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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受伤了吗?”话锋一转,对细节极其敏锐的青年瞬间打了对方个措手不及。
    没有回答,女人不解地看向江宁,仿佛根本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这样发问。
    “这里,”指了指女人的胳膊,江宁表情关切,“姐姐好像在哪里撞到了。”
    “啊、是啊,”飞快地拽下自己的袖子,女人一下子从板凳上起身,“很晚了,我先回屋去擦点药酒。”
    “夜里风大,你们都早点睡,明早也好准时上山。”
    看着女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严森在对方“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时凑近了江宁的耳侧:“那种淤青,我看着倒不像是撞伤。”
    “还有这里,”用指尖点了点青年的腮帮,男人故意用一种加强版的低音小声解释,“这里好像也有一点青色。”
    像是被种下了一簇火焰,青年脸上被男人碰过的地方飞速地晕开了一抹绯红,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敏感太“弯”,江宁也只能表面无感地僵在了原地。
    争点气争点气,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他江宁可是要问鼎冠军宝座的男人!
    “你们是说家暴?”完全没发现严森和江宁有什么猫腻,许志刚换了气音,一手拽着安妮一手拎着板凳凑上前来。
    “或许吧,”自然而然地拉开与青年的距离,严森转身环顾了一圈这个类似死城的村庄,“撞到脸颊太过凑巧,我总觉得这村子有哪里不对。”
    “我看这村子就没有哪里对。”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双手抱臂的安妮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不过好在她智商在线,并没有作死地在黑夜中放大音量。
    夜色浓重,除了站在院中的几名玩家,整个村庄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睡,遥遥望向那座隐藏在黑暗中的长胜山,江宁一怔,忽地对着它按亮了自己的手电筒。
    “你疯啦!”
    雪白的灯光太过张扬,安妮低喝一句,大步上前用手掌包住了手电的前端。
    “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闪回的事情还不确定,毫无收获的江宁立刻关掉手电,随即好脾气地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没必要抱歉,”瞥了安妮一眼,严森语气平静且不失公正地替江宁解释,“我听说过你的手电。”
    “切。”
    还没等安妮再说更多,那边一直没说话的宁琴突然举起了手臂:“是火把。”
    眺望北方,在长胜山犹如暗夜猛兽般的“脊背”上,星星点点的火光点亮了整个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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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志刚:新辣椒诶,想剁。
    第7章
    因为不熟悉山路又没有什么靠谱的照明工具,纵然发现了长胜山上的异变,几人也只能遗憾地放弃了眼下去一探究竟的念头。
    有了前半夜女鬼和淑芬的双重惊吓,后半夜大家睡得都不□□稳,不想让自己再滚进严森的被窝里丢人,江宁裹紧被子,几乎把自己包成了一个花皮圆子。
    不过这半睡半醒的浅眠状态也没能维持太久,天刚蒙蒙亮,梳洗妥当的淑芬同志就拎着两壶热水叫醒了偏房内的五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家家户户都要来一出“午夜取血”戏码的缘故,在这个早上,江宁没有再听见任何令他害怕的狗叫。
    包括连本该在清晨打鸣的大公鸡,都不知为何地没了声响。
    草草地洗漱一番,没有饥饿设定的几人小心地跟在淑芬身后向着那座已经恢复正常的长胜山中走去,注意到女人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小瓷坛,江宁不禁猜测那里面装的就是女人昨晚收集的黑狗血。
    村子里安静非常,连带着一向最爱说话的许志刚都闭上了嘴巴,走在队伍的最后,江宁发现此刻从家门走出的都是女性。
    下到刚学会走路的女童,上到四五十岁的妇人,好像除了腿脚不灵光的老人家,长胜村内所有的女性都在这个早上集体走出了家门。
    然而,最令人感到诡异的是,哪怕是最天真可爱的幼童,江宁都无法在对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笑意。
    若不是这些女性全都面色正常且有影子,他几乎以为眼前的景象就是一场迟钝版的丧尸围城。
    “你说这情况是咋回事嘛。”看上去胆子最大的严森和江宁一个开路一个殿后,是故这会儿最靠近青年的正是一脸紧张的许志刚。
    尽管昨晚幸运地错过了女鬼压床,但眼下这种死气沉沉的情况,还是让天性乐观的许志刚有点难受。
    “祭祀这种事总要庄重些。”见淑芬只顾带路没有回头,江宁放低音量,半真半假地安慰着这个头一次玩恐怖游戏的中年大叔。
    “可我看她们都没什么人气儿,”觉得侧身说话太过麻烦,许志刚干脆落后一步跟在了江宁身边,“比起祭祀,我咋觉得她们更像是去上坟。”
    这个比喻可够贴切,江宁有点想笑、又怕因此触犯了什么忌讳,于是只能闷咳一声把笑憋了回喉咙里。
    “哪有上坟还带黑狗血的?”凉凉地瞥了身后嘀嘀咕咕的两人一眼,安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怎么?怕祖宗从坟里出来暴揍不肖子孙?”
    态度不够友好,可江宁只要一想起昨晚对方被吓到腿软的囧样,他就能分分钟把对方归类到“不懂事的小屁孩”中,耸了耸肩,青年敷衍且无所谓道:“你说得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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