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不知道辛宇站在那儿多久了,看到了什么,但从辛宇的表情上来看,那写着愤怒的一张脸,让他有了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局促感。
心不自觉的就沉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刚才柳儿的作态,的确牵动了他的魂魄,虽没走心,但刹那儿的出窍还是让他觉得这事有点对不起辛宇,不管现在辛宇是什么状态,抑或是马上就要当爸爸了,可那牵绊的感情让他不得不把辛宇这个人放在首位,其后也没有人续位,唯有辛宇。
生平第一次乱了阵脚,在外人面前,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正在他不知所措时,柳儿回头看见了辛宇,庄子也适时的回来。
“怎么了子心,站着干嘛?”庄子以为他要走。
“哦,看见一个熟人。”杜子心目光如注,读解着辛宇的心理。
“哪儿呢,叫过来一起吃吧。”
“在……在那儿。”
杜子心心虚的表现柳儿一下子就心知肚明了,掩嘴嗤笑,“看来,这一位是杜哥的克星了,真想知道当场被抓包的后果是什么。”
杜子心没理柳儿说什么,刚要走过去,辛宇已经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好巧,杜主任,假期过的很愉快嘛,我还担心你不适应呢,看你红光满面的,那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辛宇面上带着笑,但杜子心知道这笑的背后并不是什么友善。
这小子的嫉妒心有多强,他不是不知道,幸亏在场的是三个人,否则他真的没法解释了。
“呃,庄子,这是我们医院的辛院长,这是我朋友庄源。”杜子心尴尬的作着介绍。
庄子并没有听出辛宇的酸劲,连忙伸出手和辛宇打招呼,“你好,辛院长,你可真是年轻有为啊,如果子心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哪个学校的大学生呢,呵呵,怪我眼茁,眼茁。”
“你太客气了,我也是借了父辈的光,勉强做院长这个位子,只是个虚名而已,全靠杜主任他们支撑着,不然,以我的个人能力是做不来的,呵呵,这位是……”
辛宇的目光一直在柳儿的身上逡巡,和自己一样年轻,但比自己妖冶,他知道杜子心不太可能喜欢这样的,但刚才的那一幕又让他不确定,尤其这作派,就更加的让他心底一阵阵泛酸。
男人都一样,野起来,谁都扛不住,辛宇心想。
“你好,辛院长,我姓袁,叫袁柳,你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柳儿,很高兴认识你。”柳儿的小细手已经伸了过去,辛宇不好不出手,意思的握了一下,软绵绵的,果然是不一样的品种,如果不出声说他是女的也不为过。
杜子心站在那儿是少有的不淡定,最起码庄子是没见过他这样的拘谨,一个医院的小领导就把他吓这样,不至于吧,庄子赶忙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大家认识一场以后就是朋友了,那个,辛院长,如果你不嫌弃,要不要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我们也刚刚开始,我和子心是哥们,好久没聚了,今天赶巧碰一块,就喝两杯,辛院长愿意的话不必客气。”
辛宇依旧笑脸盈盈,谈吐大方,一点都看不出他内心的翻腾,“我就不打扰大家的雅兴了,我那面有客人,这边杜主任,你们就好好聚吧。”说完,意味深长的深看了杜子心一眼,转身走了。
“杜哥,你们院长好有调调。”辛宇走后柳儿也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庄子不解转头问柳儿。
“你不必懂,杜哥懂就行了,来,我们继续吧。”
庄子看了看还在愣神儿的杜子心,又瞅了瞅一直撇嘴乐的柳儿,“你俩干嘛呢,难道我走这么一会儿,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讨厌,能发生什么事,发生的事你不是也看到了吗,笨蛋。”
“什么事啊?”庄子还是没明白。
“笨死你算了。”柳儿不想和庄子磨叽,瞪了他一眼,开始喝杯里的酒。
虽然辛宇走了,但杜子心怎么都静不下心和庄子一起把这个饭吃完,所以没坐多一会儿就借故回家了。
躺床上他就开始捋思路,虽然和辛宇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但顶多算是暧昧关系,辛宇有女友,并且马上还要有孩子,他之于他,算是什么呢,没有互相盖过章,连炮友都不算吧,那么也就是说他没必要对被撞见这件事耿耿于怀,更没必要有背叛人的心理,这简直就是在自作多情,而辛宇也不过就是嫉妒而已,其实没什么的吧。
但他还是忘不了辛宇眼神里的阴冷,于三年前的那一幕还不一样,没办法,多少年过去了,辛宇的些微变化还是牵动着他的心,不管辛宇现在是什么身份,都无法忽视。
就算在无数个夜里想念他时,对自己说,不要成为他路上的绊脚石,要报答老师的恩情,要辅佐辛宇好好工作,要成为他的坚强后盾,就是不要成为他想要的那个人。
可还是忍不住要多看他几眼,夜夜要多想他几回。
想拥他入怀,想吸入他的气息,想品尝他的味道。
没人知道心如刀割是什么滋味,杜子心却一直在品尝着这个滋味。
他的原则就是不想让辛宇受伤,即使有的时候迫不得已,即使是用自己的痛苦作为代价,只要辛宇好,他怎么做都愿意。
艹,总是这样多愁善感真不是自己性格,杜子心暗骂了自己一句,起身去厨房,想煮杯咖啡喝。
门铃响了,杜子心放下咖啡壶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看到门外的那个人,杜子心愣了一下。
我想要你
第20章
“怎么?我不能来?还是我不方便来?”辛宇推开他,径自走了进去,连鞋都没脱,很是急切的样子。
杜子心伸手关门,怔了几秒,觉得很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他从来没来过啊,难道还有跟踪的癖好。
辛宇没先答他的话,而是一副捉奸的样儿,里屋外屋旮旮旯旯的走了个遍,而后慢吞吞的说道:“以我的身份,想知道任何一个员工的家庭住址不难吧。”
一无所获,除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杜子心小时候的全家福照片外,没有一张他个人的或是其他人的照片,并且床单被罩也是符合他性络的灰色系,床铺平平整整,不像是有另一个人住过的痕迹,这让辛宇放了些心,脸上紧绷的情绪随之松懈,虽然仍极力的掩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