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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惊安排完两位老人的住院手续,就又赶了回去,下午还要布置祠堂,光李思远一个人肯定不行。
    三哥问起之前的情况,都到这会儿了,两位老人也没必要再隐瞒,就把能说出来的都毫无保留地讲给三哥听。
    张景澄给萨局打电话的时候裤腿就一直在被迫承受哮天犬的蹂1躏,这会儿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半条裤管儿都被哮天的口水给浸湿了。
    张景澄好笑地蹲下来,摸了摸哮天的头:“你怎么啦?是饿了吗?”
    哮天不理他,只管拉着他的裤子往后拽,这情景似曾相识,哮天不会是又发现了什么吧?!
    这次,哮天把张景澄带到门口东侧一棵香椿树下,冲张景澄汪了两声就开始刨土。哮天的爪子很利,两条小胖腿捯饬得飞快,不大一会儿那土地就被刨开一个将近二十厘米的深坑,坑里此时也露出了一只木匣子的一角,绛红色的漆身,绘着古朴的金色花纹。
    张景澄冲屋里喊了一声,众人也都来到前院。小李戴上手套将那个木匣子小心地取出来。张景澄跟赵所长说:“哮天发现的,我推测这匣子上的某些气味很可能在古月小区案发现场也出现过。”
    赵所长道:“狗对熟悉的气味确实更敏感些。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李思远疑惑道:“这匣子我从没有见过,您等会儿,我打电话问一下二爷和舅爷。”他转身去打电话,还开了免提。
    老刘听说香椿树下挖出了东西,脸色立刻变了,他有些害怕,说话的声音都不稳,“那香椿树是当年转移冤魂的时候,跟后院的树阵一起种的,是闵叔亲自送来的,说可以辟邪,我当时只顾盯着后院的法阵……”
    这个闵叔李思远小的时候见过两次,印象里那人话少,面瘫,个子不高,总戴一顶黑色的帽子。后来他慢慢长大,闵叔也再没来过他们家。
    又是这个闵叔!张景澄边听着老刘电话里说事,边围着院子走了一圈。钟免也转了一圈,回来后跟张景澄说:“我怎么觉着这院子的风水不大对劲儿呢。”
    “什么意思,你看出什么来了?”
    他见钟免刚才开始就一直举着个手机,便好奇地凑过去,一看之下,张景澄差点乐出声。钟免这家伙竟然下载了个风水罗盘APP!
    张景澄正想揶揄他两句,就听钟免说:“你不觉得这几棵香椿树种很奇怪吗?虽然门口一边三棵,看起来是对称的,可你仔细看,它们又不在一条直线上,你看,这两排是前后错开的。如果以这个大门为中轴,对折一下,这不就是坤卦吗?”
    “你等会儿!”张景澄跟李思远要来纸笔,众目睽睽之下往地上一蹲,把纸搁那盒子上就画起来。很快,老刘家的建筑平面图已跃然纸上,这一下实在太直观,所有人都发现了那口井的位置有些不对。
    “怎么不在中轴上?”连李思远都是第一次发现。
    张景澄边按照钟免的说法将纸从中对折,边抬头对李思远说:“那树阵是居中的,但井的位置靠东,你一会儿再去看看就明白了。”
    “钟免你看?”张景澄将纸递给钟免。
    钟免举着手机咬着指甲琢磨了一会儿,问:“你怎么想?”
    张景澄说:“如果按你这个推断,香椿树是拆开的坤卦,那房子按隔墙的排列来看,就是对称的离卦,而后面的树阵围成圈儿可以算成上下两条实线,再加上外围墙就是三条实线,那就是乾卦了。但老刘家这院子是坐北朝南,这是个倒八卦的摆法,而且是特别正的倒八卦!”
    “嗯,乾坤颠倒阵,”钟免说着把手机递给张景澄,里面是他搜出来的这个阵法的说明,“利用这个阵法,连通乾坤两卦的卦眼,实现本末倒置、斗转星移。而那口井和这个匣子又分别正好在卦眼上,可见布这阵的人,目的恐怕就是这个匣子和井。”
    将手机还给钟免,张景澄说:“这匣子里到底是什么?小李能打开吗?”
    小李警官刚才已经试过了,他打不开。
    赵所长道:“这匣子带回去让证物科的人想办法打开。李思远一会儿统计一下你家灵位上的名字,做个名单给我。还有老刘的客户本,法术记录!”
    李思远连忙又跑屋里去找。
    这时,李惊从医院赶了回来,听说家里刨出个匣子也吃了一惊,赶紧和众人一起围着那个匣子研究。
    张景澄将赵所长拉到一旁,说:“我觉得咱们今天回去之后,得好好梳理一下案情。现在的线索和之前的推断还有一些对不上的地方。”
    赵所长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今天来这儿本来是来调查对牌儿的,结果对牌儿没调查出来,倒是又牵扯出了老刘这么件事。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老刘有犯罪的行为,但这个老刘和他那个师傅身上的谜团也太多了,这必须得理清楚!
    于是,等李思远把老刘的东西都上交后,赵所长交代镇长案子结束前李家三位和老刘不能擅自离开本地,会需要他们随时配合调查。
    尤其是老刘,现在虽然证据还没有足够到拘留或逮捕的程度,但这人绝对必须盯紧!这话赵所长虽然没有明说,可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
    李惊父子都说愿意配合,镇长自然更是满口答应。
    之后,赵所长带人离开,回到所里,立刻召集众人开大会集体谈论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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