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绝头都疼了,“行了,放一边吧。”
蔺恒弈选择用这种方式给他送补品,肯定也把后招给想好了。蔺恒弈只要给父亲交代一声那些是送给他容绝的,父亲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办到。他最近心烦得很,不想再分出精力去应付那些事了。
小竹让那些把东西放下离开,然后才拆开盒子检查里面的东西。
“少爷,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补品。老爷平时那么舍得在你身上砸钱,也买不到这么好的补品。这千年人参就跟不要钱似的……”,小竹看得眼都直了。
容绝十分庆幸蔺恒弈没有给他列个补品礼物清单,要不然他父亲那边早就炸了。一想到被父亲盘问跟蔺恒弈的关系,容绝就觉得头都大了。
小竹看得眼头花了,一边用光脑做着记录,一边叨叨。
“少爷,你真的不考虑换个对象吗?这么一对比,我感觉于文录好穷啊。”,小竹依旧在怨念。
容绝笑笑,“我有手有脚,想要多少钱都能靠自己赚。我现在年轻还好说,等我年老色衰,我能靠的也只有我自己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把东西放好的,早晚我是要还给蔺恒弈的。”
“哦。”小竹一脸沮丧。
——
两个多月后,于文录终于回来了。
虽然容绝已经很久没跟于文录见过面了,但他们在星网上的联络并不少。这些天以来,容绝能明显感觉到于文录的变化,他似乎有些什么在瞒着自己。
当开始交往的时候,于文录总是朝气蓬勃的,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现在的于文录偶尔会无意识地流露出一丝忧郁的表情,似乎十分的困扰。明明于文录公司的危机已经度过了,但他们之间的感情还不如一开始和睦。
今天是于文录到丰国的日子,容绝在房间里照着镜子,眉间是化不开的忧愁。
“小竹,你说他是不是也对我感到厌倦了?”,容绝有些灰心了。
容父一直把容绝养在深闺里,很少让他跟外面的男人接触,就怕还没养成就被其他男人给骗了去。容绝后来出入各种宴会,看到别人对他痴迷的眼神,也大概猜到了自己这张脸的魅力有多大。
韩一繁是容绝第一个攻略的人物,于文录则是第二个。容绝一直以为凭借他这张艳压群芳的脸,要想迷住一个男人几年不成问题。但现在看来,他好像有些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少爷,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于文录应该是遇到了别的事吧,他要是对你没感情了,为什么还要大老远地跑来丰国。好了,别想太多了,收拾好精神面貌,把自己尽快给嫁出去才是正事。你也不看看你定的为期一年的目标,只剩多少时间了。”
容绝:“……”
于文录见到容绝还是很高兴的,一路上对容绝各种嘘寒问暖。他们就像那些久别重逢的情侣一样,尽情地享受着在一起的时间。
容绝并不喜欢于文录,但也非常敬业地装成了一个陷入爱河的男人。虽然他给不了于文录想要的爱情,但别的他都能给。
“小绝,有人找,我先去接个通讯。”,于文录一脸歉意。
“去吧。”
容绝笑得一脸风轻云淡,好像丝毫不受影响。
明明这几天于文录的通讯器常常被人拨通,他都数不清于文录这些天跟他呆在一块的时候究竟接了多少次通讯了。
窗台外的于文录压低了声音在说话,还故意背向着容绝。
容绝很想告诉于文录,真的没有必要防得那么严实,他没学过唇语,看不出来的。
没多久,于文录回来了。
“抱歉小绝,我有点公事要处理,我……”,于文录根本不敢看容绝的眼睛。
容绝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去吧,公事要紧。”
虽然这明摆着不是公事,但我也不在乎。留不住就去找下一个,我就不信我碰上都是走不进婚姻的男人。
——
一回来,容绝就把小竹给喊了过来。
“去查查于文录,他最近总是各种推脱,常常撇下我一个人走了。这很不对劲,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容绝沉着脸道。
“是。”小竹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去,却被容绝喊住了。
“等等。你去把我之前看的那沓资料翻出来,我在挑挑。我跟于文录估计很快就要分手了,要快点找下家才行。”
一年时间太短,一眨眼就没剩多少了。
小竹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一脸兴奋,“少爷,你总算想开了。我立马就去拿资料。”
容绝:“……”
——
容绝没有料到的是,他调查于文录的结果还没出来,事情就已经水落石出了。
这是一间非常安静的咖啡厅,处处装潢奢侈高雅,非常的有格调。
桌子那头坐的是于文录的母亲,一个挺直了腰板在摆架子的女人。她一脸的优越感,眼中尽是轻蔑之色。
“想必你也猜到我约你出来是为了什么事了吧,这是一百万星际币支票。拿着它,离开我儿子。你也可以选择坚持,但我敢保证,只要我活着一天,你都进不了于家的门!”
容绝神色淡淡的,语气也非常平静,“于文录最近总是有事,是你三番四次找他对吧?”
对长辈,应该用您。这是尊称,但他完全不想尊重对面那个人,就没必要了。
“嗯。他需要一个能给他提供助力的妻子,他最近都在跟那些人相亲。你应该不知道吧。”,于母笑得非常得意。
容绝拿起那张支票,当着于母的面给撕了。
于母眼中依然是不屑,“怎么,你宁可要骨气也不要钱?那行啊,我们走着瞧好了。”
“阿姨,你想错了。我觉得我不想跟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我会跟于文录分手。撕掉这张支票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你们家族没落太久穷惯了,但在外面也好歹装装。我一个月的花销都不止一百万星际币,这点儿钱,你还是自个儿收着吧。”
于母被容绝这般直白地羞辱了一番,气得脸都红了。她说话的逻辑也开始混乱了,“感情你还是嫌钱少,难道你还想要一个亿吗,你也不看看你值不值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