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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溅出的白液涌入身体深处,那么深的印记,属于彼此的承诺。
    痛楚中裹挟着让人酥软的快感汹涌而出,苏慕华忍不住狂乱地摆动着渴求。
    陆酒冷不忍再逗他,大力抚慰着他的下身。“小苏,叫出来,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酒冷...”咬在唇间的声音,却清晰而坚定。
    陆酒冷将灼热的气息吐在他脖颈间,在耳畔道,“小苏,任他日红尘颠覆,我定不负你。”
    孤灯照相思,帐中风月暖,此诺今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痴醉心中愿(三)
    苏慕华已经无法再去思考迷烟因何而来。
    迷烟勾起人心底潜藏的情|欲,焦灼成这一场情|事,绚烂如春之艳桃,夏之烈阳,秋之霜枫。畅快淋漓一场红尘颠覆,定不相负。
    ......
    陆酒冷拱起背脊像一只优雅而敏捷的雪豹,将他护在身下。手顺着苏慕华的背脊,慢慢为他平复余韵。灯拢千红,苏慕华趴在铺了一床的碧罗帐幔上喘息着,完美而利落地曲线微微起伏,渲染了灯火的暖色。已经色授魂与了一回,身体却吸髓知味般地不曾飨足。爱抚之间慢慢蓄满了力量...
    陆酒冷眼底灼着灯火的艳色,浓黑的剑眉上凝着汗珠。
    不知由何而起,两道身体纠缠翻滚,绵长而醇美的欲|望似乎永无尽头。丑时早过,苏慕华眼前为黑暗笼罩,触觉敏锐地让人心惊。神智早已抛开,哭泣过,求饶过,到了最后他几乎热烈地迎合了陆酒冷。
    苏慕华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下身胀得发木,却还算干爽,想是为人清理过,脸就黑了三分。他虽然不会像个女子般扭捏,但想想醒来还要面对这个人,苏慕华心头更是窘了几分。那一场纠缠虽是失了控,但记忆中的一幕幕鲜明。
    陆,酒,冷...
    这个混蛋...
    苏慕华蓦然睁大眼睛,他一手勒上身边人的脖子,“陆,酒,冷...”
    陆酒冷悠悠然靠在床沿,“小苏,你醒了?”
    苏慕华听到他的声音,怒气上涌,“陆公子,昨晚我伺候你,可还快活?”
    陆酒冷轻轻一笑,眼里带上戏谑的神色,“小苏说哪里话,我此生都不会忘记,昨晚是你那两条长腿紧紧绞着我,还说不够...还要...渴成这样,到底小苏和我是谁比较快活。”
    “放你娘的屁!”苏慕华几乎气得发抖,“我问你,锁链什么时候断的?”
    昨晚这人翻来覆去要了他多少回!
    若非锁链断了,又怎么能够!!
    “这个...唔...让我想想...”
    苏慕华并指如刀,冷笑道,“陆酒冷!你可以黄泉路上慢慢想!!”
    “别急别急,我想起来了,小苏为我用手做...的时候,我发现内力可以运转了,嫌锁链碍事,就把它给掰断了。哦...原来你没察觉到,小苏如此专心,一心一意为我....”
    若内力可以驱使,以他们的修为,区区合欢香又怎能左右?
    “原来你早已清醒,那为何还,还那般对我。”苏慕华听到这里,终于忍无可忍,一掌笼了陆酒冷胸前的两处要穴,就待拍落。
    他这一掌凝了八分的内力,端可裂金碎石。
    陆酒冷只手隔住他的手腕,十指交握,拉了那只手在手中。敛了漫不经心的笑容,缓缓道,“小苏,我那般对你...只因,只因我想要你。我虽然瞒了你,但我对你之情是真,我许你此生不负也是真。”
    苏慕华闻言,气得几乎发笑。他闯荡江湖多年,见过登徒子,但从未有一人如这人这般风流得理直气壮。
    “放屁,我堂堂男儿,谁要你的此生不负。是谁说不欺人于暗的,陆酒冷你这个小人!”
    陆酒冷扯下还算干净的一片床帐将青年包个严严实实。“小苏,算我不是...你现在体力不如我,真与我动手讨不了好。此间主人昨晚下了迷香,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不如我们先合力逃出去,再来算我们之间的帐。”
    这一处密室建于地底,陆酒冷如只壁虎一般掠上房顶,敲了敲四处,终于选定一处,一掌轰开。砖头带着粉尘跌落,陆酒冷伸手拉了苏慕华,施展轻功窜了出去。
    陆酒冷站在平地上,看着自己身处的竟然是一处亭台外。
    不远处春阳穿花树,几处黄莺翠柳。
    “都道塞上有江南,果然不假。”
    苏慕华闻言问,“沙漠中的绿洲?”
    陆酒冷道,“看来是,嗯...这里似乎放了东西。”
    亭台中的石桌上摆了两套折叠得整齐的衣服,一者杏黄,一者藏青,显然是苏慕华和陆酒冷原来身上的那两套。衣服上摆了刀剑、钱袋、折扇、连那管竹制的粗劣长笛也在。
    陆酒冷翻看了,“我们的衣物刀剑都在,还有张纸条。”
    他拿了那张纸读出来,“地底三日,一夕合欢。他朝聚首,再问鸳盟。死生修罗,谁留谁舍?”
    陆酒冷读完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画刀莫非还有当月老的爱好?”
    听到一夕合欢四字,苏慕华眸光沉了沉,心道难道小爷竟然给这人白当猴耍。
    这片沙漠绿洲空有亭台楼榭,除了他们二人,却再无半个人影。厨房之中茶水尚温,似人方匆忙撤走不久,也不知道除了什么变故。
    陆酒冷大大咧咧地躺在岸边,嘴里叼了根芦苇。
    白色的芦苇丛中,夕阳照着苏慕华露出水面的胸膛,深深浅浅的红,俱是斑驳的情|欲痕迹。
    苏慕华行至岸边,从芦苇丛上拿了衣服穿上,踏上岸来。
    陆酒冷听到足音停在他的身侧,睁开眼看去,苏慕华道。“陆酒冷,我想过了,昨夜之事,要么杀了你,要么揍你一顿。”
    陆酒冷颇有兴趣地道,“那小苏想好杀我,还是揍我之前,我们不妨还可以先做做朋友。若你一日没想好,我们就可做一日的朋友。”他向着苏慕华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倒了一杯酒与他,“这是我在厨房寻到的梅酒,此酒甚美,小苏可愿与我共饮?”
    夕阳下,大片的芦苇在风中摇摆。梅酒入喉淡了寂寞神色。
    陆酒冷天南地北扯着些风土人情,“我做杀手的时候,扮过形形色|色的人,有一次在江南绍兴扮的是个酒坊的小二,那次我学会了怎么往酒里掺酒。”
    “只听过往酒里掺水,还未听闻过往酒里掺酒。”
    “酒里掺酒,像用五年的女儿红加些重味的花雕,勾兑出二十年陈的滋味,凭空可以多卖个两三倍的价钱。除了酒里掺酒,还可茶里掺茶,我曾试过用些陈年的岩茶茶砖调配,可以配出闽地的名茶大红袍。”
    苏慕华听了笑道,“若我楼中总管见了陆公子,一定会觉得很投缘。”
    他一言既出,方觉失语,陆酒冷已经听到。笑着问,“楼中?什么楼?”
    苏慕华哼了一哼,眉间带了几分傲色,“天下第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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