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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抓鱼可比去外头打猎划算多了。
    任鹤隐眼睛弯弯。
    他趁着鱼还没死,赶紧将鱼掏出内脏清洗干净。
    只见他手指甲弹出来,锋利如刀的指甲轻轻一划,鱼肚就像豆腐一样被划开,他接着掏出内脏挖出鱼鳃洗去血水,将鱼放在刚刚用来捕鱼木搭子上。
    这内脏他也没扔,就丢在昨天挖来硝制大兔子皮的泥坑里。
    等下午做完其他事的时候,他可以利用这些内脏,在下游一点的地方再诱一回鱼,烤制点小鱼干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他手脚快,不大半个小时就清理好了鱼。
    鱼挨挨挤挤地放在木搭子上。
    任鹤隐去折了几根手腕粗的树来,折掉枝叶,上面留丫杈,用力插进土里后,将两片盛着鱼的木搭子搭在上面。
    接着他又去拢了一批枯枝来,在木搭子下面生起小火慢慢炙烤鱼干。
    这里晒得到太阳,底下又有火烤,估计两三日功夫,就能将小鱼干完全脱水,到时候储存两三月不成问题,冬天食物不足时正好拿出来食用。
    任鹤隐处理了好鱼,又将鸟淘洗干净,放到火上慢慢烤。
    他回首望天色,这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之中,温度也上来了。
    任鹤隐打算去挖点泥。
    他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工具,只好打算先用一用大兔子皮,先包一片泥,等晚上再洗一洗烤一烤,也不妨碍晚上使用。
    任鹤隐特地找了三个地点挖泥,一个是山上的黄泥,一个是脚下的褐色泥,一个则是小溪平缓处的黑色淤泥。
    泥装回来之后,任鹤隐特地用手细细捏了一遍,挑出小石子与其他杂物。
    而后他在溪流边挖了三个坑,将泥放到坑里小心淘洗,只要细润如膏的泥浆,其余粗糙的大颗粒都不要。
    这淘洗一遍之后太阳已经偏西了。
    任鹤隐又累又饿,洗干净手脚,坐在火堆旁将上午烤好的鸟吃了大半,又去另外两堆火旁查看小鱼干。
    他已经翻过好几回,小鱼干烤得半干,闻起来喷香,拿起一片咬在嘴里,肉质柔韧鲜美,腥味很少,倒是不错的口粮。
    任鹤隐十分满意,将小鱼干又翻了一遍,而后爬进容身的山洞,蜷着身子打盹。
    下午他查看上午淘洗出来的三种泥土。
    这些泥已经在地里晾得半干,他忙像和面一样,开始揉泥。
    揉了老半天,他将泥揉得光滑细腻,而后将泥拍成长方体的模样,放到大树叶上让太阳晒干。
    等明后两天,他多淘洗一些泥土,就可以开始做器具了。
    傍晚,任鹤隐带着上午杀掉的小鱼内脏和两片木搭子,去下游一点的地方又抓了一会鱼。
    这回的收获略少,却也有二十来斤。
    任鹤隐又重复了一遍杀鱼的烤鱼的工作。
    取下来的鱼内脏他放到离营地十多米远的地方,用枯藤拉了绳子,挂在树上晾着。
    等这些鱼内脏晾干,他有需要的话,可以带着它们再去抓一回鱼。
    忙了一天,任鹤隐累得不行,却还不能睡。
    他生了三堆火,两堆烤鱼干,一堆烤兔子皮,挖出来的山洞也生了一堆火炭去熏烧,一是驱虫,二则留点热度等会好睡觉。
    他一边在火堆边打盹,一边满足又孤独。
    他想起他在地球上的亲戚朋友们,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或者他在地球上已经去世了,算一算时间,现在都已经举行完葬礼,将骨灰下葬了。
    任鹤隐脑袋靠在手臂上,幸好他父母走得比他早,不必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
    就是不知道他在国外的哥哥,听到他已经去世的消息会怎么样。
    任鹤隐很快便沉沉睡着了。
    接下来两天,他靠鸟肉与鱼干充饥,继续淘洗陶泥,将泥土制成长方体,放在铺满了叶子的草地上晾晒。
    他洗出几百斤陶泥,应当能做几十个罐子,这才收手,开始做陶罐坯子。
    这天下午,任鹤隐正在做泥坯,头顶上的兽耳尖尖一动,他又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他站起来,往外走两步,回头往身后的山看去。
    等了一会,山林里隐隐约约出现了几道矮小身影,那几道身影仿佛抱着什么东西,正一边说话一边慢慢下山来。
    那说话的声音也格外稚嫩,听起来像是小孩。
    任鹤隐吃了一惊,张口用生疏的兽人语警惕问:“谁?!”
    那边有个清脆的女孩声音,“我们是部落里的人,给你送东西。”
    说话间,那几道小身影几步已经下山了,很快就快走到任鹤隐面前。
    任鹤隐看着他们,发现这还真是几个小孩,这些孩子个头都不高,身上也有野兽的特征,比如黄澄澄的瞳仁,像豹子一样的鼻子,头顶上顶着耳朵,身后有尾巴。
    他甚至发现有个孩子的手臂并不是人类的手臂,而是毛茸茸的兽爪。
    他们的兽化特征比任鹤隐多了许多,每个人的特征又不一样。
    任鹤隐看着他们,这些小孩已经陆陆续续跳下来了。
    看见任鹤隐,他们纷纷甜甜地打招呼,“哥哥。”
    这一声声清脆的童音叫得任鹤隐心都软了下来,他放柔了声音,“你们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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