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地心的流浪者。
敖木忽然无言,似乎明白了杨芜想说什么了。
杨芜抬头无奈一笑:“咱们在这里呆一个月以后就要回去了,你说是不是有点像?不过不同的是咱们没那么可怜,至少在避难所里还有社交。以后还有机会再出来看一看。”
“咱们可以在地表定居。”敖木道,“快了。”
“是啊,快了。”杨芜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站起来笑道,“那我更该体验一下捞鱼是什么感觉了。你在这坐着,我回去找找看有什么能用来捞鱼的。”
杨芜转头往家跑,敖木一脸无语的看着杨芜的背影。
杨芜的体格一直都比敖木好。至少现在的敖木是不能像杨芜这样跑的这么利索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又见杨芜屁颠颠跑回来,手里拿着的竟然是绑了绳子的遮阳网。
“这个应该能捞鱼吧,反正我看着跟渔网挺像的。”杨芜笑道。
“……”敖木伸手摸了摸那大窟窿,“你这网捞海豚还差不多。河里鱼都小。就算能捞,也都跑了。”
说的又道理,杨芜失望的说到:“可我也找不着密实的啊。”
“不是有用不着的蚊帐吗?”敖木拉上杨芜,俩人先回家。将家里不用的蚊帐拆下来。不大不小,也没有支撑用的东西。
敖木想一想,干脆将蚊帐缝到了遮阳网上。然后再遮阳网上绑上几个小石子当做下沉的坠物。
然后二人拎了水桶来到河边,装模作样的撒网捞鱼。
一开始一两回都不太顺利,俩人裤子都湿了大半,才捞上来两条指头粗的鱼。
最后敖木干脆放长了绳子。二人站在大河的两边,一人抓住两条绳子,逆着水流走出去一段路。
这回再收网,不光收货了几十条小鱼,其中还有三条超过了十斤的大鱼。两个大爷站在桥上差点没拉上来。
鱼上来了忙抓进水同行里。那可那大鱼装不进去,而且力气大的不得了,一直扑腾着。
“这是什么鱼?”杨芜不认识。
敖木辨认了半天才道:“这个有点像鲶鱼,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应该是变异了。”
“应该是。”杨芜蹲下身子伸手戳了戳,“看着怪吓人的。我以前是挺喜欢吃的。要不咱们拎回去炖了?”
“你也不怕变异。”敖木看看林来的水桶,再看看扑腾着的鲶鱼,“还是放回去吧。咱们不吃,带走可惜了。”
“那这些小的呢?”杨芜问道。
“养在水缸里当观赏了。”敖木道,“反正鱼的话就算几个月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咱们想到什么扔给它们点。走的时候直接倒回河里就行了。”
既然选择再这里住,自然要多弄一点新鲜东西来。
敖木拎着小桶,杨芜将自制的“渔网”收好,一路往回走。
将鱼捞出来扔进温室里的水箱里。温室里水箱的温度刚刚好,鱼贸然进去也能也很快适应。看了半晌的鱼,还没到中午。可巧想起来河边长着些野菜,二人又拎着小桶去挖野菜玩。
不过野菜挖回来又不敢吃,就晾晒在温室的玻璃上头。
中午吃完了饭,下午又跑去学校看了看。
学校前面一拍最老的杂物间已经倒塌了,可那教室那一排房子都好好的,而且房顶是用不锈钢的,现在只是褪色严重,瞧着还是很坚固的。
那旗杆已经绣的不像样子了,敖木尝试去拉动旗杆,那钢丝绳子用力一拉就断开掉落了。
当年雾气弥漫的时候,那升起的国旗在迷雾中似有似无。现在抬头就能看见天空,却没有条件升旗了。
二人又去教室里看看,还有地下居住的地方。
地下居住的地方有很多老鼠洞,显然已经成了老鼠们的天堂。教室里其他地方还好,只是潮湿极了。墙面已经没了颜色,有的教室里的玻璃都是碎的。
这里面,曾经是众人居住的天堂,也曾有过骇人听闻的血腥事件。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年的种种眼下能记住的都不多了。
随后又去了大队和小店。敖木小时候去乡里上学就是在村里的小店里等车。那时候的敖木是受挤兑的,没人愿意跟他站在一起的。他会用敖玲偷偷给他的一块钱去买一条五毛的口香糖和一包辣条,上学的时候一点点偷吃。
现在的小店明显已经被多次入侵的,那空空的货架上什么都没有,就连看店坐着位置的桌子都被劈开了。
一切都已经是物是人非。
傍晚时分天降大雨,二人就窝在小楼里看外面的雨。下雨天天气冷,偏偏楼里的暖气堵塞没有修。敖木翻出来厚实的衣服穿上,二人在楼上用无烟炉煮茶喝。
这样惬意的日子,一过就是半个多月。
等敖珍一行人将避难所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才打来电话。又过了两日,敖珍一家五口和敖玲都过来了,楼里聚齐了一家八口人。外面艳阳高照,一切好像回到了末世初期一般。甚至日子还能更自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