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他抄笔记的罪魁祸首就在他旁边,伊和乾听了他这一番话冷笑了声:“你还好意思抱怨,你看看你,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你才是二级药剂师,低级都不能再低级,人观止都是七级的高级药剂师了,你羞不羞愧啊?”
被揪住了耳朵的伊和泽死鸭子嘴硬:“我羞愧什么啊,全天下古今中外那么多人,有多少个比得上观止的啊?嗷嗷嗷,卧槽,二哥你轻点,我耳朵要掉下来了,真掉下来了,行了行了,二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观止无语地看着这个活宝被他哥揪走,他们也已经发通讯让司机来接人,回去正好赶得上睡个午觉,昨晚太晚睡了,好困。
在回去的途中,观止无所事事地发现褚言在翻看相册,凑过头去看清楚照得究竟是什么后,观止一阵腹谤,对伊和泽那话的同情霎时烟消云散,照片上的两人正在激吻,这是伊和泽的馊主意,他坚持褚言夫夫两人要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时刻来个值得纪念的姿势——吻,一向不参与他们胡闹的褚言居然意外地同意了。
观止一个不注意,褚言凑过来把观止吻了个正着,正等着的伊和泽当然不会错过,他心满意足地拍了好几十张,还往自己的通讯器里复制了一些,观止凑过去看了,发现拍得确实还不错,但这种照片看起来总会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那小子的技术不错。”看着看着褚言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观止有些窘迫,他一点也不想讨论他们吻照的问题,只好含糊过去,没话找话说地转移话题:“哎,那小子不是已经二十三岁了吗?怎么还没结婚?我记得当时他的成年典礼就有许多人打着和他配对的心思,怎么拖到了现在?”
“帝国这两年暂停系统配对,没有这方面的压力,估计他家人想先放一放这方面的东西吧。”
这两年兽潮来临,国家大量征兵,征兵条件已经放宽到四级魂师及以上就可以当兵了,这样一来,大量青壮年投入人兽之战的战场,系统配对再进行下去也不现实,索性就直接停了。
说起局势,观止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对了,帝都大学不是每年都会有皇家的人过来参加他们的毕业典礼吗?今年怎么会没有。”
“有,坐在主席台正中间的那个老头就是帝国的一个公爵,他也算皇家的人。”褚言不在意地答道。
说起这个,观止倒来了兴致,“以往不都是皇子皇女出席吗?怎么今年就来了个干巴巴的公爵?话说帝都大学好不容易复学,毕业典礼不应该更隆重些吗?”
“二皇子被剥夺继承权软禁了,这风口浪尖的,哪个皇子皇女有兴趣?”褚言淡淡说道,这种东西他远比观止这个没经历过政治斗争的人敏锐。
褚言在对付蒹夫人的时候说陈家将会被调查下狱并不是单纯地在恐吓蒹夫人,而是三皇子一派真的在对付二皇子,二皇子本来就不干净,身上可以成为罪证的东西太多,更有经褚言他们提供的线索,三皇子一派人查到二皇子在雇佣佣兵深入森林里采制魔星草,想要以此暗害边关将领以此打击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势力争得大位的事。
这种事情一暴露出来,皇帝陛下发下雷霆之怒,直接下令测查,证据确凿之后怒令永夺二皇子的继承权,并且将他遣送囚禁在远离别庄,永远不得踏出庄子一步!这是件大丑闻,这种事情皇室当然不会直接曝光,对外只说三皇子重病缠身,要到别庄养病,因此大部分人都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观止也只是一知半解地大概知道点细枝末节。
听到褚言解说之后,观止不由唏嘘:“这人太丧心病狂了,为了地位什么都做得出来,幸好被关了进去,只是这样的人不斩草除根太危险了,你随时都得防着他反咬一口。”
车上为了保密,他们都用透明的材料与司机隔开了,司机完全无法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因此观止倒也不怕隔墙有耳,直接有什么说什么。
想到背上挨的那一刀观止就心有余悸,这二皇子太变态了,自己是七级魂师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二皇子肯定把自己当六级魂师看待,但他居然派出一个八级魂师对付一个六级魂师,何况这六级魂师还是药剂师,摆明就有下死手的打算。
要是有这么一个手段阴险,心思缜密的敌人在身侧,估计睡觉都睡不香,你得时刻防着他,这太难受了。
褚言倒没觉得让他活着会怎么样,现在他有权有势的时候都斗不过三皇子一干人,他日成为阶下囚又能怎么样?
“总归是亲父子,陛下会伤心。”
观止也就是这么一说,对于弄死二皇子也没太大的执念,见褚言这么解释他就丢开了,转而对那个在这次对付二皇子的行动中立下大功的那个云霄大感兴趣:“那个云霄是十一级魂师吗?他一直在三皇子身边?”
“嗯,据说他是三皇子的朋友,实力很强。”
“真是一个厉害的人,看来三皇子手中的底牌也不少嘛。不过像三皇子这样愿意为民着想的人,真希望他底牌越多越好,要是帝国在那些庸庸碌碌的蛀虫手中倒不如在这位三皇子手中,至少百姓可以过得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