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画像仔细看起来,似乎是想从这画像之中找出点什么破绽和线索来。
这画像一看就不是钱惜之,而是她陶安歌,再看画像上的穿着……
陶安歌灵光一闪,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萱萱,这画是你从奕王府什么地方找到的?”陶安歌看向她问道。
钟萱萱眨巴眼,总觉得漂亮姐姐有点奇怪:“就是在奕王府里找到的。”
“奕王府的什么地方?”她仔细问。
“嗯……书房里吧。”萱萱没有说的太明显。
见此,陶安歌也不好再多问,因为她现在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萱萱,陪我去趟奕王府吧。”说完,陶安歌把画收起来说道。
“啊?现在吗?”萱萱愣了一下,“万一奕王没有在府里面呢?”
“去看看就知道了。”陶安歌起身朝楼下走。
萱萱赶忙跟上,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下了楼,陶安歌刚好看见匆匆赶来的尤溪,她倒是没想到尤溪还能找到这里来。
“陶大夫,您要出去也要跟新皇说一声呀,新皇很担心你啊。”尤溪匆匆过来说道。
陶安歌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现在要去奕王府。”
“啊?现在吗?”尤溪愣了一下,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一个小丫头。
陶安歌嗯了声,拉着萱萱坐上了马车。
马车径直朝奕王府而去,这去的一路上陶安歌心里都紧张的很。
她希望这次过去,可以直接确定自己心里面的这个答案。
很快,马车到了奕王府门口。
钟萱萱先跳下了马车,门口守着的侍卫见到她立马行礼。
“奕王在府上吗?”萱萱问道。
侍卫对视一眼,面露一丝疑惑,随即摇了摇头头:“回小小姐,奕王出去了,还没回来。”
陶安歌眯眸,别以为她没有看到这两侍卫跟萱萱之间的小九九。
之前萱萱去客栈找她,又拿出一副在奕王府找到的画像,她才不信这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所以,就算这奕王不在府邸里面,那她心里想的这个人也肯定在。
于是她问道:“那奕王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属下不知。”侍卫摇头。
“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等奕王回来。”
说完,陶安歌往一边站。
萱萱见了,有些着急地说道:“漂亮姐姐,在这门口等着多不好意思啊,要不我们进去等奕王吧。”
陶安歌看她一眼,点点头:“好呀,那就进去等吧。”
萱萱说了声好,热络地挽着她的手朝里走。
陶安歌也没多说什么,反正,等见到奕王后她就可以确定这个答案了。
萱萱直接拉着她去了前厅坐着,丫鬟上了茶后便退了出去。
陶安歌看见尤溪也跟了进来,反正现在也还在等着奕王,于是她朝尤溪问道:“新皇现在还在客栈吗?”
“在,属下……都不敢跟皇上说您单独跑出来的事。”尤溪低头说道。
陶安歌笑了笑:“做的好,等他问起来的时候再说吧。”
“是。”尤溪心里也是悬吊吊的,鬼知道他刚去通报完,一出来就听守着的侍卫说她跟那个小姑娘离开了。
陶安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朝门外望了一眼,丫鬟和侍卫都守在门外面。
“萱萱,你今天来找我的时候就是从奕王府来的吗?”她看向萱萱问道。
萱萱想了想,点头:“是的姐姐。”
“那你来的时候奕王就已经出了府邸吗?”她继续问。
萱萱迅速的反应过来,知道姐姐是在套她的话,她也不敢不说,不说也容易露馅。
“嗯……是的。”她点头,闪躲着她的目光。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说谎都没什么本事。
陶安歌笑了笑,语气变得有些严厉起来:“萱萱,你有什么话不妨就对我直说了吧,反正……我迟早都会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让你陪我来一趟奕王府。”
“啊?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萱萱还在装,眼神闪躲不敢看她。
陶安歌微勾唇,但面色已经露出一点不高兴了:“萱萱,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说谎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件擅长的事。”
“姐姐……”萱萱见她揭穿,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奕王现在在哪儿。”陶安歌直接问道。
萱萱抿嘴,头恨不得找个洞埋进去。
看她这样,陶安歌心里更有了把握。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丫鬟。
“钱大小姐,奕王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丫鬟走进来说道。
陶安歌眯眸,果然是这样。
她起身,看了眼萱萱说道:“萱萱,你先在这里休息休息吧,我去见见奕王。”
钟萱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乖巧地坐在这位置上了。
她又看向尤溪说道:“你也在这,我一会儿来寻你。”
“陶大夫……”
“这是命令。”陶安歌打断他的话。
说完,她跟着丫鬟走出了前厅。
丫鬟领着她走上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书房。
此时书房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侍卫。
丫鬟领着她到了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奕王,钱大小姐来了。”
里面传来了奕王的声音,丫鬟轻轻推开门,邀她进去。
陶安歌说了声谢谢,抬脚跨进门槛,朝里面走。
书房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可能是因为书架太多的原因。
她走进去扫了眼这个书房,在最里面的一张书桌旁见到了奕王。
奕王坐在书桌前,手里面拿了一本书,正在看着,但一看就是没看进去的样子。
陶安歌径直朝奕王走了过去,行礼。
“奕王今日可是一直都在府里面?”行了礼后,陶安歌直接开口问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奕王的目光仍旧放在手中的书上,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陶安歌无语:“嗯,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民女怕奕王是在躲着我。”
奕王听她这么一说,目光终于从书上移开,抬眼看她:“本王为何要躲着你?”
“不知道,这是民女的直觉。”陶安歌也懒得再跟他纠缠这些话题,“奕王,民女今日找您有重要的事。”
奕王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书,终于正眼看着她:“可是为了毒先生的事?”
“不是。”陶安歌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放在了书桌上,然后紧盯着奕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