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敞窗开门,让下人和她一起看热闹。
“这小姐们都是怎么了,在里面打成一团!”
“你们快看,她们的脸……”
夏倾歌闻言,仔细一瞧,这两人动了真格,和个街井泼妇一般,揪着彼此的头发纠缠不休。
手中的匕首始终握在手里,夏云茹使足了吃奶的劲,也要在姐姐脸上多划几刀子,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心中积怨已久的恨意。
夏云烟不堪示弱,再也不顾往日形象,气势高涨起来,“今天,我就让你跟夏倾歌一样丑。”
“姐姐,那谢琅桦不喜欢你而喜欢夏倾歌,你心里早就不甘心了吧。”
下人闻言,皆是一惊。
原来夏云烟小姐喜欢谢家嫡子啊!怪不得这几日见她脸如死灰,了无生机。
夏倾歌正准备撵走这两个人,金氏风风火火而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待两位女儿双双回头,金氏心中一惊,这脸……
金氏的心揪成一团,顿顿作痛。
她是妾,家室平平,父母碌碌一生,毫无作为,只是平凡百姓。
所以她连个贵妾都抬不上,一辈子都不能扶正。
从小到大,她给她们吃的是八珍玉食,穿的是锦衣华服,精心培养,只待一日嫁入名门,为人正妻。
而此时的夏倾歌依靠在窗棂边,姿势慵懒,打了个哈欠,眼底浮上了倦意。
“我说姨娘,赶紧把你的女儿带走,否则别怪我撵人。”
金氏瞧着变了一个人似的夏倾歌,心生怒火,这些日子,她愈发过分了。
“既然在你的闺房里闹事,那你也逃不了干系。”
金氏挑事,那夏倾歌也正好讲个明白,“今日是你的女儿夏云烟跑来毁我容貌,幸亏我发现及时。”
“此话怎讲?”
“就因她喜欢那小白脸谢琅桦!”
“信口雌黄,胡言乱语!”金氏手掌一拍案几,气愤难耐。
刚才夏倾歌说的那句话,生生让金氏心里委屈。
谢琅桦那臭小子不知好歹,看上了夏倾歌这个贱人!
自己的女儿又哪里比不上她。
旋即,她眼底精芒一闪,声音沉沉,“我女儿整日足不出户,更不认识谢家公子,倒是你,和他私相授受,不成体统。”
夏倾歌淡然一笑,索性就顺着她的话违心的说下去,“是啊,我与他暗生情愫,心悦彼此,可碍于妹妹喜欢谢公子,才让我如此为难,若是没有妹妹……”
夏倾歌撩起一缕发丝玩弄,神色淡淡, “我早就嫁给他了。”
虽不是她的真心话,可至少能把这母女俩气的不知所措。
金氏觉得,自己好像慢慢走进了夏倾城设下的陷阱,一时哑口无言。
真若如此,自己女儿又算什么,成了他人婚姻的绊脚石?
见她气得不说话,夏倾歌又补充一句,“谢琅桦说,我永远都是她的妻,若是妹妹对他痴心不改,至死不渝,我倒是可以和他说说,让云烟妹妹也嫁进来。”
夏倾歌转眸望向金氏,说话带着几分讥讽之意,字字如刀,戳人心窝,“跟你一样,做个妾。”
金氏可最忌讳旁人说这种话,何况这话还是从夏倾歌口中讲出来的。
连个丑女都收拾不了,颜面无存,若是不能整治她一番,今后还如何自处。
“把老爷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