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冰已经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我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追了上去。
司机大哥打了个哈欠,没话找话的问:“那车里坐的是谁啊?”
我故意很气愤的说道:“我老婆。”
司机大哥一听,顿时义愤填膺:“这么晚还出去,一看就是会情夫去了,兄弟,你放心,今天就算把轱辘跑飞了,我也帮你把这臭娘们给追回来。”
“谢谢你了,司机大哥。”
我紧盯着前边的车,没心思和他废话,司机大哥又说:“这女人啊,就是贱,你越对她好,她就越不珍惜,做男人的就得拿出一家之主的厉害来,一味的惯着可不行。”
他咧嘴一笑,又说:“也不瞒你,我家你嫂子就是被我这么给打服的。”
我心说白清冰可不是你媳妇,没等我动手,她就把我给剁了,我们俩一路闲扯,却没耽误追人,半小时后,那辆黑车终于停在了一家酒吧前。
司机停了车,又对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去吧,兄弟,哥看好你。”
我也回了他一个笑,便贼眉鼠眼的进了酒吧。
里边的灯光晃的我眼前发花,忙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服务生见来了人马上送上了酒单,上面的价格基本都是三位数以上,贵的吓人,只有啤酒还算便宜20块一瓶。
见我只要一瓶啤酒,服务生骂了一句土鳖人就走了,我也没理那些,找到白清冰才是真的。
几分钟的适应,我总算看到了那个臭女人,她已经进入了带着地颤的舞池,和另一个的同样高挑的男人跳起了性感的贴面舞,冶艳风骚的样子和她平日那冷若冰山的形象,简直是判若两人。
妈的,还以为是多么一个冰清玉洁的人物,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一边暗骂,一边掏出手机,对着两人连拍了好几张,一曲过后,她大概也跳累了,就和那人模狗样的男人回到了离我不远的卡座。
我换了个角度又拍了好几张,便快速离开了酒吧。
一是怕被白清冰发现,另外,再坐下去,我也消费不起。
一路狂奔,总算到了家,我用备用的钥匙打开了门,却和一个温软的身体撞在了一起。
“姑爷?这么晚,你去哪了?”
我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声问:“白清冰回来了吗?”
小保姆摇了摇头,眨着眼睛看着我,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地,我竟然被她看得有些毛。
“我去小解了,在农村住惯了,不太习惯卫生间。”我干笑一声,就往屋里走。
小保姆很有眼力的扶住了我,等我坐到了沙发上,她忽然又问:“你身上怎么有啤酒味,上厕所还带着酒?”
我赶紧把脸转到了旁边:“可能是下午在饭店的时候喝的吧,衣服沾上了,那啥,时候也不早了,你不用管我,快休息去吧。”
小保姆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忽然面色古怪的说道:“姑爷也是挺厉害的,眼睛看不到还能跑这么快。”
我顿时僵住了,难道她刚才一直趴在窗户边看了?这要是让白清冰知道了,还能放过我吗?
心里一急,我差点就要求小保姆为我保密了,但是我又忍住了,小保姆拿着臭女人的钱,肯定不会向着我,反正那个臭女人也没看见,索性就来个不认账。
“妹子,你看错了吧,我这走都走不利索,哪敢跑啊,肯定是你困糊涂了,眼花了。”
我掀开被就钻了进去,小保姆笑了一声道:“可能吧,我叫张瑶,以后叫我名字就行,免得白小姐知道了生气。”
“那行,张瑶妹子,我叫林曲,你以后也不用叫我姑爷了。”
我假装打了哈欠,小保姆也是很有眼色,立即笑眯眯的说道:“姑爷在外边待了半天肯定是累了,早点睡吧。”
等我反应过来,张瑶已经回了屋。
我仔细咀嚼着她的话,却是越想越后怕,万一她真的发现了什么,我就死定了。
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身,总算有了点困意,白清冰却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有些意外,本以为臭女人今晚肯定和情夫啪啪啪去了,没想到她竟然回了家,难道她对我还是有那么一丝忌惮的?
随后我就否定了这个天方夜谭的想法,这种骄傲自大的女人怎么会在意别的心情,问题肯定出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没准那家伙根本就不好使。
在不断恶意的诅咒中,我总算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就觉得胳膊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
“都几点了还起来,清冰呢,你为什么不和她睡一个屋?”
母夜叉般的声音顿让我睡意全无,忙爬起来叫了一声。
“妈,你来了啊。”
霍春华看苍蝇似的看了我一眼,冷声骂道:“瞎眯眯的玩意,谁是你妈,清冰人呢,在楼上吗?”
妈的,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谁特么管你这个老妖精叫妈,我强忍着怒火说道。
“应该是在吧。”
霍春华登时火了:“什么叫应该,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你是废物吗?”
就在我不知如何接口之际,楼上响起了白清冰特有的清冷声音。
“一大早的你来叫嚣什么,我已经结婚了,想睡在哪就睡在哪,用得着你来操心吗?”
霍春华脸色更沉,“你这是和你妈说话的态度吗?”
白清冰已腰肢款款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她冷眼瞅着霍春华,不驯的回道:“那你让我怎么说,卑躬屈膝,还是跪地磕头?”
霍春华气的嘴角直抽,好半晌才说道:“既然知道自己结婚了,就得和丈夫睡在一起,不管他是瞎还是瘸,都是你自己选的。”
我正在看的津津有味,白清冰忽然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我腿上,柔软的触感让我打了一个哆嗦,那感觉就像被电电了一下。
白清冰警告般的扫了我一眼,挑衅般的对霍春华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俩没睡在一起,小曲在楼下是因为自己打呼噜,怕吵到我,丈夫这么心疼我,难道也碍着你了?”
霍春华的脸几乎凝成了冰,她一字一句的说道,“白清冰,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清冰面无惧色的仰着下巴:“和你所作的比起来,我这算过分吗,妈。”
她那一声“妈”字叫的特别重,霍春华的脸也随之变的扭曲起来。
我看得心头狂跳,既怕她们俩打起来,又十分期待她们俩打起来,但是最后,什么也没发生。
“好好好。”
霍春华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你嫁给一个瞎子,只要把我要的给我,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登你的门。”
霍春华说完就摔门走了,白清冰忽然抓起桌上的水杯朝门上砸去,我注意到她那双清澈孤冷的眼睛里,竟然泛出了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