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陆琛盯着付千臣，没有否认。
猜测得到验证，付千臣好一会居然都不知道能说什么，他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有点压抑，又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想要抓住又抓不住。
“你欣赏她什么？”付千臣皱着眉问陆琛。
“很多。”提到乔语蒙，陆琛的嘴角浮起了笑意，“她善良、坚强、有才华、漂亮……还有很多我不能用词汇来描述的优点。”
“她？”付千臣不敢相信陆琛说的那些词汇和乔语蒙有关，她除了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之外，还有什么优点？
“对。”陆琛点头，把高脚杯放下，“我说的这些，是你选择不看，而不是她身上没有的优点。”
听到陆琛这话，付千臣脸上的表情彻底的冷了下来。
“我说了你不喜欢听的话。”陆琛直接站起身，“你一直选择不听不看，让很多事情陷入了桎梏，最终无法挽回，我不可能陪你一错再错。”
付千臣盯着陆琛看，这个他自认为了解的透彻的好兄弟，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是在说他五年前太过分？
“那是乔语蒙自作自受，我觉得我没做错。”付千臣咬着牙，即使想到了五年前乔语蒙透过保镖绝望的看着他，他还是认为自己没错。
“是啊，我们的付总一向这么自信又狂妄，你认为对的东西，就一定不可能是错的。”陆琛说完，已经站起来准备往外走了，“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吧，我想她和孩子还在等我。”
刷的一下，付千臣眼神锐利的盯着陆琛，“孩子？五年前，你没有打掉那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不该出生？”陆琛看着付千臣，没忍住冷笑，“没想到过了五年，我们的付总还是认为那个孩子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有够冷血的。”
“你没有回答我。”付千臣没忍住去想乔予希的长相，她似乎是有点长得像乔语蒙，可是一点也不像他。
“我打掉了，那也是我做过的，唯一一件让我后悔事情。”陆琛转身看向付千臣，他答应过乔语蒙，永远也不能让付千臣知道乔予希是他们俩的孩子，而且从自私的角度来说，他也不愿意让付千臣知道真相。
“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付千臣盯着陆琛看，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端倪，但是什么也没有，而且上次他带乔予希去做亲子鉴定的时候，陆琛刚好不在南城。
“是的，没有后悔的余地，所以我选择补偿。”陆琛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付总，我们两的谈话已经进行了二十分钟，我想我该走了。”
就连陆琛，也对他不耐烦了吗？
“你想和她结婚，你的家人不会同意的。”付千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他只要想到陆琛和乔语蒙将来会结婚，他心里就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竭力的想要阻止一切发生。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陆琛说完，嘴角勾起了笑意，“这句话，不是付总你告诉我的吗？”
以前白玉珠也不喜欢乔语柔，不希望付千臣和乔语柔结婚，但是付千臣还是坚持要娶乔语柔，他当时告诉陆琛：“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
时至今日，这句话，被陆琛还给了他。
付千臣的喉结上下滚动，好一会才冷笑：“好，很好。”
“付总，为了一个背叛你的朋友，和一个被你弃如敝履的女人生气，不值得。”陆琛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陆琛走了很久以后，付千臣也没说话，好一会之后，他突然抬手用力的把面前的高脚杯挥到了地上。
高脚杯落在地上，瞬间就碎了，清脆的碎裂声就如同付千臣和陆琛之间的关系，说碎就碎了。
包房门外，从陆琛走了以后就悄悄躲在门口的乔语柔听到玻璃的碎裂声，赶紧推开门进来。
“千臣哥哥……”乔语柔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抱住付千臣的手臂。
付千臣的手僵了僵，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来，但是想到这是他打算娶回家的女人，又忍住了，问：“你怎么也来了？”
“外面的人我大多数都不认识，只能来找你啊。”乔语柔说着，委屈的咬了咬嘴唇，“我不能来找你吗？”
看着乔语柔委屈的模样，付千臣突然就觉得很烦躁，他直接伸手抓了一瓶红酒对瓶吹，可惜红酒没有白酒那么辛辣，完全掩盖不了他心底的抑郁。
“千臣哥哥是心情不好吗？”乔语柔皱着眉，伸手去抓付千臣的手腕，“即使心情不好，也不能这样喝啊，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付千臣说完，直接站起身就打算往外走，走到门口他才转头看向乔语柔，“抱歉，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自己玩吧。”
“千臣哥哥，我……”她话还没说完，付千臣拉开门就出去了。
看着再次被关上的包房门，乔语柔脸上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从包房里离开之后，付千臣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到甲板上吹吹风。他去的时候，乔语蒙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偌大的甲板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他们认识付千臣，但是察觉到他心情不好，也没敢上来和他搭讪。
付千臣站在栏杆边往外看，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陆琛刚才说的话。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可是怎么可能呢？
正在他想的出神的时候，乔予希突然跑上了甲板，她一边跑一边冲来追她的乔语蒙挥手：“妈妈快来啊，你都追不上予希了。”
听到乔予希的声音，付千臣下意识的转身，看到乔语蒙笑着跑过来。
她曾经也这样对他笑过，那是多久以前了？是七年前，还是八年以前？他竟然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