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到了交换舞伴的时间,男方会围成一圈,站在原地不动,女方则要边跳着边向前行,变换舞伴。
由骆戈开始,钱多多在他带动下转了一圈,然后跳着轻盈的舞步走向前方,把手搭在男方的掌心跟着他跳一个圈,接着再往前行,本来这只是一种加深男女方交流的方式,如果男女方看对眼了,在舞会过后可以互相留联系方式,虽然有手部接触,但共舞只不过是礼仪而已。
可偏偏有人无视规矩和礼仪,趁此机会揩油。比如正在跟刘旦共舞的男人,长得很一般,就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只要是跟他共舞的女伴,他都会故意握紧人家的手,大拇指在人家柔软的手上摩挲,还趁机把人家拉到自己胸前,跟自己身体亲密接触。
受到骚扰的女方都怒不敢言,又没有证据证明他骚扰,只能忍气吞声,在跟他共舞结束后恶心地洗手。
有的女性受不了委屈,被揩油后就炸了“你干什么”
然而因为音乐声大,她的声音别人根本听不到。
结果骚扰男反而很无辜地松开她,露出“我什么也没干,你别冤枉我的神情”说“这位女士你是不是有点误会刚才你主动投入我的怀里,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你这么冤枉我不好吧。”
在骚扰男旁边的男人都是他的狐朋狗友,那些人跟他一副嘴脸,认为肯定是女方故意勾引的男方,所以也见死不救。周围见状的女性都是怂包,没人敢出面得罪骚扰男。这就使得这男人越发得寸进尺,等到他骚扰刘旦的时候,刘旦哪里受得了委屈,气
得一巴掌挥上去。
“啪”地一声巨响,全场骤静。
骚扰男愣住了,摸着自己的脸指责刘旦“你干什么”
进入舞会的人都带着假面,骚扰男认不出来刘旦是谁,他的大声嚷嚷却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大家都停下了舞步,八卦地看着他们。
刘旦气得浑身发抖“你还问为什么,你刚才想占我便宜,你还不想承认”
骚扰男很无辜地说“这位女士这么说话有点太不道德,你说我占你便宜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这么说我,这是污蔑。”
“你”刘旦气不打一处来,除非有监控录像,否则哪来的证据“别想狡辩,如果不是你吃我豆腐我会打你”
“冤枉啊,你这不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吗”骚扰男看似更无辜了,可他的嘴角却一点点地扬起,你就只管叫吧,看谁帮你,你一点证据也没有,不然为什么刚才那些被我揩油的女人,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要不问一下大家,有谁被我占过便宜吗嗯”
刘旦马上说“在我前面的女性,有没有被她骚扰过的,请站出来。”
没有一个人说话。
虽然骚扰男带着假面,但是懂的人就凭他狂妄又嚣张的态度,都知道他是谁,他是全省最大房地产商璋途公司的贵公子冯至,仗着老爹的权势为虎作伥,谁都奈何不了他。
他色胆包天是名流圈都知道的事实,可是有什么办法,人家老爸有钱,只要伸出一只手就能遮天,谁要是散播对他不好的消息,就能被资本压下去。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人心惶惶,如果没被他盯上还好,被他盯上,那就惨了。
“没有人吗我就不信你们没有人被他吃过豆腐。”刘旦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大声地说,“你们站出来啊。难道你们要沉默到底,让其他受害者继续被他占便宜”
还是没有人响应,有的人往前一步想说话,但却被她的同伴拉住了。
谁也不想得罪他,也不能得罪。
冯至别提多神气,还给站在他旁边的狐朋狗友抛了个眼神看到没有,对付女人就要这样,看她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还不是乖乖地被我占便宜。
刘旦半天没见到有人回应气得咬牙,厉声说“你家长呢,让你家长出来跟我说话”
“这位女士,你三番五次污蔑我的儿子占你便宜,我尊重你,所以才没有出来指责你,”冯至的父亲冯建负手走出来,冷着脸,他长得跟冯至一样尖酸刻薄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面相,“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你没有证据污蔑我儿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我的竞争对手,想故意抹黑我儿,如果是这样,我将会提起诉讼,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损害我们的利益,我就会维护到底。”
冯至挑衅地说“对,你是谁带着个面具,又不露真颜,就这么指责我,有本事摘下面具啊。”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射向
了刘旦。
刘旦咬紧牙关,步步倒退。
结果冯氏父子反而得寸进尺。
冯至环胸冷笑“如果你不摘下来的话,要不要我帮你”说着他的手伸向刘旦的脸,猛地将她的面具摘下。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冯至。另一个人眼疾手快地抱住刘旦,将刘旦的脸挡住,脱下自己的面具戴在她脸上,挡住了她的脸。
摘下面具救刘旦的就是钱多多。
而抓住冯至的手的就是骆戈,他冷着脸挡在刘旦面前“冯先生,那位女士并不想让你见到她的真面目,请你不要为难。这是我的地盘,我是主你是客,希望你能尊重我的规矩,我不希望这里有人闹事,也不希望再听到有人说你占人家便宜的声音,否则我有权利将你们赶出去。”
众人内心狂喜骆总万岁
冯至看了冯建一眼,他们在社会上有地位,但始终比不上骆氏集团,在骆戈面前他们还是得卖几分面子,不能在太岁头上动土。
冯至摊手一笑“主人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主人这么说,是不是有一点过分我什么都没做,你们个个都把帽子往我头上扣。”
“说得对。”钱多多忽然说话,她走向冯至,笑容意味不明,“我们冯先生大户人家出生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龌龊事”
她的脸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之中,惊艳了很多人的眼。
冯至眼都瞪直了,眼巴巴地看着钱多多,露出猥琐的笑容“看来你是个明白人。”
女人么,都这样,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就会倒贴上来。
钱多多“我很明白,所以我想跟你一起共舞,亲自来证明你的清白。”
骆戈疑惑地看向钱多多,实在不太喜欢她跟这种猥琐男一起共舞,但他知道钱多多,这么提出来肯定是有目的,他尊重钱多多的选择。他带着刘旦退到后面,静看钱多多的表现。
冯至听到能跟钱多多共舞,乐得心里都开了花,脸上猥琐的表情越来越盛,连忙答应“好。音乐。”
音乐起,钱多多按照交际舞的姿势,一手搭在冯至肩头
“嘎啦”。
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冯至仿佛听到自己骨头碎掉的声音。他张开口,却发现自己喊不出来
钱多多笑意盈盈,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右手掌心,一握。
“咔”。
艹啊啊啊啊啊,痛死老子了冯至整张脸变得惨白,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跳出来,他张开口,却发现喉咙里只能发出“赫赫”的气管声,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你是用哪一只手摸女孩子的”钱多多低声在冯至耳边说,在外人看来两人就像暧昧的窃窃私语,而只有冯至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感觉仿佛听到来自地狱的索命声,不寒而栗,鸡皮疙瘩全部蹦出。
他感到无法言喻的恐惧,面对钱多多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地狱使者的笑,全身就像被冷水泼过一样湿了个透。
这还
没有完。
“是右手摸的吗”钱多多森冷地一笑,只听“咔”地一声脆响,骨头碎裂声响起。
痛啊啊啊啊痛意再度侵袭,冯至疼得快要失去知觉,可是喊不出来,他没有办法喊出来,他痛苦地向旁边的人施救,但是所有人都很冷漠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就连他的父亲也是板着脸,没有要来帮他的意思。
爸,我痛死了,快来帮我啊
冯建无动于衷。
冯至痛苦地意识到,他现在就像那些被他骚扰过的女性,有苦说不出,还无人施以援手。
活该
惩罚还没有结束,钱多多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右手,那就是左手”
“咔啦”,骨头碎掉的声音狠狠磨砺他的神经痛不欲生
冯至痛得只想在地上打滚,然而没有人帮他,痛苦还没有结束,他恐惧地想要推开钱多多,却被她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到脚上,又是一声脆响,她连脚趾骨都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
钱多多森冷地笑“当受害者的滋味怎么样有苦说不出,说出来也没有人帮你,你只能自己吞下苦果,你还得看着施暴者嚣张得意。”
冯至痛得快要失去意识,刚才还觉得钱多多的脸漂亮,现在却觉得她像吃人不眨眼的恶魔。
酷刑不知道施行了多久,冯至快崩溃了“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
“只要你主动承认错误,像被你骚扰的女性道歉,我就放过你,否则,我会用同样的方式继续惩罚你,让你看着别人包括你父亲对你冷漠不语,让你继续看着自己被我折磨的样子。”
冯至声音里含上了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我道歉,放过我吧”
“好,记住你说的话”钱多多声音忽然变得飘渺起来,冯至身上的痛意也渐渐消失,然后听到了他爸焦急的声音“儿子,醒醒。”
冯至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身上一点汗都没有,而钱多多正在不远的地方正状似担忧地看着他
“啊啊啊”冯至吓得抱头大叫,只要看到钱多多,他就像看到地狱一样,“我错了,我错了,我今天不该性骚扰所有跟我一起跳舞的女伴,是我手贱摸她们的手,强迫她们投怀送抱,我错了,对不起,我混账我猥琐。”他恐惧地伸出手,打了自己两巴掌,声音清脆得把所有人都吓懵了。
刚才发生那一切全是钱多多的法力作用,对于冯至来说,是经历了长达半个小时的酷刑,然后在别人眼里看来,只不过是冯至跟钱多多舞蹈时,突然晕倒,醒来后就成了这个鬼样。
冯建回过神来抓住冯至的手,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指着钱多多大喊“你给我儿子下的什么迷药突然变成这样”
钱多多露出很无辜的表情“凡事都要讲个证据,你没有证据污蔑我,是不是不太妥当”
“你”冯建吃了一口跟刘旦一样的瘪,气得说,“如果不是你给
他下了什么药的话,为什么他碰到你之后就晕倒了”
“按照您的逻辑,如果不是您的儿子性骚扰的话,为什么这位女性碰到您儿子之后,就打了您儿子一巴掌”钱多多笑得人畜无害,“如果您能解释我问的问题,那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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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建强词夺理“那是她自己主动勾引我儿子,儿子不上当,所以她才打我儿子”
钱多多摊手“那我回答你,是你儿子主动性来勾引我,我看不上,拒绝他,所以他才气的晕倒。”
冯建气得差点两眼一番,跟着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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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建看冯至已经精神失常,问不出什么来,就要求医护人员过来看冯至的情况。医护人员当然查不出什么来。
冯建真是吃了一口大瘪,气得说不出话来,证据他也没有,如果用权力压人的话,骆戈又站在他的面前,像一座火山一样,散发着随时会喷发的火气。
冯建只能悻悻地带冯至离开,恶声恶气地瞪钱多多“我记住你了。”
钱多多笑容满面“可我从来不记纵容猥。琐男的缺德家长。”
冯建气得吹胡子瞪眼,气愤地走了。
闹事者离开,舞会又回复了正常。
刘旦已经被她的助理带到旁边休息,从头到尾都围观了钱多多教训冯至的整个过程,从某方面说,钱多多是她的救命恩人。
钱多多把她的面具擦干净后,递给她“把我的面具还给我吧。”
刘旦别扭地努嘴“你帮我干什么”
“我帮的不是你,是所有被他性骚扰的受害者。”钱多多拿回自己的面具后戴上,“你也不用谢我,是他活该。”
“我也不想谢你,”刘旦平复了心情,她站起来对着钱多多说,“这件事是我处置不当,我吃亏我认。虽然我不能像你这样处理,但我不会认输,你最好往前走的越远越好,这样我才能跑到你前面,走到更高的台阶上。”
说完她就扭头走人,之前的大小姐脾气和针对钱多多的锋芒全部消失不见,也许这一件事让她明白了,仰仗着背景的人有多可恶,真正能帮自己的人,未必是自己的朋友,反而可能是敌人。
她更是明白,为什么剧组的人都喜欢钱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