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张景澄忙道:“那他是怎么死的,您还记得吗?”
“他好像是吃安眠药吧,记得当时这事闹得还挺大,好多人都议论,说他媳妇在山里被野兽给咬了,他精神受了刺激,晚上老是睡不着觉,吃了有一个多月安眠药,后来不知怎么就再也没醒过来。”老刘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诶?我记得她媳妇出事前,他还带她媳妇去送子祠拜过。那会送子祠已经封了,他们进不去,还是找我借得钥匙。”
赵所长听到这儿,终于开口了,“您手里至今还有送子祠的钥匙吗?”
老刘说:“当然啊,毕竟那也算是我们这一族的遗物,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算捐给了国家我们也得负责日常的维护。还有啊,我们家冤魂的事树坤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原来那冤魂都镇在送子祠里,后来封祠了,就把他们移到了我这儿。我们也是怕那祠里残存戾气,每月初一,十五都得去清理一下。这个是当初捐祠的时候就说好的。”
赵所长道:“刚才听李树坤说,五年前你们祖先的戾气都要平复了,后来是出了什么事致使戾气又加重的?还有这跟小马他们夫妻出事的时间先后顺序,您还记得吗?”
老刘愣了下,道:“经你这一问我倒是想起来,那戾气还真是小马他们夫妻出事之后变重的!当时跟我结契的那位阴差也是在那之后突然就被换了,这几件事如果有了联系,那得是多严重的情况,才会连阴差都不声不响地就换了啊!”
这些不在赵所长的认知范围内,于是他看向张景澄,“小张觉得呢?”
张景澄说:“据我所知自古以来阴差被换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失职。这种失职有可能是做了违反因果秩序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查而不究或知而不报,或者是滥用职权插手了阳界的事,比如私自更改某人的命数或者姻缘劫难,都有可能。”
“我就说你那种替人强行求子不行!你一直不听!”李树坤忍不住又埋怨起老刘来。
老刘被数落得有点抬不起头,但还强自镇定地说:“替人求子应该不算坏事吧,那是积功德啊!”
张景澄说:“虽是积功德却也是改因果,不过那位阴差也不一定是因为这事。毕竟跟您合作那么多年都没事儿,偏偏那年就出事了。小马那个媳妇是不是回娘家半路车没油,停在山道上出得事?”
“对对对,诶?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他媳妇的案宗,”张景澄说着看向赵所长,“就是我昨天晚上整理出来的那些悬案里的一宗。当时咱们给出的嫌疑人里就有小马。您不觉得这案子跟张晓阳和王纲的案子有点像吗?”
“是有点像。不过,眼下咱们还是先去看一眼人蛇族的冤魂吧,戾气这种东西真是玄而又玄。”
赵所长站起身,老刘便让李思远扶起,带着众人来到了后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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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汉城篇(十八)
后院比前院要大了不止三倍,由五种不同的树木代表五行按黑布帘上的隔世符排列,一圈一圈组成阵法。老刘由李思远扶着走在前面给众人带路,他们在树阵中七拐八拐了几次终于穿过树阵来到了中心的空地。
空地上靠近东墙边有一口老井,井口上压着一块圆形的石板,那石板有将近十厘米厚,上同样刻着隔世符。也不知道是树太高挡住了阳光,还是这里确实戾气太重,众人自打进来之后就觉得温度突然降了下来,有冷风不断自四面八方吹到脸上,令人忍不住直打寒颤。
“怎么这么冷?!”王乐哆哆嗦嗦地裹紧羽绒服。
老刘问:“还有谁冷得受不了?”
众人互相看看,最后把目光投到了王乐身上,王乐有些尴尬,刚想强撑着说其实也没事,就被李思远拉着走了。
“我还是带你出去吧,你八字太轻了,一会儿更受不了。”李思远说着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树林里。
张景澄目露惊异,老刘解释道:“这树阵是按隔世符种的,跟结界一个道理。不然这些戾气若是随便飞出去,肯定要出事。”
张景澄表示理解,“那现在怎么办?我要怎么把这家伙的功德给你们用?”
李树坤道:“冤魂的戾气是附着在他们的灵位上,这些灵位在转移的时候被我用尾巴引诱到了井里,平时我们喂功德也不会打开井盖,就把功德放在上面就被吸进去了,要不你试试把那位大仙也放上去?”
这话听得张景澄想笑,但他控制住了。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掏出锁妖囊往井盖上一扔,咔嚓一声,将近十厘米厚的井盖直接碎裂。
“不好!快离开!!”李树坤和老刘同时色变。两人转身就要往外跑,可惜还是慢了——
随着井盖的碎渣落进井里,平地无端刮起大风。那风呼啸着拍打到众人身上,就连赵所长和镇长这两位体重170斤以上的壮汉都被直接卷起来,甩到了两棵大树上。李树坤的轮椅也被吹翻了,他行动不便直接摔到了地上。钟免把小李拉到身后,勉强护住他,减少了一点伤亡。就连老刘都被大风吹得在地上打滚儿,全场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是只剩张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