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与她在一起明明是为了……唐诣咬了咬牙,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该死啊!
“咳咳,差不多得了啊,这狗粮都吃撑了!”洛寒笑着打着哈哈,提醒这俩人差不多就得了。
洛珈却像没听见似的,又在顾念的唇上磨蹭了一会儿才离开。
顾念的脸红得像一只苹果,几乎是在洛珈放开她的瞬间她就站了起来,小声说,“我、我去洗手间!”
说着,她奔着门外就跑了去。
“哎呦,念大宝这还害羞了!”洛寒哈哈的笑着。
洛珈的唇角也上扬了几分,唔,他有点儿喜欢这个游戏了。
顾念跑出包间,长长的吐出口气来。
天呐!
这叫什么事儿啊!
顾念去到洗手间,掬起一捧水拍周子健的脸上,反复几次才带去了些许让她烦闷的热度。
身边有女子银铃似的笑声响起,紧跟着,那两个姑娘也看到了顾念,她们都是一愣,然后长得高的那一个说道,“现在皇爵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啊!”
“呵,就算是为了抱大腿,也得收拾的差不多点儿吧?”另一个穿着白裙子的撇了撇嘴。
顾念直起身来,抽出了两张纸巾擦着脸上的水珠,也从镜子里看到了结伴过来的两个女人。
啧……
这一看就是“好姐妹”,脸整的都一个样,乍一看都有点儿分不出来谁是谁。
顾念擦干了水渍,转过身往回走,看都没看那两个女人,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一句:“就算是为了自身安全,也得用好点儿的玻尿酸。”
“你说什么!”
这两个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原本娇俏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高昂的尖叫。
“阿姨,已经到了耳背眼花的年纪了吗?”顾念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们:“抱歉啊,你们妆画得好,我以为你们刚三十呢。”
高个子明显脾气更火爆一些,抬手就朝顾念的脸上打过来,嘴里还骂着:“你个小贱人说什么!”
顾念也没闪避,右手一抬就握住了高个子的手腕,然后轻巧的一扭,是她这些年用的最纯熟的小擒拿。
“你!你放开!保安!保安!”白裙子看到顾念这一招,一时间也有点儿拿不准眼前这丫头到底有什么能耐,也不敢上前去拉扯顾念,就站在旁边儿喊着。
皇爵会所里的保安是无处不在的,听见这边的动静立即就跑了过来,两个壮汉看着顾念,声音很严肃:“小姐,请放开。”
顾念一松手,高个子穿的高跟鞋过高,一个踉跄差点儿栽进洗手池里。
“你们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白裙子这会儿有底气了,扶住高个子瞪向保安。
现在的情况也还算明朗,保安转而看向顾念说:“小姐,抱歉,请您离开。”
顾念撇了撇嘴,转身往包厢走。
“喂!听不到人家说什么吗?让你滚蛋!”高个子揉着手腕,瞪着顾念的背影不依不饶。
保安轻咳了一声,其实他的意思只是让顾念离开这里,而不是把人赶走——谁知道这位到底有没有背景,毕竟能进来的就都不会是简单人,至少带她来的人应该不太一般。
顾念轻笑着说:“我总得回去拿个包吧?”
顾念说着,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两个保安面面相觑,那个方向……
白裙子扶着高个子,这对塑料姐妹花这会儿相靠在一起,白裙子问高个子:“你怎么样呀?要不要去医院?”
高个子揉了揉手腕,“还行,算那丫头知道轻重,不敢真的伤了我!”
知道轻重?不敢?
顾念要是听到了这话一定会拍拍她的肩膀,很坦诚的告诉她——大姐你真想多了,我其实就这么点儿能耐而已。
咳咳,这是个尴尬的话题。
顾念的确跟着特种兵出身的二舅舅学过一些擒拿术之类的防身技能,但是因为某人只对吃感兴趣,所以原本可以很厉害的招数到了她这儿就只能勉强算作是花拳绣腿。
顾念晃悠回了包厢,走到洛珈身边说,“珈哥,我让人给清理出门了,咱回吧?”
顾念会这么听话的离开?
如果没有刚刚那“三分钟”,她是绝对不会的,但是现在,借着这一茬溜了似乎也不错。
毕竟看着众人她觉得很尴尬!
“谁?”
洛珈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顾念摊了摊手,“我也不认识,两个姑娘,长得一样,穿的也差不多。”
洛珈黑着脸站起来,拿起顾念的手包对袁铭说,“先走了。”
袁铭也站了起来,脸色也没比洛珈好多少,他对众人说了一句:“撤了。”
四个人护着顾念往外走,这场面看得所有人都有些发懵。
这四个……
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是在帝都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更别说其中还有个一跺脚帝都都给跟着涨物价的大神了。
顾念是没心没肺的,全然不在意,还和洛寒他们胡侃着。
洛珈突然停下了脚步,视线中锁定了两个人。
长得一样、穿的也差不多。
“是她们?”洛珈侧过头看着顾念。
“嗯?”顾念转过头,朝他指着的方向看去,然后点了点头,“嗯,是她们。”
一行五个人继续朝前走,那边站着的高个子和白裙子都懵了,两个人贴着墙站着,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给镶进墙里去。
让她们意外的是,这五个人都没有停下来,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她们两个人似的,就这么一阵风似的走了。
直到视野中这几个人消失了,高个子才颤抖着声音问,“那、那个是、是洛爷吧?”
“是、是啊……我、我在电视上、见、见到过……”白裙子比她更惊慌,说话都险些咬到舌头。
“那、那那个丫头到底是、是谁啊?!”高个子有点儿崩溃。
“不、不知道啊!”
然而直到她们被保安很不客气的扔出皇爵会所,她们也都没闹清楚顾念到底是谁。
这是当她们再回想起今晚的时候,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