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夕死绝,面容如恶鬼,娇妻厌弃,穷途末路,只有一个哑巴小舅子夜夜爬他的床,
整整五年的朝夕相伴,整整五年的亲密厮磨,白苏弯的彻底,从震惊恶心,到依恋动心,
只可惜他就是一个活着的人棍,连一句爱都无法出口,一个拥抱都不能给予。
写的事白苏重生之后和小哑巴相亲相爱的故事,一样的甜甜甜
热。
闷。
又热又闷,这种感觉每隔几天就回上演一回。
白苏被闷在被子里,他身上的青年出了一头一脸的大汗,只会把头埋在他脖子里哼哼,如果他这个连转动一下都做不到,和脑袋完美糊在一起的还能算脖子的话。
青年在他的身上也只是磨蹭一会,每次都是一会就下去,连发泄都算不上,青年总是会皱着眉,一副不知如何疏解的苦恼样子。
最后的结果也只是敞开被子硬把鸟晾蔫吧了事。
白苏每次都会打心里鄙视他,恨不得把他推下去压底下,蹭一发好好做个示范,连这样基础的蹭炮都不会弄,跑他身上撒欢这么多年,对得起他一闷就不爱工作的肺片么。
但是今天青年闷他闷的似乎格外的久。
白苏闷的眼冒金星,胸腔似乎就要炸开,青年也没有放他喘口气。
他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费力,意识渐渐的模糊,心道不好,他浑身器官早开始衰竭,这是肺子赶巧罢工了,可是小青年并不知道,要是完事了以为自己被他闷死了,该多伤心呢。
失去意识之前,白苏忍不住幻想,自己要是能动能说话该多好……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白苏听见了女子温柔的呼唤声,接着又被轻柔的推了一把,猛的睁开眼睛,白苏拼命的喘气,大量的空气从白苏的口鼻涌入,噎的他从座椅上出溜地上毫无形象的坐着,按着地面一通死命咳。
这一通咳,咳的白苏泪眼汪汪,一半是生理性的,一半是震惊。
明明前一刻他还被闷在被子里压着磨蹭,他想推一把身上的青年,告诉他衰竭多时的肺片已经承受不住,你快躲开一会别吓着,然而他抬不起手,说不出话,甚至连躲避都做不到。
他只感觉失去意识……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白苏一通滚地咳之后,掐了自己好几把,瞪着大大的眼睛,贪婪的刮视着周围的一切。
半小时后,在他的大腿已经掐青,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大老爷们突然泪流不止,抽抽搭搭哭的俩眼睛奥特曼一样,神经病一般每隔两分钟就掏出手机看一遍时间。
最后又掐了一把对面一直好耐性的问他怎么了,因为他的异常举动,被群众围观的一脸僵硬的女人一把,惹的女人终于忍无可忍,拎包就走的时候,才相信他没在做梦。
他可能超现实了一把,怎么说,时间倒退,砍号重练,一键还原,重生了?
白苏翻了翻自己旁边的黑包,看样式肯定是他的,他从前就爱这种收电费样式的装逼款,自己感觉特牛逼。
拉开拉链一看,厚厚两捆红票,这确实是他的风格,从前穷的惯了,哪怕是后来富了,也出门不爱带这卡那卡,吃个饭也装个两三万。
完全的暴发户做法。
白苏抽了抽鼻子,从包里摸出一盒烟,是个非常怂逼的牌子,叫红山茶,两块五一盒,他总也抽不习惯,别人送他的各种据说好烟,感觉没劲儿假的一样。
白苏先是照着烟杆舔了一口,掏出打火机点上,熟悉的味道缭绕在呼吸之间,他却已经恍如隔世记不清有多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手机显示的时间,这里是七年前,那个餐厅的瓦斯没有爆炸,事业也在巅峰,他没有重度烧伤到没一块好皮,没有躺在床上等死,没有器官衰竭,也没有……没有每晚都爬上姐夫床的哑巴小舅子。
白苏是个农村出来的小痞子,十几岁的时候,每天都跟着本身也是个怂逼的社会我大哥瞎混,喝酒打架,欺负小摊小贩。
二十来岁农村爹妈相继去世,他卖了老房子,搬家的时候,发现了两本似乎是祖上传下了菜谱,那个时候社会我大哥被抓进去了,他这个二把手上位成了一把手,小商小贩被城管收拾了,他领着一帮小弟没有生计,机缘巧合下照着菜谱做了几次菜,然后发现竟然能算是给人吃的,于是毅然用卖房子的钱,弄了个小炖菜馆子。
伙计厨师自给自足都是这帮混一起的无业游民,就租了个小房子开干,没想到生意也能养活这帮兄弟。
后来随着菜越做越顺溜,生意也开始越来越好,扩建,买房子,最后把炖菜改了自助炖菜,开起了连锁,可以说一路下来也算顺风顺水。
生意越做越大,兄弟们都有了钱,从街头小混混摇身一变,变成了人上人,个个先后娶妻生子日子过的和和美美,他娶了个书香门第,一家子都是老师,虽然当时女方的父母十分不喜欢他混混出身,也不太能接受他的各种习惯,但是他倒是能看出,他们还算喜欢他的钱。
但是婚后他发现,这个家里不光有他妻子一个女儿,还有个从不许出门的哑巴儿子,据说脑子也不怎么好使。
当时他还是很震惊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就因为不会说话脑子不太好使,就把人整天锁家里,不让出门不去治疗,这特么不是有病么。
他为了这事,和他那道貌岸然的老丈人吵了好几次,最后承诺治疗费什么的都由他出,这才把人带去医院治疗,每次都是他带着出去,带着回来,那一家子都对这个儿子非常的冷漠,白苏甚至觉得这一家子虽然嘴上没说,但明显视这小哑巴是个耻辱。
白苏定时带着人去医院治疗,这个小哑巴从一开始看着他就跑,到天天坐大门口等他,他当时感觉,就像捡了条黏人的流浪狗。
后来饭店的瓦斯爆炸,他哥们被一锅端在那场大火里,他浑身重度烧伤,几乎粘连到一块,不能动不能说话四肢歪七扭八,连鸟都烧掉了,上面一个管子灌流食,下面一个管子导尿,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
他的妻子到底顾着脸面,得了他的钱财,不算绝情,没有把他悄默声的弄死,而是给了他一间小破屋子,给他雇用了一个灌饭和收拾屎尿都不按时的老妈子。
他因为吸入大量的有毒气体,器官逐渐开始衰竭,关在一个永远只有老妈子偶尔来看一眼的屋子,不能说话不能动,木头人一样干瞪眼,连自杀都做不到。
后来他那个哑巴小舅子,就开始趁着老妈子不在的时间,钻他的屋子,看着他面目全非的样子哭,给他收拾屎尿按时灌饭,慢慢的开始半夜爬他的床。
当时他自己的样子,是在一群佣人搬动他的时候,他用残余一只完好的眼睛透过玻璃窗倒影看到过,是那种白天见了都会毛骨悚然的恶心,他妻子不再和他同床,不再来看他他一点怨言也没有,他自己都差点看吐了。
第29章 心甘情愿
结发妻子不来看他,老妈子也是不卡着时间不进门,却夜夜都有人爬他的床,最开始就是搂着他睡觉,他也满心以为这小哑巴就是感激他带他出去看病。
但是某次夜里他被闷在了被子里,他妻子的弟弟,他的小舅子,压着他磨蹭,他当时真是恨不能马上去死,这种震惊恶心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来形容也不为过。
那一段时间真是噩梦一般,白苏好好的时候,虽然他身形并不是彪形大汉,但是他灵活,能忍疼,能抗揍,下手也狠,三五个老爷们也不一定能划拉住他,即使他是个一事无成的小混子,每次回家他那一对父母,左一个宝贝蛋右一个小冤家的叫他,宠他爱他。
他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