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开荤,但尝过了肉味儿的黎诩哪有那么容易吃饱,抱着舒愿足足温存了一晚上,把人折腾到困得睁不开眼了才关灯睡觉,导致第二天的课意料之中地迟到了。
幸亏老师也了解他们俩请了几天假是怎么个情况,这才避免了一番不必要的审问。
开始入秋,天空刮起的风带了点凉意,黎诩也不再拽着舒愿往操场跑了,怕那风冻着了舒愿。宿舍成了两人干事儿的最好场所,往往舒愿洗澡的时候黎诩便挤进狭小的浴室跟着一块儿洗,要么就是自己的床不睡净钻人家被窝。
反正宿管从不查他们寝,门一合灯一关,要做什么便在黎诩的掌控之下。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舒愿就受不过来了,腿根间被黎诩那物事摩擦得多了火辣辣作痛,自己又不好意思说,每每看见黎诩陷在情/欲里那性感的脸庞便软下心来。
终于有一次黎诩看出了端倪,在跑操时将落在班里最后边的舒愿扯到了边上:“是不是扭到脚了?”
舒愿也知道自己走路和跑步姿势都怪异,他甩开黎诩的手,说:“腿疼。”
“哪里疼?”黎诩盯着他的腿,“去一趟校医室吧?”
舒愿懒得搭理他,头一扭又跟上了自己的班级,忍着衣料在擦伤处来回蹭的刺痛加快了步伐。
晚上黎诩还要硬来,舒愿就死活不愿意了,拽着自己的裤腰推拒对方:“今晚不要了。”
“到底怎么了,我看看。”黎诩还记着今天早上舒愿说的腿疼,使劲儿拉开舒愿的手把人的裤子扯了下来。
身下一凉,舒愿坐了起来:“你看归看,把内裤一道扯下来算什么?”
他红着耳根跪起来把内裤提回去,动作间让黎诩看到了两边腿根不正常的浅红。
再禽兽黎诩也不会因为舒愿的春光一泄而毛手毛脚了,他按着对方坐到床上,俯下头在舒愿的擦伤处吹了吹:“之前怎么不说?”
“赖我,”舒愿抬脚抵在黎诩胸口上,“我说了疼,你还继续。”
胸口仿佛能透过衣服感受舒愿脚心的冰凉,黎诩攥住舒愿的脚摩挲了下,翻身就踩着爬梯跳下了床:“宿舍楼应该还没关门,我出去给你买药膏。”
不等舒愿叫住他,他就揣上手机拉开门冲出去了,连外套都没穿。
舒愿慢腾腾地穿好了裤子,爬下床把门关好了。
楼下宿管办公室没人在,阿姨大概是去查寝了,黎诩在她桌面找了纸笔写了两行字,转头又跑了出去。
高三宿舍楼跟车棚隔着段不近的距离,得亏黎诩腿长,跑过去不断费时。
这时间点学校里万籁无声,黎诩不想弄出太大动静,临近车棚便放满了脚步。
准备掏车匙时,他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但四下又没人。急着给舒愿买药膏,黎诩没在这停留太久,骑着车子就出去了。
校外就是商业街,他找了个最近的药店买了药膏,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没听到说话声了,可空气中弥留的香烟味却让人无法忽略。
他循着烟味走去了附近的体育馆,在一楼的室内羽毛球场外站了一会儿,捏了捏裤兜的药膏盒子,转身又跑了。
周末回了家,黎文徴也在,抱着电脑坐在餐桌旁办事,手边上放着杯没冒烟的茶。
舒愿那件事之后黎诩对黎文徴的态度就好了很多,何况姚以蕾被赶回了老家,黎诩也没了烦心事跟黎文徴呛。
他拿走黎文徴的茶杯换了杯热的,紧跟着在他对面坐下:“小垃圾没回来?”
“和同学出去了,”黎文徴放下工作,招手喊田婶端菜,“刚好,我有事跟你谈。”
“不是食不言吗?”黎诩问。
“偶尔破例不是坏事。”黎文徴说。
菜端上来了,黎文徴先给儿子夹一筷子肉:“舒愿那孩子现在状态怎么样?”
黎诩一顿,不知道他爸葫芦卖的什么药:“还行,总不能一下子就从阴影里走出来吧,我妈还被困在抑郁中一辈子呢。”
“你别咄咄逼人,”黎文徴苦笑道,“我不是逼你跟他分开。”
不是逼分手黎诩就放心多了,他埋头扒饭,含糊不清地说:“就算你逼我我也不可能跟他分,你不是还有小垃圾这儿子嘛,黎家不会绝后。”
“现在倒承认这弟弟了?”
“他不跟我对着干我还能容纳一下他。”
黎文徴笑了,满脸无奈的表情:“小诩,聊聊你的学习吧。”
“聊吧。”黎诩坦然道。
这是他和父亲之间少数能聊得上来的话题了,他现在不抗拒学习,进入重点班后无论大考小测成绩都在稳步上升,倒不是想让黎文徴为他感到欣慰什么的,他不过是希望有一天能和舒愿平齐,在来年的六月有资格和舒愿选择共同的未来。
“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要去的学校?”黎文徴问。
黎诩抬头看他一眼:“暂时没打算。”
“专业呢?”黎文徴锲而不舍道,“有没有打算要往哪个方向发展?”
放在平时黎文徴问这么细黎诩早就不耐烦了,可这次牵扯到他自己也关心的实际,也不由得搁下了碗筷去思考。
他发现自己对舒愿并不如表面那般了解。
这周作业不多,晚饭后黎诩背着俩猫上顾往家坐,任撩也在,窝在顾往卧室里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