个很有家族观念的人,也是一个很讨厌别人影响我工作的人。他们安安稳稳坐在家里喝茶种草,都可以,我年底照样分红,但是,不要破坏我的劳动成果。
    哼。
    何田玉喝了一口咖啡,说:“行了,也不说这么多废话。找我过来干什么?为了你二哥那事?”
    我反问:“你知道?”
    “知道啊,你二哥打着你的牌子到处拉人入伙他那保健品开发项目,还找过我,我说我一搞电子科技的掺和什么保健品,拒绝了。”何田玉摆摆手,“我早跟你说过啊。”
    是说过,何田玉还是专门找我说的,大概是看在Derek面子上面,虽然Derek毫不留情地渣了他,然而一夜夫妻百日恩。
    啧。
    还好我没跟Derek搞成对象,不然何田玉得怎么看我?太刺激了,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纪洵阳都能当回绿茶。
    呵。
    就我这样,还绿茶,茶渣吧。
    总之那时候我敲打了我二哥一番,掰着百科上面的“庞氏骗局”跟我二哥逐字逐句学习分析,我二哥信誓旦旦不搞了。
    何田玉笑嘻嘻地说:“是没搞了啊,被你盯上了他还敢搞?所以他现在不是主谋,只是下线啊。”
    问题出在,我二哥积极地充当中间商,给那项目拉了不少客户,其中不乏亲戚朋友。据说我二嫂尤其积极,毕竟存三万,前期每个月返她三千,拉一个入伙的奖励一千,把她给乐得。
    说实话,我至今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
    当时我分析得够透彻了,凡是商人,就没有做慈善的,凭什么你每个月存三万就给你返三千?钱从哪里来?那个保健品在国家药监局官网上面只有一个申请研发中的信息,谁给他们的自信,觉得一个还在研发中、上市遥遥无期的产品能天天钱生钱?有这好事儿,还轮得到他们?
    何田玉摆手:“也别管他们怎么想的了,人和人是不能相互理解的,我还不能理解你天天带着Derek呢。”
    我假装没听见。
    当初他俩什么时候搞上的我也不知道,就半夜接到何田玉的电话,说他为了Derek而出柜,结果被爸妈打断腿,而Derek收了他爸妈八十万。
    我一脸懵逼去隔壁找Derek,发现半夜三更人不在家,上午才回来,问八十万,说收了,一脸冷酷说人家硬塞的,不违法,就收了。
    这件事我也不好说什么,确实是人家硬塞的。
    但人情面上过不去嘛。
    Derek说他又不是什么好人家的人,不讲人情面,讲这些伤感情,反正那意思是不想退。
    我给何田玉打电话试探口气,何田玉断了腿还能冷笑:“我没打算要回来啊,就跟你说一声而已,让你记得这事儿。”
    然而这都关我什么事呢?
    再后来,我多少有点避嫌,有何田玉的场合,我一般不带Derek,带了也让人坐车里等。但何田玉腿好了之后又开始作,跟我说“带他啊,搞得好像我过不去似的,我倒要看看谁更不好意思”。
    我都没脸跟何田玉说,Derek那脸皮,真没不好意思的。
    事实证明,Derek确实没有不好意思的迹象。
    那时候,我一度是没敢多肖想Derek,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何田玉也跟别人分分合合好多次了,我又被Derek他大伯那电话一刺激,就有点把控不住自己泛滥的情感。
    唉,如今听何田玉这语气,大概按小说套路,他要和Derek一对冤家恩怨纠缠多少年终于幡然醒悟发现兜兜转转蓦然回首那人始终都在灯火阑珊处,HE。
    我也算见证了一场爱情吧。
    这么想着,我决定等下打包夜宵回去送给褚玉洲吃,试试看还能不能吃褚玉洲这回头草。
    商人,要懂得及时止损。
    我和何田玉说了好一阵子二哥的事情。何田玉人脉广,答应帮我去盯着这事儿。我也没有别的高要求了,二哥被坑了的钱不指望能追回来,人没事就行。
    为此,我勉为其难答应给何田玉他们那新项目投资,开发全息游戏的项目。
    何田玉还叫屈:“纪总你这叫‘勉为其难’?别人想投还得排着队见我,我还不一定答应呢。”
    “这是不可能的,”我果断地拆穿他虚伪的面目,“有钱送上门,你不要,那是不可能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还真不缺这个钱,”何田玉说着也笑了,“不过你不一样,你投钱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只等数钱,我喜欢,你不知道有些投资商就喜欢指手画脚,我都要烦死了,有那本事,他们自己去弄啊。总之,你信我,我也肯定不会坑你,回去就让人操作,合同近期送你这边来签。”
    我点点头。
    他又和我絮叨了一阵子,吃完了夜宵,问:“还是打包?”
    “嗯。”
    他招来侍应生,让人结账打包,一面问:“我听说,你这弄了个娱乐公司,玩得新鲜了。那个叫什么的什么洲的小鲜肉怎么回事?”
    我反问:“你听谁说的?”
    褚玉洲这事吧,虽然雷眉是内心不纯洁,见天下乌鸦一般黑地瞎认为了,司机这些人大概也麻木地瞎认为了,但我怕我家里人找我麻烦,所以让Derek给他们打过招呼,不让往外传。规矩大家都懂,封口费也没少给,我就很好奇何田玉从哪里知道的了。
    何田玉笑了笑:“当然是Derek说的,不然你以为呢?前两天跟他约上了,炮完吐真言,说你终于放他自由,专心去纠缠小鲜肉了。”
    我的心里有点凉。
    当然不是为了何田玉和Derek的奸|情凉。
    何田玉不是这种人,而Derek渣归渣,想摆脱我的性|骚|扰归私事,不至于公私不分。
    这话,就更像是何田玉在暗示我什么,他平时说话没个正经,说风就是雨,指鹿就是马,虚虚实实当个性,说个话九转十八弯,都得靠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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