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粼一人一马当先,身上青衫鼓吹缭绕:“魔道宵小!!竟连这种趁人不备之计都敢用得出来!!果真好脸!”
叶初溟嗤笑:“诸君也都是归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过就是听临渊的人一阵撺掇,如今就气势汹汹兴师问罪之状,难道就不算趁人不备?”
站后一步的司徒决白须飘卷:“这是什么话,临渊也不过就是你栖迟的脏东西,我等怎能跟那种垃圾混为一谈。”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客气,九噬音于是乜方既白一眼,整个人笑得都快窝起来了:“小既白,可有听清楚了??”
听到九噬音有意无意把方既白点出来,附近临渊之人不由都是心底一跳。
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临渊人员混杂多方不容,自从自家宗门前些年突然崛起以来,寰霄六道无数人马更都是想方设法欲探出临渊的宗主身份来。
反正如今也是被黑白两道针对,本来按他们设想,便是方既白暴露了,除了名声上不太好听之外,状况上也算是无伤大雅的……
可方既白自己并不想暴露身份。
众人焦心下,四方视线果然都随着九噬音一句话挪到了场侧攥着火红长剑的青年身上。
好在此时情况危急,殿前也无人深想,只有胜寒一行人间气氛陡凝,梁危行更是直接厉喝出声:“你在这里做什么!!”
将刚以为身份不保下的那份悸动强摁回去,方既白神色淡漠,启口正要形式上回一句,那边曹深却是突得展颜道:“哟呵,不过一个小小弟子在场都值得梁宗主大动肝火,那不知若是您看到这个……”
梁危行三人心底不妙感漫上来,他们匆匆依言看去,便见那似血的月光倾斜而下,纷纷然落在了曹深与纪玄缺共同挟制住的青年身上。
陆苍颜隔着茫茫皓色与众人相望,那一眼,简直是能轻到随月色化掉。
偌大的惊议声四下而起,或嘲或忧的许多目光不约而同对准胜寒来人,果见那到来的三位山主俱是呆若木鸡形思惶惶。
岳红妆被这场面刹那骇没了心里方寸,她立即便欺身欲盖弥彰起来:“你们……你们捉我师兄作甚!!他到底……他到底……”
九噬音一道琴声将岳红妆逼退回殿外:“之前圣女大人不都跟胜寒的各位解释清楚了嘛……在场胜寒诸君了解便可,毕竟若是多叫旁人知晓了……我们如今不好过,陆山主以后也不好过嘛……”
这番话外人听得是云里雾里,胜寒宗几位却是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纪玄缺于是伸手将陆苍颜搂倒在了怀里:“跟这些酸老九废话什么,圣女大人,时间差不多了,仪式可要继续?”
叶初溟颔首:“自然继续,既然各位都千里迢迢赶过来了,那我魔道此行表演也定要够精彩。”
她一笑:“如此,才对得起诸位仙师厚爱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师尊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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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沉迷师尊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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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师:……
……次奥滚犊子!!
(╯‵□′)╯︵┴─┴作者说的是这个不可自拔吗!!??你……噫……你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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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蹭):呵……都说了不可自拔了……师尊不喜欢……那师尊就自己送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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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师:……我……噫……噫……方既白你这个逆徒啊啊啊!!!
///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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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事后烟,我什么都没写……
另外。
突然从一个太太的作品中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上色技法!我觉得我的本子事业有救了!!
——咳咳,不想画本子的写手不是好画家……
另另外。
今天肝c语言失败了,两道题俩小时还全写错了……只有天使亲亲抱抱才能安慰我继续去肝它……看我不肝不死它!!
(?)?
☆、阴旬4
随着叶初溟这一句话婉转周旋,那刻在地上的冗杂阵法瞬然便随着逐渐黯淡的月光层层点亮,胜寒众人暗叫不好,身法刚刚展开来扑去,一层如水的禁制便已经将阵心包裹了起来。
叶初溟于是说:“還涼阵起,阴阳交泰。”
无数潜在附近的魔修默然颔首行礼,东西两边偏殿的大门立即被大大洞开,分别带上来一群宫女和一群修士来。
听着极宸殿山俄然乍起的哭声怨声,叶初溟眼观鼻鼻观心,轻轻将手底辖制的两名公主往阵心一推,便叫九噬音接过了程歆程祯。
而那边,九噬音立即便趁势将琴声随手一荡,瞬间就叫两名少女昏在了地上。
叶初溟声音平淡:“祭血,正宫归位。”
殿上横陈的二十多具棺材猝然便被四面魔修按格局摆在了阵法外围,浓郁到肉眼可见的滔天怨气瞬间从棺内被抽出,很快便和那最后一丝微弱的血月之光交合在一起,化作了一段更为磅礴浑厚的禁制结层来。
眼看情形不妙,顾粼于是沉声道:“莫叫他们得逞,随本座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