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弟很听我话,我指东不打西,”简徵得瑟地道,“我爷爷不会知道的。”
顾聿行笑了笑,忽然俯身扣住了他的脖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一股子乳臭未干的奶味。”他松开了手,砸了咂嘴道。
简徵心里卧槽了一声,不甘示弱地压了上去,回吻住了顾聿行,使尽浑身解数,勾着舌来回研磨吸吮着,听得那呼吸声渐渐不稳,小腹处有坚硬隆起,这才得意地摩挲着他的唇,挑逗着低声问:“怎么样?还乳臭未干吗?”
胸口的燥热窜了上来,这一瞬间,顾聿行真想不管不顾地把简徵立刻给办了。
可一想到这小子自说自话地拒绝了他这么多次,他又有点不痛快,心里憋着一股子气,非得让这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不可。
平复了一下呼吸,他猝不及防地在简徵唇上咬了一口,简徵痛呼了一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捂着嘴倒在了沙发上:“顾聿行你怎么跟狗似的?还咬人啊!”
“给你长点教训,没事少来惹我。”顾聿行丢下一句话,转身到卧室去了。
简徵哼哼唧唧地爬了起来,想了一会儿,觉得顾聿行好像是生气了,可他又想不出来为什么,只好把前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再回想了一遍。
猛然,他好像品味到了什么。
乳臭未干,难道,顾聿行这是在暗示他行事太小孩子气,怕这怕那的,不敢和家里公开?
这搁谁谁都不敢吧?家里的长辈谁不是一心一意地盼着孩子娶妻生子,他到时候能抗住不结婚就不错了;要是他敢跟简岳伟出柜,简岳伟非打死他不可。
不过,要是哪天顾聿行真的离不开他了,求他一起出柜,倒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
等他在简岳伟面前慢慢死皮赖脸地磨一磨,时间长了,说不定能滴水穿石把简岳伟给感动了;到时候他就正大光明地和顾聿行飞到国外去结婚,然后买个房子过日子……
简徵越想越美,忍不住“蹬蹬”地跑到了主卧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看电视的顾聿行傻笑。
“怎么,过来一起睡?”顾聿行半裸着上身,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朝着他挑逗地笑了笑。
身体里的血液循坏开始加速,简徵用尽浑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心情,咬着牙道:“我说话算话,再等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能把《极速》的男主角拿下,顾聿行翻身就指日可待。
到时候他就不用再强忍□□了。
躲在卧室里,简徵把庄泽给他的同志网站来回翻了好几遍,研究了几个关于如何让小受□□的帖子,将步骤都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
整个人越想越兴奋,半夜里偷偷爬起来去冲了个澡,释放了一下,这才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刚睡得迷迷糊糊的,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看手机,已经快十一点了。“谁?”
脚步声顿了一下,顾聿行的声音响起:“吵醒你了?我出去一下,你先睡。”
简徵“蹭”地一下从床上窜了起来,拉开门一看,顾聿行穿得整整齐齐的,正要出门。
“你去哪?”他手忙脚乱地套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顾聿行的眉头微皱:“我朋友叫我有点事,你跟过去不太方便。”
简徵不信:“大晚上的能有什么要紧事?再说了,既然是朋友,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朋友聚会不也叫你了吗?”
顾聿行怔了一下,旋即凉薄地笑了笑:“那是你自己愿意叫我,可我不想叫你一起。”
简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聿行,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青年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惺忪表情转瞬之间变成了伤心,一脸的不敢置信,眼圈都有点发红了。
顾聿行的心脏没来由地软了一软,不自觉地放软了声调:“好了,我都和你说了,临时有点事情,他不喜欢见陌生人,而且再亲密的人,也会有不方便对方知道的隐私,大家互相尊重,行吧?”
简徵没有说话,只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要照着以前顾聿行的脾气,他早就掉头走了,可今天他按了按脾气,破天荒地回了过来,抬手揉了揉简徵的头,又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哄道:“乖,睡一觉我就回来了,别闹,我讨厌别人强迫我,更不喜欢没有隐私。”
门在眼前关上了,顾聿行毫不犹豫地走了。
简徵气得肝疼,仰天躺在了地板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其实,顾聿行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以前他也很烦那些紧迫盯人的女生,电话、微信时不时地就追过来,非得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摸透了不可;可现在轮到自己了,他却想不明白了。
为什么不让他跟着一起去?他有这么见不得人吗?连朋友都不带他认识一下?
归根到底,顾聿行还是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亏他都快要把心窝子掏出来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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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顾聿行出了门,一路开车往掉头去了曼林大酒店的俱乐部。
快半夜了,马路上一改白天的车水马龙,顾聿行开得很是顺畅,不自觉的,简徵那张表情丰富的脸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眼前。
其实,刚才简徵的言行,搁在以前,那是已经犯了他的忌讳了。
不可思议的是,他刚才居然觉得气鼓鼓的简徵还挺可爱的。
这阵子跟这个傻小子在一起,他也跟着变得傻了吗?
一路心不在焉地想着,车子拐了个弯,开进了曼林大酒店的地下车库。曼林大酒店是程家的产业,程青放专程为了几个黑金卡用户设了一个俱乐部,直通地下车库,私密性非常强,几个好友三不五时就爱在那里小聚。
今天俱乐部里没什么人,程青放在小包房里优哉游哉地玩着沙狐球,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正用力一推,力度太大,那球出了球台,“哐啷啷”地掉在了地上。
顾聿行“啧啧”了两声,调侃道:“怎么,今天火气看来很大啊,看来,那个庄泽没算计到手,铩羽而归了?”
程青放还真心里窝火:“别提了,这小子滑得像泥鳅一样,在房间里装醉吐了我一身,等我洗完澡出来,他已经跑了,最后还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得滴水不漏。老庄的这个儿子,可真是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