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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哥。”黎雪英轻喘。
    他没带墨晶片,因此双眼是剔透的茶粉,本该是澄澈干净,此刻生出迷离来,平添魅惑韵味。
    辛默只与他对视一眼就魔怔,自后而上掰过黎雪英的下颌,细细密密亲吻。
    舌尖在他水色的唇边轻抵,随后长驱直入。
    这大概是黎雪英同他接过最缠绵的吻,唇齿相依,温情无限。
    辛默嗅着来自他身上沐浴香气,还有花露水气息,混合着单人床上主席的清新……
    黎雪英仿佛带给他整个夏天的美好。
    情动中,他按住他胸口,缓慢而迷醉地攻池略地,将黎雪英推倒在床上,由嘴唇转移到纤细白净的脖颈,不住啜吻。
    神赋予他这幅躯体,如同昭示人世间纯白无瑕的灵魂,以至于连皮囊都是洁净的颜色。
    黎雪英被辛默吻得气喘吁吁,同时又有些痒,拧头去推他,然而浑身无力,又被辛默吻住,人事不知。等回过神来,衫扣已被解开,露出玉石一样细腻的胸膛,白得耀眼,在光线下宛如本身就会发光。
    月光静静流淌在他身,每一寸皮肤,于是他的躯体便成为月色本身,散发冰冽又温柔的白光。
    辛默于间隙中抬头,近乎痴醉地望着身下这副身体,连每一次呼吸的张弛都令他心动。他俯身,紧紧抱住黎雪英,感到竹席混合着花露水的香气更明显,丝丝入扣。
    黎雪英不好意思,却又说不出口。他虽生嫩,却也感出其中某种有关性的暧昧,这令他害怕,下意识蜷缩在辛默身体下,以借他的躯体遮蔽自己。
    “默哥,有些冻,我穿衫好不好?”他轻声问。
    “不好。”辛默笑得狡黠,粗大的手掌顺着他的颈一路平坦摸到小腹,宛如抚摸上好的羊脂玉,触感滑腻,“我现在才真正觉得,上天对我不薄。”
    二十多岁独身仔,还惯常不问风月情事,于是触手就引动天雷地火,情难自禁。
    黎雪英比他更惨,本就对此无任何了解,被他来回反复地撩,一双眼反复失焦,任由辛默摆布。
    他吻遍他全身,宛如膜拜,又带不可抑制的情意。他几乎吻遍他身上每个角落,从形状美好的锁骨,到线条优美的腰凹,少年圆润的肩膀,以及小巧精致的肚脐。
    越到后来,越难抑制自己,恨不得狠狠蹂躏这幅躯体,疼爱它,占有它,侵略它,然后予它极致快活。
    他身体也愈加敏感,因无法承受更多快感而颤抖,本苍白的皮肤上浮出一层淡淡的色泽。
    “默哥……”黎雪英几乎是不自觉将身体蜷缩起,那是最有安全感的姿态,仿佛娘胎中的胎形。
    黎雪英有些惧怕的目光和发抖的身体,终于还是将辛默心头火强压下。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他的皮肤,终于又一次狠狠吻过他的肩,然后一粒一粒将他衣衫扣子重新扣好。
    深吸口气,体内运转,出来都是灼热。可叹他非要做情圣,泯灭情`欲,以供日后更完整地尝到他全部。
    渐渐回过神,黎雪英才后知后觉眼神清明,浑身如同煮熟的虾子,慢腾腾挪到角落。还要盖好被,免夏日里闷热的空气中,满是挥发不散的情`欲气息。
    他唯独露出一只洁白的脚踝,被辛默瞧见,又好笑又好气,扯着脚踝将人一股脑从被子下拉出来:“躲什么,你个细,又不会真吃你。”
    “知道我个细你还……”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辛默笑得咸湿,凑过去在他耳边细语,那双撩人的眼慵懒而包含笑意,嘴角噙一丝玩味,周身雄性的侵略气息再读包裹黎雪英。
    听他说那不堪入耳的情话,窝在他怀里,坐立难安,血气上涌,竟前所未有的快活。
    月静悄悄匿入云层,只留朦胧光晕照射大地。
    第二十一章 于生
    前一夜最终以辛默强行压下欲望,隐而不发,平静度过。
    对于初尝情滋味,身体也稚嫩的黎雪英来说,辛默吻遍他身体就已让他不知所措,如今才发现,在这方面他一直所知甚少,如果不是辛默停止,他甚至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想象不出。
    辛默听闻后只得叹他无辜,可这该死的无辜,叼——
    愈想愈血脉膨胀。
    清早,黎雪英睁眼,视线依旧迷顿。身上沉重,好半天回过神,原来一只手臂横过他身,松垮垮勾住他腰。
    在转头,辛默撑头凝视他,不知已醒过多久。那目光太过直接,似笑非笑,看得人面皮发紧。
    “早晨。”辛默话。
    “早晨。”
    黎雪英小声话过,忽地不自在,将整个人缩进被中,只露一双眼。
    茶粉的,迎着微光,衬他一身雪白的皮肤,活似白兔。
    然他转瞬情形,猛地坐起身:“几点钟?”
    “刚六点钟,还未天光。你夜里睡不安稳,比我还早醒。”
    黎雪英窘迫:“你作息这样规律?”
    “不,有时候这个点才睡。某种意义上讲,同现在还有些时差。”辛默伸手摩挲黎雪英肩上因熟睡而被竹席压出的压印,“我一直没问你,你这病,有方法治疗没?”
    “这种病是先天性基因缺陷,和普通疾病不能同日而语。天生这模样,没有更改可能。”黎雪英轻声说道。
    见辛默蹙眉,他又放软声:“不过日常注意,对生活并没太大影响。”
    “怎么没影响,风吹日晒都是隐患。”辛默忽然翻身,将黎雪英覆盖在身下,在他发顶和肩头吻过,“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在,定保你平安无事。”
    黎雪英因这一句话仿佛冬日春来,心中本因病因引起的不安,立即被辛默的话熨烫平整。
    “换衫洗漱,我送你回家。有家老店,菠萝油和流沙包都好好味,路上买给你。”辛默低头与他绵延磨蹭片刻,终于醒悟再耽于美色便永远起不了塌,合上眼心一横,翻身打滚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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