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
应如岚马上解释,她随手把大褂搭在前台上,蹲下去把那个掉在地上的东西拿起来细细端详一阵,再三确定这上面并没有什么法力或者其他的,不免有些失望:“只是一把小刀而已。”
一把小刀,并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东西,没了兴致的应如岚站起来刚想把这把小刀重新塞回大褂的口袋里,却愕然发现:“大褂呢?!”
她往里面看了看,甚至还走到前台内部去,也没能找到那件白色的大褂,倒是让她看到了一些更加奇怪的东西。
“这又是什么?”
应如岚将摊在前台上的一堆一堆的东西拿起来看了看,也没能看出什么明堂,倒是有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她脸色顿时就黑了:“这什么味儿!怎么那么熏啊!”
因为应如岚这边状况频出,维拉德和褚胤甚至都忍不住围上来瞅了两眼。
这一看,褚胤便马上看出了点什么明堂。他同样戴着塑料手套,将那些东西一一拿起,仔细看了看,才肯定地说道:“这是人肉,人的皮肤,红色的这个,是血。”
维拉德脸色一白,瞬间感到有些不适。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看着褚胤把小刀从应如岚手中接了过来,又认真地将他看了一遍后,才继续说道:“应该是用这个小刀割下来的。”
他甚至还将小刀拿到应如岚面前,一脸认真地和他探讨:“你看,这刀上的血迹……”
却没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应如岚对这些也是接受良好,甚至还与褚胤一块认真地观察一番,最后确定道:“的确是这个没错。”
那边的维拉德的脸色却没那么好了。
和应如岚讨论出个结果来,褚胤便不再关注应如岚这边的事情,他默不作声地走到维拉德彭边,低声问道:“不习惯?”
他变法术一般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喝点水吧。”他说着想要伸手去摸摸维拉德的头发,却被维拉德一下子躲开:“你手上……刚刚……”
维拉德话没说完,但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褚胤忍不住失笑,举手投降:“好吧好吧,”他有些无奈地摇头:“个没良心的,我还想着来安慰你呢,你先嫌弃上我了。”
似乎也是知道自己这个态度不大好,维拉德只是低声嘟囔了两句便没再说话,褚胤笑着摇摇头,用水把自己的手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才好脾气地把手摊到他面前:“请问这样可以了吗?”
维拉德顿时被他的态度给逗笑了,他一把抓住褚胤的手,“啪”的一声拍到褚胤的脸颊上,力度不大,但在这空旷的医院大厅里却显得格外明显。他们两个在这边胡闹不干正事儿的行为很快引起了应如岚的不满。
“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的!好好给我干活儿!”
[粉红火烈鸟]:打情骂俏……小姐姐用词good job
[愤怒的老鸟]:目害,我看的还是一个鬼屋直播吗
[香草味可乐]:我愤怒了,九哥,说好的我们一起单身呢?你居然先脱团了!
……
直播里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弹幕,两人都没太在意,闹了一阵过后两个人又开始很快认真探查周围的情况。
医院的大厅虽然不小,但有的东西毕竟还是相当少的,维拉德他们随便再翻了一下,便没再找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几个人商量着刚走到楼梯拐角,就被吓了一跳。
就在楼梯拐角的墙上,赫然被人用红色的颜料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不仅如此,这红色的颜料不知道为什么还一一往下流动着,看起来仿佛是血液一般,让人毛骨悚然,应如岚摘下手套上前摸了摸,惊愕道:“还没干!”
闻言,褚胤马上上前用手摸了一下。
的确,这红油漆现在还没干,褚胤刚摸了一下,就很快看到自己的食指上出现了一点红色的东西,隐隐约约,不算很清楚,但明显就是这墙上的油漆。
褚胤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脸色严肃:“不是油漆,”他说道:“是血。”
在这里,怎么会有人用血液写一个死字?
而且看模样,似乎还是刚写不久,甚至都还没干透,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严重看到了凝重之色。
越是顺着楼梯往上面走,他们所看到的景象就越是令人错愕:楼梯的墙壁上,每一个地方,都用红色的油漆(或是血)写了大大小小的“死”字,他们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这一整片墙,楼道这一块的墙壁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这样的场景,饶是褚胤这样身经百战的人,也不近觉得背后一凉。
比起一楼大厅,二楼则更显破败。二楼的诊室有的大门敞开,有的则紧紧锁着门,这些房间的门一个赛一个的破烂,有的门甚至是歪歪扭扭地挂在那里,让人禁不住担心它会不会直接被风给吹倒在地上。
大敞着的房间似乎都是医生的办公室,三个人一一进了不同的房间,维拉德一丝不苟地将手套带上,才去翻动那些光是看起来就很脏的东西:房间里的柜子,桌上的文件夹,书,病历……
然而,那么多东西一一翻下来,却没能找到任何一样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