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辰修快步朝着他们找了过来。
亲戚们看见一个男人走到了齐婉儿的身后,并且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全部懵逼。
尤其是这男人还带着一个玄石面具,这一身打扮看起来也是非富即贵的样子,那浑身的气场更是不用说,他往那儿刚一站,所有人都没敢吭声。
尤其是柳春花,大气也不敢吭一声了。
“怎么这么开心?”他歪头凑在她耳边,这一幕,亲昵的不得了。
只要是个长脑子的,都能看的出来,这个男人跟她的关系非同一般。
齐婉儿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停住了笑。
刚才那样子,简直是太好笑了,她一时没忍住,所以有点失态了。
“我刚才忽然想起一个群狗乱吠的场景,所以就没忍住。”她慢慢吞吞的解释道,看着他的眼睛里,饱含了深情。
“哦!”沈辰修点头,“群狗乱吠,那的确够讨厌的。”
“你是谁呀?”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吕氏才打破了这份安静。
“娘,这是婉儿的夫君。”齐张氏主动介绍到。
张翠芝抬眼看了一下沈辰修,眉眼中透着一抹尴尬,然后又看向了齐张氏,“你说你女儿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回张村支吾一声儿,搞得我还以为你们婉儿做了那不要脸的事儿!”
齐张氏瞬间无语,合着是她的错了?
沈辰修的脸色在这一刻,彻底变了,眼神也冰冷无比。
“何为不要脸的事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寒意。
本来齐婉儿想要怼回去的,却未料他比她还先开口了。
“这。”张翠芝的气场弱了下来,“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话可以乱说吗?”沈辰修盯着她道。
这一眼,盯得张翠芝是瑟瑟发抖,将目光投向了柳春花,“春花,你刚才不是说,婉儿也没成亲吗?你倒是说话呀。”
柳春花笑了一声,“人家成亲没成亲,也犯不着跟我说,你说是不是。”
此刻,齐婉儿真的是又想笑了。
他们这风向变得可真够快的,刚才还一唱一和,现在就孤立无援了。
不得不说,沈辰修说话真管用。
“本王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沈辰修盯着张翠芝道,“今后你们要是还敢侮辱本王的妻子的话,便罪无可赦,本王绝对不可能放过你们。”
听到他这么说,张翠芝不说话了,看见许宁在一旁傻笑,一把拉住了他。
齐婉儿冲他眨了眨眼睛,不得不说,他刚才的表现,简直是太完美了。
本来她会觉得,这亲戚里的事情,会让他厌烦,他更不愿意参与进来,没想到的是,他几句话就摆平了一切。
“那又如何?”
一直没怎么发话的吕氏发话了,“你齐婉儿再如何也是我女儿的女儿,你还想只手遮天了不成。”
听到这句话,张翠芝拉了拉吕氏的衣袖。
齐婉儿一脸无奈,她都快八十岁的人了,说话还如此硬气。
她说什么了吗?
她对她的意见,可真是大的很呢。
“既然她嫁给本王,便是本王的人!”沈辰修非但没有礼让她,反倒是以更加严肃的语气回了去,“她想只手遮天,也未尝不可。”
“你!”吕氏差点气的摔倒,还好许昌在扶住了她。
“外祖母可要多注意身体。”齐婉儿淡然一笑,“我可没有只手遮天的想法,您老年纪大了,也万万不可想多了呢。”
说着,她便拉了拉沈辰修的衣袖。
今日这闲话她的确是叙够了,也懒得继续再说下去了。
况且,时辰也不早了,等下就是大婚仪式了。
回到了位置上坐好,齐婉儿先给沈辰修斟了一杯茶。
“渴了吧?”她笑得开心,托着下巴看着他。
他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放在桌上,认真的打量着她这副开心的模样。
“你刚才说的真好。”她继续道。
沈辰修蹙眉,“有吗?”
“有啊!”她不断的点头,然后拉住了他的手臂,“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跟个废人一样,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以前总觉得废人不好,可如今倒是觉得当废人的感觉可真好。
因为那的确是被人,深深的爱着啊。
“莲妃娘娘驾到。”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宾客们便纷纷朝着门外涌去。
莲妃可真是一个搅屎棍,居然又来了?
齐婉儿将安儿交到了母亲的手中,并且嘱咐好齐张氏跟她分开坐。
莲妃应该没见过他们,她真的怕安儿会被牵扯进去,像是莲妃那样的人,又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呢。
“我们要过去吗?”她询问沈辰修的意思。
他却摇了摇头,“不必了。”
“好。”她点了点头。
沈辰修紧紧地牵着她的手,“还记得那日中秋宴后,本王跟你说的话吗?”
她做出一副疑惑状。
“嚣张一点。”他耐心的补充道。
顿时,齐婉儿笑出声来。
他要是不提醒,她真的想不起来。
“你是宣王妃,按道理说,即便是她,也得尊敬你三分的。”沈辰修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
莲妃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
柳春花也跑上前去凑了热闹,看见她那拜高踩低的模样,齐婉儿冷笑了一声。
以前她那般看不起她,不就是因为她穷吗?
如今她富了,她还是看不惯她,不就是因为她不喜欢看到以前比她穷的人超过了她自己吗?
这人,可真难伺候呢。
“沈将军。”
一个丫头来到沈辰修面前,“我家主人有话想跟你说。”
“你家主人是谁?”他直接问道。
那丫头没说话。
齐婉儿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看见他动也不动的样子,应该是不打算去。
“这是主人给您的信。”丫头将一个信封递到了沈辰修的面前。
这下,齐婉儿更加好奇了。
这么神神秘秘的,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让你的主人来见本将军。”沈辰修将信随手往那丫头的身上一扔,面无表情的道。
丫头见状如此,只好捡起信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