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是艺术的天堂,他十八岁曾有幸去巴黎拜师学艺。
幸运或者不幸,他在巴黎遇到了正像阳光一样燃烧的顾彦川。他欣赏他的钢琴曲,喜欢他的为人,他和他相谈甚欢、引为知己。
可他心里早存了人。那个人在天之涯、海之角,他会在功成名就的那天,走到那人身边,与他举杯同贺。
可惜,顾彦川为他失去了一条腿。
醒来时,他漠然地说:“我救了你一命。”
他神色痛苦:“嗯。无以为报。”
他脸色冷峻:“你报答的了。”
他心里一咯噔:“你要我做什么?”
他冷笑:“放弃弹钢琴。我们都是天才,既生瑜,何生亮。有你,我会暗淡无光。求你。”
他那时犹豫了很久很久,可最终,看着他空荡荡的裤脚,低声说:“我知道了。”
自此,他再不能弹钢琴。
他失去了到他面前的资格。
而他声名四起,正是一个男人最辉煌耀眼的时刻。
他该如何接近他呢?
他设立了一个最佳孝子奖,获奖人是他。
他在颁奖典礼上挠他的掌心,言行很轻佻,他有些吃醋,暗中说他坏话,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他成功了。
他们交集越来越深。
可他真单纯啊!没有一点儿圆滑世故,他甚至不懂的忖度人心,就这样一点点落入他的陷阱。
程朗说对了,他是野心勃勃的猎手,但也是满眼温柔的猎手,而他是他唯一的猎物!
番外(二):我把我自己送给你
程朗答应给陆安森创作的曲子到底没有作出来,还很厚脸皮地央着陆安森给他创作一首用来求婚告白。
陆安森忖度着最后几个字,同意了。
于是,陷入求婚告白魔咒的男人灵感大爆发,把自己关在钢琴室一天,终于创作出了一首……《生日快乐》?!
程朗听着那首儿歌,气得当场扑上去咬他的耳朵:“你就是这样求婚告白的?陆安森,你当小爷这么好糊弄吗?”
陆安森耳朵被他咬得生疼,眉头皱啊皱啊,半天没舒展开。等到耳朵疼痛消散,他看着一旁不理人的程朗,好脾气地拿了生日礼物来赔罪。
“你选的?”
“我亲手制作的。”
“什么礼物?”
“你打开看看,保管你喜欢!”
程朗暗自偷乐,面上硬撑着面瘫脸,慢悠悠地打开包装精美的生日礼物盒。当然,盒子还没打开,脑子里已经开始天人交战了。
陆安森的各种银/行/卡都上交了,应该没什么能力去买昂贵的生日礼物。所以,戒指、腕表什么的,他肯定买不起。那么,会是什么呢?
谜底即将揭晓,程朗心脏砰砰跳。
盒盖那一瞬,他屏住呼吸,然后,看到了——床单!
一条纯白的,然后,印着某个水墨画的床单。
程朗简单扫了眼,气得有些抓狂:“陆安森,你还想不想过了?”
声音宛如河东狮吼!
陆安森很淡定地拿起床单,打开来给他看。
“别急啊,看清了,真不喜欢,再生气也不迟。”
男人声音里带着轻松和得意,像是某种心愿得偿后的坏笑。
程朗觉得自己识人不清,男人越发厚颜无耻了。
他心里嫌弃着,抬眼去看打开来的床单。与别的床单无异,只是,床单上印着的不是水墨画,而是陆安森的人体艺术图,嗯,裸、身的。
威武雄壮的身姿,性感的八块腹肌和深深的人鱼线。
程朗呆了几秒钟,大脑有片刻的停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陆安森把床单塞到他怀里,凑过去吻他的耳垂,轻声道:“你不是想上我吗?喏,给你个机会,只要把床单盖在身下,让你天天在我上面。”
艹之!
程朗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你是脑残吗?”
“你特么玩我呢?”
“是我傻×,还是你傻×?”
“你个闷骚男!你个自恋狂!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