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泽辰气得咬牙切齿,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为什么不行礼?”魔泽辰冷声问道。
白霜雪懒洋洋地向魔泽辰屈了一下膝盖,“拜见夫君,夫君,你每天都换一个女子,累吗?身体会抗得住吗?你前段时间不是那里受伤了,大夫说你最好不要同……好了不说了,你们玩得开心。”
白霜雪站直了身子,不顾魔泽辰铁青的脸色,扬长而去,她要去买牛肉,至于魔泽辰是什么脸色就与她无关了。
“六皇子,你伤到哪儿了?”女人关心地问道。
“我没受伤,别听那个女人胡说八道。”魔泽辰生气地说道。
“昨天你说没有时间陪我,原来你是陪别的女人了?六皇子真是花心,心儿还有事,就不陪六皇子,六皇子,改天再聚。”女人说完,转身离去。
魔泽辰看着白霜雪正迈着悠闲的步子向前慢慢地走着,他怒视着她,恨不得把她的背影瞪出一个窟窿出来。
白霜雪心情愉快,哼着小曲向前走着,她的手被人给握着了,她微微一愣神,看到魔泽辰正走在她的身边。
“夫人准备去做什么?还是由夫君陪着比较妥当。”魔泽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白霜雪看着他面色不善,心里一紧,他跟着她,一定是想报复她,看他正在磨牙的样子,已经是快要气得快要吐血了。
“六皇子还是去陪着你的美娇娘吧,至于我这种丑陋的夫人,可以当作我死了。”白霜雪笑道。
“那怎么行?我答应了我大哥,要温柔体贴对待我的夫人,即使夫人再不好看,也是我的夫人。”魔泽辰恨声说道,他正用力握着她的手,恨不得把她的手给捏碎。
“能不能请六皇子松手?这样用力握着,特别疼。”白霜雪说道,他这么用力握着她的手,是为了报复她刚才那些话吗?
“我不能把夫人给弄丢了,不紧紧握着夫人的手怎么行?”魔泽辰斜睥了她一眼说道,她刚才不坏了他的好事,他正和心儿一起快乐地玩耍,可她却让心儿弃他而去。
“牛肉铺在那里。”白霜雪转身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头还撞到了魔泽辰的鼻子,魔泽辰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捂着鼻子骂道:“可恶的女人。”
白霜雪无辜地看着他,“六皇子怎么了?我只是去买牛肉,你为死去的牛伤心流泪吗?六皇子真是一个心善之人。”
魔泽辰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撞进了他的怀里,用头撞了他的鼻子,他都看到她轻弯的嘴角了,还有眼睛里的笑意。
“六皇子没事,那我去买牛肉了。”白霜雪到了牛肉铺选了很多牛肉,她指着魔泽辰说:“老板,我的夫君是六皇子,这些牛肉都由他来付钱。”
魔泽辰刚走近牛肉铺,就听到了白霜雪说这些话,他脚步微微一滞,他是不想付钱,他为什么要替这个可恶的女人付钱?可他又不想让牛肉铺的老板看扁了他,他笑道:“由六皇子府付钱,把货送到六皇子府就可以了。”
白霜雪听罢,高兴地握着他的手,“原来有夫君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有人可以为自己随时付钱。”
魔泽辰淡淡看了她一眼,她两眼熠熠发光,他只是付了一些牛肉钱,又不是很多,值得她那么高兴吗?
“还想买什么?”魔泽辰问道。
“没有了,等他们把牛肉送回去,我就可以做成酱牛肉,我可以分一些给你尝尝,因为你付了钱了。”白霜雪说道。
“如果我不付钱,你准备不让我吃你做的酱牛肉?”魔泽辰问道,他好歹是她的夫君,难道她心里没有给他准备一个位置吗?
“六皇子也没有把我当成夫人,我为什么要把六皇子当成我的夫君?”白霜雪反问道。
魔泽辰听罢,沉默不语,昨天他身着黑袍,脸上画着油彩,准备把她给吓走,可她却请他吃牛肉,喝酒,眼睛还直直地看着他脸上的油彩,对他脸上的油彩特别感兴趣。
他吃了她亲手做的味道特别的酱牛肉和香甜的果酒后,就失眠了,也许她真如大哥所说,她是一个好女人,身上有着别的女人没有的优点。
可他又不甘心让她进入他的心里,他今天找了美艳无比的心儿来,故意让她看看,什么叫漂亮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她看到他们二人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看样子,她是不准备管他风花雪月了,她只准备当他名义上的夫人。
如果她真这样想,他是准备与她过一种互不干扰的生活,可她却气死走了心儿,还败坏了他的名声,说他不能人事?
此种心机女人,让人恨得牙齿痒,可她有大哥作她的靠山,他拿她没有办法。
“回去吧,今天真是太高兴了。”白霜雪向六皇子府走去,经过香月楼的时候,他脚步一转,便朝着香月楼走去,他对着白霜雪挥了一下手说:“你先回去,我要去看看心儿。”
白霜雪紧随他的身后,走了进去,他不耐烦地说道:“不是说了,让你先回去。”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以夫为天?夫君说的话就如圣旨一般,需要遵从。
“六皇子去看心儿姑娘,我也要看我喜欢的男子。”白霜雪淡淡说道,她向里面走去,魔泽辰听罢,他心里怒火腾的一下升了起来,有哪个女子敢当着自己夫君的面说要去找男人?
她是第一个。
即使她是他名义上的夫人,他也不能任由她乱来。
他跟着她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香气飘飘,他感觉这间房子的氛围与别的房间不同,至于有什么不同,一下子真说不上来。
难道是因为桌上摆了一个香炉?香炉里烧着檀香?
或者是窗户上挂着白色的柔纱,当微风吹过,柔纱随着风轻轻地飘荡,让人的心也不禁柔软了起来?
也许是床上铺的被褥,用了蓝底白花被面,让人看过后,心里出现一种平静的感觉?
要么就是梳妆台上摆着一摞书籍,让屋里充满了书香的气息?
“他是谁?”魔泽辰收回眼神,冷声问道。
“六皇子问的什么意思?”白霜雪笑道。
“你喜欢的男子是谁?叫什么?家住何处?”魔泽辰接连发问。
“六皇子为什么想知道?六皇子有心儿姑娘相伴,我有心爱的男子相伴,我们互不干扰,做一对名义上的夫妻,这样不是很好吗?”白霜雪笑道。
魔泽辰是想过要和她做一对名义上的夫妻,可真当她说出她有了心爱的男子时,他的心里居然不舒服起来。
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在她身边,他不该是她的心爱男子吗?为什么她会看上别人?而且他对她心爱之人长得什么样,心里极为好奇,他想知道她喜欢的男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她会喜欢他?
“他什么时候过来?”魔泽辰问道。
“他神出鬼没,我如何知道?”白霜雪淡淡说道,她坐在古琴前,用手指轻拨着琴弦,琴弦在她的手指下流淌出如水的曲调。
“叫什么名字?”魔泽辰继续问道。
“他没有说过。”白霜雪答道。
“一个无名无姓的男人,你喜欢他?喜欢他什么?”魔泽辰问。
“专情。”白霜雪抬眼看着魔泽辰冷笑道。
魔泽辰听罢,微微一愣,她在指桑骂槐,骂他不够专情吗?
他想,也许她只是虚构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根本不存在,如果真有这么一个男人,他早就会知道了。
为什么他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他淡淡一笑,抬脚离开了她的房间,让她等她的心爱之人吧,他走向心儿的房间。
一连几日,白霜雪都住在香月楼,她弹的琴很好听,让许多人蜂拥而上,她的名气越来越大,名声越传越远,很多时候,别人重金只为了听她弹奏一曲,为了让心得到平静。
她弹琴仅凭自己的兴趣,她有时会弹上一曲,有时又懒得应付各种虚伪的笑脸。
魔泽辰推开她的房间,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握着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她冷冷抬眼看着他脸上的怒气,“六皇子为何生气?”
“你现在是香月楼的红人?很多人重金只为见你一面。”魔泽辰生气地说道。
“是这样,六皇子想说什么?”白霜雪看着他,似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你别忘了,你还顶着我夫人的名号,你是六皇子的夫人,却在这里抛头露面,给人弹琴?”魔泽辰生气地说道,外面人传言,说他对夫人冷酷无情,任由她自生自灭,夫人不得已到了风月场所给人弹琴赚取生活费。
可真相并不是这样,她留在这里弹琴,只是因为她喜欢。
他不能任由她再继续呆在这里了,他要顾全自己的脸面,他担心这些事传到了魔月莲的耳朵里,魔月莲会狠狠地训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