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猛地一道惊雷照亮了黑夜,她定眼一看君不归的手中好像拎着一把长发,后面拖拽着一名身穿残破白衣,上满是鲜血的姑娘,而那人正是……
“霖!!咳,咳咳。”她挣扎着站起身想要扑过去,无奈男人那一脚已是踢断了她的肋骨,她才刚跑了几步便摔倒在地上,胸口又重重磕在地上她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染红了地砖。。
“你真是让我失望,渡儿。为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违抗我的命令。”君不归甩手把半死不活的霖扔进厢房中,霖侧头看着她眼神黯淡无光,她努力的的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求,求你,爹,放过她吧,渡儿知错了。”她双手颤抖费力的爬着抱住他腿,在君不归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下乞哀告怜,谁知这动作更是让男人心生不满,君不归一把掐住她下颚弯腰逼近她,那英俊的脸上满是厌恶道:“我与你讲过罢,不准你对任何人下跪求饶!”
“这副低贱的样子,不该是我君家的人!你也不配让芙妹豁出性命生下!”男人咬牙切齿,手指越来越用力捏的她渐渐无法呼吸,眼中不受控制的流出泪水,就在她觉得自己将要解脱的时候君不归却松开了手,得到空气的她趴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当啷”
君不归取下腰间的长剑扔在她面前,语气带着一丝蛊惑道“渡儿,杀了她我便饶了你。”
“不,不要。”她听到君不归的话猛地摇头嘶哑着嗓子,低声哭泣,她看着眼前的断忧剑害怕的双手发抖,眼底一片低沉,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有这样一个爹,为什么他刚刚不直接掐死她?
“放,过她,求你,放过她。”
“放过她?渡儿你何时见过我心慈手软。”君不归冷笑着,低身抽出断忧茭白的剑身,一步一步走向毫无反抗之力的霖。
不要。她伸手抓住君不归的脚裸却被他一下挣脱开来,她绝望的看着男人一步一步逼近霖。
“小,迟。”霖低微的声音让她抬起头,她注视着虚弱的霖费力地勾起嘴角,对她微笑着道:“我,不,后,悔,识,得,你。”
“霖!!不要,爹!”她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君不归一脚踩住霖的后背,伸手抓起那乌黑长发,迫使霖扬起了脖子,长剑正抵在她的脖颈上。
“不要!!”
随着她声嘶力竭的喊叫,她看着男人挥剑砍掉了霖的头颅,温热的血液溅了她满脸。
“霖。”她高声尖叫,瞪大了双眼仿佛没有了神智一般呆傻的看着那具无头尸体软软倒下,张着的嘴唇惨白发抖,这不是真的,霖怎么可能会死,霖可是要成为第一剑客的啊。
而那个男人手持茭白长剑将提着的血淋淋头颅扔了过来,凌乱的头发包裹着霖,她还保持着死时的微笑,可此时却显得无比诡异。
君不归那张冷峻面容挂着诡谲的笑容,他眼神温柔地俯下身望着她轻声说道:“渡儿,若是再有下次,死的便是你。”
为什么要杀了霖?她手指收拢紧紧扣着地砖,眼睛越来越红涌出浓重杀意“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嘶吼着爬起身,仿佛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握着拳头狠狠地向君不归打了上去。
君不归没有躲开,也不屑躲开。他看着她凶狠的眼神脸上竟带着一丝满意,男人一掌扇开她的身子,看着她翻滚出去落在雨中苟延残喘,眼睛里却散发着刺骨杀意的样子,嘴角上扬嘲讽道:“就凭你现在还想杀我?”
“呵,我给你叁次机会来杀我。渡儿,最后一次你若是杀不死我。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她垂眸看着雨水将她衣物泡发出的鲜红,无声落泪,她艰难的爬进厢房将霖的头颅和尸体合在一起后便趴伏在她冰冷的身子上失去了意识。
待她再次睁眼时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而自己正在医谷中养伤,听为她疗伤的姐姐说在她危险期的时候君不归在床前守了叁天叁夜,听罢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眼睛凶狠而冰冷的盯着天花板回想着那个男人教她的武功心法。
她要杀了他,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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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医师,她何时会醒?”段明馨看着商迟苍白如纸的面孔皱紧了眉头。她身后的蓝裙女人不紧不慢的收拾着手中的药箱,从中取出一个蓝色小瓶放在桌上淡淡道:“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再过半柱香的时辰便会醒了,等她醒了让她把这个喝下去清醒一下头脑即可。”
“多谢”段明馨听罢松了一口气她站起身向云漫施礼,云漫背起药箱摇了摇头道:“无需多礼,她本来便无大事,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勾起了旧疾罢了。只要沉心静气好好安养就好。”
“既然已无大碍那我便去医治赫宫主了。”说着她作势去推门,段明馨见状连忙上前相送,还没等云漫碰到门,它便被人从外急切拉开来。
“大师姐,不好了,魔教的饕食二人杀宫中来了!”传话的弟子累的呼哧呼哧,他顾不得喘匀这口气继续道:“宫,宫主,已经带着诸位长老去,殿,殿前迎敌了。还请师姐,快些前去。”
“什么?”段明馨一边担心师公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商迟,她抓起自己的佩剑连忙跑了出去,这时候魔教的人攻上了坤灵宫她心中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是奔着商迟手中的临霜来的!
“赫宫主现在身体亏空的紧不能使用太多内力!你先在此守着她,待她醒了让她把这个喝下去。”
云漫听着弟子的话皱起了眉头,抓紧了药箱也跟着段明馨向殿前跑去,医者仁心,她一定要赶在更多人伤亡之前赶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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