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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爷爷嘴上说着好字,可心里却并不相信时楚依的话,总觉得这是时楚依和施子煜事先串通好了的说词。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爷爷能管的了时楚依一时,但管不了她一世。
    时楚依总要学会自己去面对一些事,她实在想出去就出去吧,大不了出了事,他多费些心思也就是了。
    “以后上山注意安全,别往深山里去!”爷爷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哇!
    爷爷居然同意她上山了!
    时楚依表示很惊喜。
    她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省得的!爷爷放心好了!”
    “我会保护依依的!”施子煜也表了态。
    不论时楚依身上有再多的神奇之处,在施子煜看来,她都只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姑娘而已。
    爷爷看着施子煜颇为欣慰,这个孩子没有白救,等再过几年,就算他不在了,把时楚依交给施子煜,想来施子煜也能把她照顾得很好。
    爷爷心里想着事,手上的筷子却不停,也就用了二十分钟,四个人就将时楚依做的三菜一汤吃了个干净。
    饭后,时楚依将她和施子煜采的草药拿给爷爷看。
    爷爷连细看都有,直接得出结论:“子煜赢了!”
    “爷爷,你不能有了施子煜就不疼依依了。”时楚依将施子煜捆绑草药的草绳打开,平铺在桌子上,“你看,他采的基本都是草,哪里是草药了?”
    “时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都可以治病,只是人目前的认知有限,仅知道一部分的用途而已,你不知道怎么用,但并不代表它就没有用,对不对?”爷爷解释道。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时楚依不情不愿地道:“你赢了!”
    爷爷见时楚依情绪失落,夸奖道:“但是从认知的角度来看,依依做的更好,这些草药,仅有两种认错了,剩下的都能和名字对得上。”
    话是这么说,可时楚依和施子煜事先讲好了,是以草药种类的多少来取胜,所以,赢的依然是施子煜。
    时楚依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愿赌服输这个道理她懂:“你想要我做什么?”
    时楚依这么问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当着爷爷和施奶奶的面,施子煜总不可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不然都不用她说,爷爷和施奶奶就会替她出头。
    谁知,施子煜的要求很简单:“我只希望你能别生我的气!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这个时候,时楚依忽然有一种搬起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在施奶奶和爷爷面前,她能说自己就是生气,不肯轻易原谅施子煜吗?
    如果她真那么说,也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一些。
    时楚依退了一步:“让我原谅你可以,你总得给我个解释吧!”
    施子煜不想说,施奶奶代为答道:“子煜前几天不是不想来看你,只是他扭伤了脚,不方便走动。”
    “怎么扭伤的?”时楚依根本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他是……”施奶奶刚要说,就被施子煜截住了话头,“我就是突然能走路了,有些不习惯,一时没有注意到脚下,被绊了一跤!”
    施子煜在撒谎!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可时楚依就是知道他对她隐瞒了一些事实。
    她看了一眼施奶奶和爷爷,见他们听了施子煜的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他们也是知道的。
    他们三个人苦苦地瞒着她一个,那就证明这件事极有可能和她有关,究竟是什么事呢?
    时楚依现在不知道,但是她相信这天下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该知道的,她早晚会知道的。
    施子煜旧账未除,又加了一笔骗她的新账,等以后有机会,她会慢慢和他一一清算的。
    至于现在,看在施子煜为了得到她的原谅,费了那么多心思的份上,时楚依就假装原谅他一次好了。
    见时楚依和施子煜重归于好,施奶奶和爷爷脸上都带上了和蔼的笑容。
    “等这阵子地里的事忙完之后,我打算置办几桌酒席,将子煜的名字写到家里的族谱上!”这事按理来说属于家事,可施奶奶觉得施子煜和时家的关系不一般,她还是事先通知一下比较妥当。
    爷爷问:“你真的想清楚了?”
    将施子煜列入祖谱和单纯的把户口落户到施奶奶家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前者代表血脉的传承,而后者仅仅是挂个名而已。
    施奶奶十分温柔地道:“我很喜欢子煜这个孩子,能有这么一个孙子在身边,我并不吃亏!”
    爷爷想想也是,施奶奶身边无父无母无夫无儿无女,施子煜除了性子偏冷一些,其他方面都没得挑,施奶奶想将施子煜列入族谱无可厚非。
    爷爷侧过头:“子煜呢,你怎么想的?”
    施子煜对自己的身世一向避而不谈,但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家里的情况应该比青山村的大多数人家要好,施子煜愿意放弃之前的所有吗?
    施子煜道:“我以后只有时爷爷和奶奶两个亲人!”
    时楚依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不高兴了:“我呢?我是你什么人?”
    施子煜弯了一下嘴角:“你是我最想保护的人!”
    什么叫最想保护的人?时楚依这一辈子,只想做施子煜的爱人。
    只是现在他们两个都太小了,谈这些为时尚早。
    既然施奶奶和施子煜一个意思,这宴席是一定要办的。
    办一场宴席并不容易,不说别的,饭菜就是一个大问题。
    春天,山上的野菜是不少,可想整治出来一二十桌,得费不少力气。
    再说肉,施子煜天生神力,准头也不错,平时能去山上打点猎是不假,但也就能打些小动物,自己家吃倒是够了,但放到席面上,肯定是不够的,少不得要去镇上买肉。
    而镇上卖的肉,也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多少的,仅有钱没用,还需要有足够的肉票。
    农村人手里的肉票都少,哪怕跟其他人换,也总共买不了多少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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