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豆蔻年华的少女每每途经此地,亭外遥遥一看,见之难忘,心升爱慕。
男子胸怀大志,才华超群,又出自簪缨世家,真的是非常完美了。
见他神色焦虑,匆匆来此,好像是来探望自己的。
夏倾歌觉得他并无恶意,也不打算和他多说什么,身子一躺,带上面纱,装作没醒的样子。
男子渐渐靠近,脚步声很轻,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倾歌!”
声音酥麻,夏倾歌的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向来对这种温润如玉的男子无感,即使长相再好,也无半点兴趣。
“倾歌!”他又轻轻喊了一声,“真是苦了你了。”
从前谢琅骅是对原主是有意的,可原主整日郁郁寡欢,思念在天的母亲,想着宫中的姐姐。
又过着父亲不爱,继母不疼的日子,所以才无心理会这个对她一片痴情的俏郎君。
如今婚约已除,谢琅骅便再也没什么顾虑,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在一起了。
只是丑女的名声早已传遍长安,要怎么才能说动家里的人呢?
想至此,谢琅骅拧紧了眉头。
男子停留的太久,夏倾歌只觉得浑身酸痛,再不动一动,恐怕四肢更加僵硬了。
她缓缓睁开眼帘,装作睡醒,“你来了!”
既然是旧相识,那她也没有必要故作矜持,装作生疏。
“倾歌,你醒了。”他脸上多了几分欣喜,似乎是许久没见,眼底有星星点点的泪光浮现。
谢琅骅下意识的抚摸着她的脸蛋,夏倾歌立马别开脸,手指无意勾住了面纱,下一刻,只见一张颜若倾城的小脸浮现在眼前。
谢琅骅睁大了眼睛,并仔细端详了起来。
发若堆云,唇若粉樱,双眸如桃,黛眉似蹙非蹙,似是对他这样直直的目光感到困惑。
“怎么了?”夏倾歌不解,看什么看!
“你的容貌?”
夏倾歌扬了扬小脸,有些得意。
空间戒指就是好,只是呆了一会功夫,脸上的伤疤都没了。
“这阵子不常出门,伤自然痊愈了。”
面对他的关心,夏倾歌觉得不自在,总能从他目光中读出几分色意。
也是,她前世容颜无双,情报局中她可是最好看的女特务,甚至不输于世界上任何一个长相出挑的女人。
这个原主和她又长的一模一样,身段一模一样,所以面对男子痴迷的目光,总是很习惯的。
“别再看了,停留此处多时,对你也不好。”
男未婚女未嫁,夏倾歌提醒的没错,谢琅骅回了回神,淡淡一笑,“好,你也好好休息,”
“嗯!”
谢琅骅这次是偷偷来的,早前他就想借着公事拜访尚书府,也好见一见她,以解相思之苦。
可夏大人看出了他的心思,不要说谢琅骅是名门望族的贵公子,就是天皇老子,他也闭门不见。
既然容貌恢复从前,婚约解除,那他也该向父亲说说他们的婚事了。
夏倾歌见他若有所思,面露不耐之色,口吻带着几分嫌弃,“还不快走。”
“好。”谢琅骅语重心长的徐徐道来,“倾歌,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再不会让旁人说你闲话,所有的苦都过去了,以后你跟着我好不好!”
他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我有妾室,但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只有你,才是我的正妻,携手共度余生的人。”
长情的话夏倾歌早就免疫了,前世,多少男人向她表达心中爱慕之情,她都不曾理会。
她摇头拒绝,可谢琅骅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人。
谢琅骅走了,几日后,尚书府里就传开了夏倾歌和谢琅骅的婚事。
谁都不知道,一向端庄自持的夏云烟此时气的坐立不安,砸了房内所有的东西。
稀里哗啦的声音接连传来,丫鬟们吓得都不敢进去,只听房内不停的传来呜咽之音。
“琅桦是我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