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接过一半吸了一口,熟透了的柿子果肉全到嘴里,手中只剩下皮很是过瘾。
“就是……人像鸟儿一样能飞起来”。
“像鸟儿一样飞起来?”吴善清更是不解重复道,又言:“这怎么可能,人并无羽翼,如何像鸟儿一样飞起?”
“可是那天我看你一下到我跟前打伤贼人的啊,难道不是飞过来的吗?”
吴善清有些哭笑不得,“我那是提气跳跃过去哪里是飞过去,我功夫是师父所教,师父功夫了得,在江湖也是能排上名号也不会你所说能飞的轻功。”
林玄满头黑线想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吴善荀睡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林玄跟前卖萌,玄哥前玄哥后的叫着,好不亲切,昨天的仇在看林玄受伤早就没了,还特小大人的安慰林玄,这小模样林玄特稀罕抱着狠狠的亲了一番。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张礼威的婚礼林玄自是参加不了,张婶直念叨少一个帅小哥撑场了,让林玄哭笑不得。
八月十四这天,一早吴善荀便醒来,叫醒了吴善清,又跑到林玄屋内骚扰,忙的跑来跑去跟他结婚似的。
小家伙穿着枣红色小坎夹,头上扎着两个小犄角,配白皙的小脸蛋很是可爱。
张婶前几日看望受伤的林玄时,感叹林玄不能去接亲后,又提出让吴善荀帮滚新床。
刚洗漱好吴善清就被张家来人喊走,早饭都未来的及吃,村里有嫁人迎亲接走越早越好的习俗。
一会儿张礼威的妹妹张岚芬同堂兄弟过来,要背林玄过去,林玄推脱不掉,大喜日子也不好太拒绝便去了。
张家院口靠东搭了一个不小的棚子,里面放的桌子凳子,院内很像四合院,前后左右都有房子,北为正屋,墙壁贴着双喜字,中间一半人高方桌,两侧分别两把紫木椅,西侧一间住房一间杂物房。东侧两间贴着双喜对子,想必是新房。厨师是在前屋煮菜,两块门板搭的台子上摆放满盛菜的盘子,大概十盘一样菜,很是壮观。
刚到张家不久,就听到村头爆竹声,提示迎嫁的队伍已经回来,张叔立马点着早就准备好的爆竹,作为响应,大家激动的跑到路口看。
这个地方没什么娱乐东西,对年节嫁娶都是相当重视,一家有事一村人都会过来,大家聚一起帮忙操办,张家娶亲也不例外,村里人基本都过来帮帮忙,沾沾喜气,热闹热闹。
在众多人群里林玄一眼就看到了吴善清,若不是今天在这么多人做对比下,还不曾注意到吴善清比一般人略高些,按照林玄的估量大概一米八多。
为了表达对婚礼的尊重又不能抢新郎风头,今天吴善清穿着一件暗色镶金纹边,金云锦底纹的长衫,配上俊美的脸,可还是很妖孽。故意慢走吊在队伍跟随迎亲队伍走来,若不是新郎官穿着大红的婚服坐在马上,妥妥的抢了风头去。
敲轿,跨火盆,拜堂结束新娘进了新房大家都入座吃饭,吴善清牵着滚完新床的吴善荀找到林玄一起吃饭。
吴善荀爬坐在林玄怀里炫耀的把红包给林玄看,捏了捏小孩的脸,听着他说话,边夹了饭菜放进他嘴里,吴善清在一旁帮二人夹菜,而后抱过来吴善荀,怕压到林玄受伤的脚。
第7章 第七章
“可真像一家小三口”坐在桌对面的村长儿媳妇杜氏边夹菜边说道,坐在她旁边妇人也附和道:“是呢,可惜了林玄不是个姑娘”,一桌子都是年长的妇人,说话也不用忌讳,就这个话题都打趣二人,林玄不好意思连菜都不夹了,吴善清自己还一旁:“”啧啧,是啊!可惜了”的附和,引的大家哄堂大笑,林玄低头不说话,想去拿脚踩吴善清,脚又不能动。
新郎过来敬酒,喝了一圈转到下一桌,酒席结束,大家都嚷着要去闹洞房,林玄腿不方便,又有小孩吴善荀,吴善清也就不去凑热闹,和张家打声招呼,背着林玄牵着吴善荀回家去了。
明天就是中秋节,二人回来各忙起,吴善清把明天需要煮的大件菜先处理,林玄坐在院内,旁边簸箕放着黄色的柿子,林玄挨个把皮给削了,系上线做吊柿子。
林玄以前老家,有些人家院子内外会种柿子树,一到秋天树上挂满黄橙橙的柿子,林玄远远望着馋的直流口水,集市卖的不便宜,又不易保存,吃不到,后来直到大了也改不掉喜欢吃柿子,见超市有卖柿子饼的都会买一些回来吃,以解多年的馋虫。
上次吴善清摘了几个熟的给林玄吃,上面还有许多黄皮的没人摘,林玄让吴善清没事都给摘回来,自己做柿子干,原本打算做柿子饼,林玄想着记忆记得做法不方便晒,便削皮挂上绳做吊柿子。
在第一串吊柿子晒成后,家里两人吃过后都觉得不错,东西又可以保存便决定大量做些,留着当做零嘴吃。
无论柿子饼还是吊柿子林玄都没有实战经验,以前吃的时候,为了区分些二者区别百度过,从中汲取了方法,好在这里也没这种吃法随他折腾,吴家若大的院子内都架着竹杆,上面挂满削的不规则柿子。
第二天简单吃过早饭,吴善清就开始洗、剁、切,半残的林玄坐在厨房外摘菜,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这时听到外有马叫声。
“应是子呈来了”吴善清放下刀出屋
赵涣然左手抱着吴善荀右手牵着马从路口正往这走,看到吴善清在院口,加快步伐。
“善荀这么大了你还抱着,放在地上自己走”吴善清到前接过马绳拴在一棵树上。
“趁着现在能抱就多抱抱,再过几年大了肯定没机会抱了”赵涣然双手包住吴善荀的腰往上托了两下,让其坐在自己手臂上嘴巴去吹吴善荀脖子的痒痒肉,逗得咯咯直笑。吴善清也不管他二人,拴上马回屋继续刚才的活儿。
二人闹了一会进屋,赵焕然诧异的看着坐在厨房口的林玄。
“我脚扭了”林玄尴尬的解释
大部分菜昨天基本都是洗好切好的,几个时令菜今个摘洗,不多会饭菜煮好,上了桌,八个菜,四荤四素很是丰盛,开了一坛赵焕然带来的花雕,林玄脚有伤未给倒,抗议无效,只能和吴善荀一样的甜甜的野果汁。
“善清,回来吧。”赵焕然站在书桌前背对进门的吴善荀道。
放下茶几把泡好的茶分别倒进紫砂杯,吴善清自顾端起一杯,一股茶香扑鼻而来“这里很好!”
赵焕然猛然转身“难道你不想报仇吗?”快速的走到吴善清跟前“就看着那小人高高在上逍遥法外?……如何对得起九泉…”
吴善清打断“子呈,放下吧!”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不是爹想要看到的!”
“这个不提,善荀已到开蒙的年龄”赵焕然突然转变话题。
良久,“容我再考虑考虑”。
二人走出院里,只见院外吴善荀吃力的推着坐在秋千上的林玄。
“这人来路不明,为何收留?”赵焕然依在身后的门框望着院外嬉戏的二人。
“他救了善荀……且已入我家户籍”吴善清
接近傍晚赵涣然才离开,林玄松了口气,不知为何总觉得赵焕然并不太喜欢他,又因赵涣然一家同吴善清的关系非同一般,林玄不也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索性不是一直见面,林玄是能躲就躲。
自中秋过后,那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天一早便下起了雨来,三人起来都添了件厚衣,吃完早饭,吴善清拿出了文房四宝,把吴善荀领去练大字,林玄无所事事,只得坐在门前无聊的望着雨,这时听到敲门声。
吴家院子比较大,前屋两间,一间是厨房,另一间就是对外的门,后屋正三间。东院两间屋,一间里头放着粮食,另一间放着农具等杂物,西院原本搭建类似于马棚,只是一直未用,后来林玄过来,因为洗澡比较麻烦,就让吴善清改建成了浴室,人都在后屋,所以前院门插了门拦。
林玄披上蓑衣去开门,打开门,看到同样穿着蓑衣的妇人,此人并不陌生,正是前几日张礼威酒席上同桌吃饭的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