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能随便用的。这东西跟你的妖力一样,我每次用了之后,都会觉得很疲惫。不过很奇怪,我最近这种能力好像在变强。刚开始我进入人的意识会比较困难,而且有时候会失败。但这几次,好像一次比一次快,就比如刚刚,我一瞬间就进到你的意识里了。”萧乔继续说道。
“……”假假脸忍不住又红了一下,道:“乔哥。下次不准随便进我意识里。”
“好好。”萧乔忍俊不禁地看着他。
“你还进过谁的意识?”假假又问。
“无敌。”萧乔说。
“你进他的干嘛?”假假奇怪道,他两好像没有多少交集。
“一看他对你有没有敌意。二看他跟你有没有奸/情。”萧乔如实答道。
“……”假假。男朋友有这样的技能太可怕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了大半夜,最终呢呢喃喃地睡了过去。假假特地调了一个闹钟,到早上六点闹钟一响,他就抱着枕头回自己床上去睡了。
今天只有萧乔妈妈过来了,她八点多就带着早餐到了,进来之时,正好见假假坐在床边给萧乔按摩,萧乔靠在枕头上,坐着。假假那手法看起来虽古怪,但却莫名让人觉得高深莫测。她对假假的印象登时由昨天的60分提到了70分。
“乔宝,你看妈给你带什么早餐来了?”萧乔妈妈提着保温饭盒笑眯眯走过来。
假假一听到乔宝就乐了,偷偷笑个不停。
“……”萧乔。
“熬了你最爱喝的猪脾粥,阿真也过来喝。”萧乔妈妈一边说,一边乘了两碗出来。
保温盖一打开,猪脾粥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假假闻着觉得馋死了,肚子也跟着叫了几声。两条腿不由自主地便往粥那边挪了过去。
“谢谢阿姨。”他抬手,在准备碰到碗的一瞬间,转念一想,不对不对。这个时候讨好萧乔妈妈更重要,是时候体现他的贤惠了。
他端起一碗粥,转身坐到萧乔床上,道:“乔哥,来,我先喂你。”
“……”萧乔妈妈。
“……”萧乔。
“……我来就行。你自己先去吃。”他妈妈回过神,赶紧过来要接过假假的碗。
“没事儿,阿姨。您坐会,我还不饿。”假假说着,冲萧乔挑挑眉,眨了眨眼。
萧乔立马会意,也跟着道:“嗯,妈,这事让阿真来就行了。我平时生病不舒服什么的,都是他这样照顾我的。”
萧乔妈妈拗不过,便由着他们。假假给萧乔喂粥喂得非常仔细,还带点强迫症,一勺粥一定带一小片肉,动作轻轻缓缓的,看得萧乔妈妈越发觉得这个小助理乖巧懂事。萧乔喝完后,他妈妈便赶紧催假假喝,热情得不得了。
早上医生过来给萧乔和假假分别作了检查,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萧乔的手还打着石膏,医生建议继续住院一段时间。医生走后三人就在那里闲聊,萧乔话不多,大部分是假假与萧乔妈妈在聊,假假也不知道打了什么兴奋剂,与萧乔妈妈聊得风生水起,萧乔感觉自己与他妈妈一年聊的话都没假假这一早上说的多。
假假本身长得就面善,白白嫩嫩人畜无害,看起来乖乖的,人又小,一早上阿姨长阿姨短地叫,萧乔妈似乎很吃这一套,对假假的称呼直接从阿真变成了小真,小真。萧乔半倚在床上看他们聊天,生出了一种,自家媳妇与婆婆关系一片向好的满足感,在这之前,他还担心假假有时候直来直去的会不讨自己爸妈喜欢,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这是个带把的媳妇。
萧乔妈妈一直待到晚上七点多才走,中间萧乔爸爸又送了中餐晚餐过来,照例是假假抢着先给萧乔喂饱了,自己才开始吃。
萧乔妈妈走后,假假心情极好,一直嗯嗯哼哼地在那唱歌,就差没拖着一条伤腿跳起来。
“小真,过来。”萧乔学着他妈妈打趣地叫假假。
“我今天表现是不是非常棒?”假假从阳台走回萧乔床边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与萧乔帖得很近。
“你小子怎么对我妈那么了解?什么她喜欢风信子,喜欢攀岩,这种世界级难题你哪来的答案?”萧乔好笑地看着他。
“乔哥我向来不打无准备之战……你妈喜欢啥我早就摸清了,还有你爸喜欢国际象棋!嘿嘿嘿……”假假干笑了两声。
“……”萧乔。
“我仔细研究了你收起来的那一大本相册,你妈年轻时的几张居家照,几乎哪都有风信子,壁画也有风信子的。然后户外的照片,跟攀岩有关的至少有近十张!然后你爸喜欢国际象棋,我是见你iPad里有个文件夹是老爸,里面好多国际象棋的讲解。”假假说得一脸自豪。
“难怪……以前老是我出门时iPad明明满电的,回到家就见红了,原来是你搞得。害我还换了好几个。”萧乔恍然大悟,戳了戳假假的头发。
“哈哈哈哈……”假假笑得趴在萧乔腹上,生出一种恶作剧的成就感。
萧乔笑着摇头,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个宠溺的动作令假假心神一荡,只觉得脑袋痒痒麻麻的,他趴在萧乔胸前不断地蹭,还舒服地喵了两声。
啪的一声轻响,门开了。傅覃站在门口,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他们。她心里第一反应是,自己为什么不敲门,第二个反应是,幸好没敲门!这都什么事儿!
“……”萧乔。
假假还不知道进了人,继续在那里蹭。
萧乔推了推他。
“??”假假坐起来,顺着萧乔目光一看。
“!!!”他登时像触电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覃……覃姐,你来了。”假假不敢看她的眼睛。
傅覃脑子卡了数秒,反手关了门,很快淡定下来。
“说吧。怎么回事?”她将包挂在衣帽架上,拉张凳子坐在萧乔床边,看着这两个人。
“说什么?”萧乔问。
“受伤的事,以及,刚刚的事。”她说着,还朝萧乔被蹭得皱皱的衣服努了努嘴巴。
“……”萧乔蹙眉。
“……”假假要哭了,心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那晚我与阿真还有几位朋友跑山上去玩了,没想到遇到山体坍塌,醒来后就到医院了。”萧乔一句话带过。
“这个解释,虽然很假,但是,我姑且信了。”傅覃知道萧乔不会说实话,勉强接受,继续道:“刚刚呢?”说完,眼睛在萧乔与假假身上快速地溜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