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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亮站在门前手软得拿不住钥匙,浑身又软又烫,连弯腰都很费力,对着锁眼捅了几次都捅不进去。最后一次,他自暴自弃闭着眼睛一阵乱塞,终是把钥匙碰掉在地。
    他望着地上的钥匙一阵头晕眼花,不得不靠在防盗门上才不至于软到在地,冰冷的金属质感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知道自己大抵是生病了,发烧了,两股战战提不起劲来,明明还未立秋尚在盛夏,他却连站在阴凉处都做不到,只奢求太阳的余晖能够给他片刻的温暖,以至于满脑子都不是空调制冷而是冲进去洗个热水澡。
    徐闪亮费力地咽了口唾沫,用迟缓如老年人的行动拾起地上的钥匙开了门,心里约莫骂了周鹤青祖宗十八代却偏偏不舍得骂他。依靠着这样的信念,闪亮坚持着进门落锁,才任由自己晕倒在柔软床铺里。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醒过来时太阳穴隐隐作痛,双眼滚烫眼前猩红一片频频落下泪来,洇湿了一小块枕巾。屋子里暗暗的,厚重的窗帘透不进一丝光亮,他应该是睡了很久了吧。
    徐闪亮翻了个身,把泪和汗擦尽了,才挺着脑袋活像一只企鹅似的给自己扑腾着挪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滴滴答答昭示着自己的存在,闪亮费尽力气掀开眼皮瞅了一眼,发现自以为睡了个天昏地暗也不过才过去一两个小时。
    其实睡了一觉,他已经感觉好很多了。说不上委屈也谈不上难受,从小到大,不论生多重的病都是自己一个人扛下来的,可偏偏遇上周鹤青,他就忍不住想要撒娇想要讨好。他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伸手去摸装在口袋里的那管药膏,又举到面前小心翼翼端详着。
    越看越觉得自己没出息。
    越看越觉得心里甜如蜜。
    来来回回看来看去,药膏上的几个字看得闪亮都不会写了,先前记恨周鹤青的粗鲁在看到这管药膏以后烟消云散,满脑子都是——原来他也是心疼我的呢。
    然后忍不住傻笑,扯得脑后一阵阵发晕。
    他手里握着药膏,回忆起周鹤青递过来时的手,继而联想到这双手抚慰在自己身上时的灼热温度。一时间脑洞大开,身残志坚回想起昨夜种种,直把自己想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欲罢不能。
    钱钟书说,十七八岁的单身男孩子脑子里的污秽程度不亚于公共厕所。
    但二十出头刚破身的处男实际上也好不到哪去。
    闪亮把药膏横放在鼻子底下,闭上眼睑,伸手探入底裤之下,捉着自己的大宝贝抚弄起来。他嗅着鼻尖淡淡的薄荷清香,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描绘出是周鹤青在抚摸他的画面。他其实昨晚并没有爽到,比起凌厉的性|爱,他更喜欢温柔的抚|慰。他在脑海里想象周鹤青灼热的气息,想象这是他的双手在不断游移。年轻的身体经不住挑|逗和刺激,不消片刻便射出了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尽数兜在裤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抱住我的小闪亮啾啾一下
    亲妈疼你!
    第9章 第 9 章
    周鹤青晚饭用毕,刚走到寝室门口就被门后伸出来的一只胳膊牢牢环住了脖子,继而重心不稳,带着身后的人结结实实砸到桌上,东西哐里啷当落了一地不说,连胸口都被桌沿砸到疼痛难忍,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姜山吓得连忙从他背上爬起来,扶他坐到一旁,嘴里念叨着:“抱歉抱歉。”
    “我说老兄……”周鹤青揉了揉胸口:“你发什么神经啊,这要是这里横着的是一把刀,我就成两半了你知不知道。”
    那兄弟一边收拾地上的烂摊子,一边迭声抱歉,见周鹤青并没有真的生气又狗腿般低了杯水过去,话锋一转落到今天代课上。
    他挤着周鹤青坐下:“我这不刚听说你今天大展威风牛逼了一把,替你激动呗。”
    周鹤青没听明白,端着水杯又喝了一口:“你说什么?”
    姜山哈哈笑两声一巴掌拍到他背上:“你就装吧,我都听说了,你今天在课堂上不是怒怼校霸五人帮吗?可把你厉害的,你就不怕被打击报复?”
    校霸?打击报复?
    “不是吧你。”姜山转过身来撑在桌子上:“你可别跟我说你不认识徐闪亮啊。”
    周鹤青默默把水咽了,“我知道啊,徐闪亮啊。”
    姜山看他那样便知道周书呆子是不会知道校园里风风雨雨的,他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亏你还在学校呆了这么多年,徐闪亮的大名你都不知道。衡远集团二公子,在学校里是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就不说搁我们学校了,出了学校大门都没人敢说他一个不字。”
    “他抽烟把宿舍烧了,人家家里直接给学校赔了一栋楼。”
    “喝酒闹事,进学校的时候把保安打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学校把那保安开了。”
    “他学习成绩倒还是不错,考试不靠作弊也能拿高分也是蛮神奇的就是了,但是他上课从来不听讲,不是看电视剧就是翘课,能见着他进教室门就不错了。”
    “哦,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咱学校北门要重新修吗,因为他前不久开车把校门撞烂了……然后就给捐了一个大门。”
    “我还是蛮希望他把机房点着的,这样说不定我们就能有新的电脑用了!”
    “兄弟。”室友拍拍周鹤青的肩膀,“我说兄弟诶,你就不怕明天早上收到辞退信?”
    周鹤青含着一口水,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这和他记忆里那个腼腆害羞的小男孩实在是大相径庭,他简直无法把室友口中所说的横行霸道的校园霸王和徐闪亮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他想想徐家的做事风格,想起徐鸣远的处事手段,又忽然觉得释然了。
    也许是徐家人骨子里的肆意妄为和人渣属性在作祟,等到徐闪亮长到二十来岁才突然迸发出来也说不定。
    他最终把水咽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姜山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大块头,东北人。
    他同正在喝水的周鹤青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地去开门。
    平日里,除了哥几个还真没什么人来博士楼,都是寒窗苦读的书呆子,哪有那么多走街串巷打招呼的。
    所以开门以后,他同门外的粉毛皆是愣了一愣。
    一个惊异于对方伟岸的身躯以及陌生的面孔。
    一个则惊异于对方粉色的毛发和怪异的装扮。
    粉毛结结巴巴问道:“你,你好,请、请问周老师在吗?”
    姜山往旁边退了一步,露出周鹤青的半张脸来,“找你的?”
    那小粉毛见着了周鹤青仿佛看见了救世主,嚎啕着扑过来大嚷:“周老师,你去看看闪亮吧,他发了高烧状态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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