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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机里随后播放的画面,那些被害人家属手里拿着相同大小的骨灰盒,他们无一不满目悲戚,这是先前拍摄的画面了,我沉默的吃完了饭,决定还是先去看看存货的情况。
    所谓存货,也就是制作缠灵佛牌所需要的最重要的材料,鬼魂。
    大概是在外面待的久了,我差点就把最危险的那颗定时炸弹——无面女忘记了,要不是我在查看存货的时候碰巧碰到了那个暗格,听见暗格里发出了一阵清脆的脆响,我的心也跟着“咚”的一声。
    虽然无面女已经逃脱了佛牌里,但是毕竟是她待了那么多年的寄宿体,我还是要小心查看,我一边拿出符纸贴在手臂上,一边小心翼翼的把那装着佛牌的盒子拿出来。
    盒子沉甸甸的,不知道是盒子的重量还是佛牌的重量,我已经很久没有拿起过了,拿出来一看,轻轻的打开,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煞气是身体能够感受到的,我后退两步,幸好手臂上贴了符纸,要不然铁定会被它腐蚀到的。
    我一边把佛牌拿出来看,每一张佛牌的图事件都是不一样的,就像现在我手里的那一张,它的牌面看起来就十分凶煞,九头蛇和人身,看不到正脸,但那长长的九头蛇布满整个牌面,让人十分不舒服。
    我仔细盯着,大概是已经经历了一次死亡,我反而对它没那么抵触,越看这佛牌,我竟然能在脑海里看到一些零碎的画面。
    那是一个女人,她的衣着和装束都干净利落,英气逼人,我看不到正脸,可是我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的腰间佩戴着长剑,出现在一片樱花林下,不,那似乎是桃花,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树叶被长剑打的哗哗响,却一丝也没有掉下来。
    我猛地回神,手里的盒子在轻轻颤抖,好像也感应到了我的心,我连忙把盒子又层层封号,放回到了暗格中。
    在把暗格关闭的时候,我的后颈似乎被吹了一丝凉气似的,我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空气中似乎被诡异的气氛渲染,我只感觉后背很凉,这让我心烦意乱,只匆匆查看了一遍,确认这些鬼魂并没有跑出来的迹象就想离开。
    在我堪堪走出门口之际,只感觉身体一凉,紧接着一股巨力霸占了我的身体,我瞬间清醒过来,糟糕,竟然一时不察被险些上了身!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手上一转,一张黄符出现,贴在自己的脑门上,就听见一阵凄厉的哀嚎声,身上千斤重的巨力骤然间离开了。
    而我又怎么会放过这一机会,那鬼在黑暗中现了形,被我捉住的时候还在嘶嘶的喊叫。
    居然有跑出来的。
    我暗自摇摇头,一边拎着这鬼,这鬼精明的狠,一路上喋喋不休,威逼利诱。
    我说你省省吧,到时候被我炼成佛牌,还能享受香火得到永生,等你服侍的人死了,你也就可以轮回了。
    “呸!你放屁!我才不想给那群蠢蛋支配,放我出去,不然我吃了你!”
    彼时,我拿了一个新的陶罐,贴上符之后又觉得不够,把那鬼塞进去之后他还在不断的嚷嚷,不过我是一点也不感冒的,挤了自己的精血在黄符上就要贴上去。
    我说就算你不愿意为我所用,不过你还得被我困在这里,等着吧,以后给你挑个好主。
    “我认得你,我认得你!”
    鬼魂猛地大喊道:“我认得你,你的前世!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前世到底是谁,是什么人吗!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吗?”
    我看了那团黑漆漆正在蠕动的东西一眼,一边盖上了盖子。
    我怎么会不想知道呢,只是我现在觉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远不如自己亲自挖掘来的更容易接受。
    当我从暗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晚上,黄昏时候,他们坐在那里打牌,我静静看着,这几个人,在我前世的时候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武道还是抱着他那把刀靠在一边,目光时不时看着暗室方向,见我出来才放松下来。
    我想其实现在我拥有随时可以知道曾经的权利,但是与其说是勇气更不如说是逃避。
    “来玩儿!”
    灵雀笑眯眯的招呼了一声,我走过去看,他们玩的纸牌是我没玩过的,立夏竟然也参与了进去。
    我跟着坐下来,拿出手机来看,是刘鑫发的信息,大致意思是明天要出去孤儿院。
    和刘鑫等人驱车来到孤儿院的时候,现场乱糟糟的,看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心头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家孤儿院是本市最好的一家孤儿院,无论是装潢还是设备,这里的装修像是一座高大的城堡,让不少孩子都十分羡慕,有时候走在街上还会听见有的孩子因赌气和妈妈说:“我要去天使孤儿院!那里比家更好!”
    我看着这里面的环境,虽然不是一尘不染,但很显然也是干净,比其他的地方好很多,而此时就在这栋容纳了不少孤儿的城堡的大厅里,发生了一件我最不想看到的事。
    探望孤儿院的孩子们是刑侦组织每半年就要做的一件事,而我恰巧赶上,便也跟着来了,而孤儿院的大厅里,一个孩子静静的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纸,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
    那孩子生的黝黑,没有人赶贸然上去,我和刘鑫对视一眼,还是刘鑫先拿出了工作人员证,“我们是工作人员,让开。”
    围观的大多数是些孩童,他们一哄而散,顿时只剩下那孩子孤苦伶仃的躺在地上。
    刘鑫蹲下身体,一只手指轻轻凑近了那女孩的鼻息,随后脸色一紧。
    “死了。”
    我蹲下来,那孩子确实通体冰冷,什么时候死的我是看不出来的,这需要法医的帮忙,我拿起她手里的纸,在最上端歪歪扭扭的写着“遗书”两个字。
    女孩的笔迹幼小稚嫩,中间还有些许的错别字,那张纸有些许水痕,大概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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