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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很多零碎的东西要收拾,毛非又把庄周的那双熊耳朵翻出来,两人踩着同款幼稚的拖鞋在各个房间里走来走去,走得脚心像燃着小火苗一样暖和。
    其实毛非还揣着好奇,在几大袋子陆续被清空之后,他还揣着一个隐隐作饿的胃。
    晚饭吃的肯德基,昨晚亲热时有人望着月亮想蛋挞,可惜才吃两个到嘴里就被腻得只想喝可乐。
    庄周牵他去洗手,比蛋挞还腻,仗着身材优势把人拥在怀里一起洗,他表扬道:“在家也帮忙做家务么?”
    “当然了,我在家的时候全都是我做,除了不会做饭,啥都会。”毛非挤满手泡沫和他分享,滑溜溜地把他指缝都认真搓一搓,“但是我没有养过猫,你得教教我。”
    真是喜欢得没词儿形容了,庄周吻着他后颈,刚想要种个草莓上去就听见一串叽里咕噜。
    他打趣:“好像不是水声。”
    泡沫冲干净,湿哒哒的,也不擦,毛非炸毛不让他抱了,可一想还得指望这人喂饱自己,遂又顺毛地拿擦手巾讨好地为他擦干。
    毛非自觉谄媚:“我饿了,你饿不饿?”
    庄周自觉享受完服务该发奖赏:“难为无米之炊,想点外卖还是想出去吃?”
    “外卖进不来吧,到了也要去门卫那儿拿。”毛非说罢顿了顿,忽然目光炯炯,“十一点,正是吃烧烤的好时候,去吗?”
    第25章 你干嘛,故意让我吃醋么?
    几轮巨大的采砂船停在江中,江水流淌,映出粼粼月色。
    “我给船上的人想了个故事。”
    两个人坐在江滩边的红帐篷里,避风赏景,等着老板把烧烤端上来。
    “白天他们采砂,晚上,要比现在还晚,等我们这些吃大排档的都走了,都收摊了,他们就会从船舱里出来,饮酒乐甚,诵明月之诗,扣舷而歌,歌窈窕之章。”
    庄周直乐,接道:“驾一叶之扁舟,抱明月而长终。”
    毛非也开心,他肆意畅想:“他们其实是穿越而来的,古人来到我们现在的世界肯定一脸懵逼,于是也安心在采砂船上做活儿,白天捞沙子,晚上就举头思故乡。”
    庄周等了等,没等到后文,催到:“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然后他们和我们一样一天天过日子...”毛非握拳捶手心,“不对,然后他们不会变老,从前是送人渡江的船夫,后来是捕鱼人,现在是采砂工。也许将来会沿江而下,去大海,或者逆流而上,消失在唐古拉山脉深处,叫人再也找不到。”
    庄周笑着看他:“这么喜欢编故事,去网站上开个账号写小说吧。”
    “我不行,我就只能这么说说,一个字儿都写不出来的。”毛非把袖口卷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撸串儿做准备,“小裴哥才叫会编故事,跌宕起伏扑朔迷离,而且一定会死人,情杀,仇杀,自杀,死了还不要人安宁,掘坟,鞭\/尸,大卸八块喂狗吃。有时候他一边调酒一边跟我瞎扯皮,我都会发自肺腑地感慨这个男人不能惹。”
    正说完,围裙小妹两手端四个托盘过来了,洒满了孜然粉的肉串和蔬菜简直要香到江对岸去,庄周和毛非都伸手帮忙,又要了一瓶雪碧分着喝,在热气袅袅中迫不及待地先各撸三大串,油花葱花沾到嘴巴子上,爽翻。
    “好吃吗?”毛非问,“你要是心里嫌弃的话,不用勉强。”
    “不嫌,为什么会嫌,”庄周失笑,“又把我带入你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了么?”
    毛非嘴巴动个不停,这串鸡爪肉厚丰满,烤得软烂入味,骨头只需嗦一嗦就能剔出来,他忙得没空接话,边吐骨头边拿起一串递给庄周,“唔唔”地催他尝尝。
    软糯带筋的一大口,实在太满足,再来一口快乐水,毛非爽得飘飘乎,快要羽化而登仙。
    他说:“你比小说里的还要会。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背地里看过好多撩汉集锦?你知道吗,你从上到下就是一个大写的情场高手,我都怀疑你会不会是骗我的,你肯定不止一个前任吧?”
    “嗯,叫你看出来了,”庄周拿纸为他拂去掉在前大襟的油渣子,笑道,“其实有五个。”
    毛非哽住,这不明摆着是在暗嘲他么!
    他佯装发怒:“庄周,你把天聊死了你。”
    那模样太有意思,一边脸蛋被塞得鼓起,眼睛瞪老大,一手拿雪碧一手握串串,哪怕是江里捕食虾米的小鱼都比他有气势。
    庄周讨饶:“怪我。你重新起头,我这回好好聊。”
    毛非舒坦了,撸完一串才道:“能说么,你为什么和前任分手了?”
    庄周沉吟片刻:“用你编故事的脑洞猜猜看?”
    “唔...他像小裴哥说的那样,你太好了,但是他喜欢洪世贤?”
    庄周被逗笑:“不是。”
    “那...他是双\/性恋,他又喜欢女人,你受不了?”
    “也不是。”
    其实毛非心里大一堆靠谱不靠谱的猜测,不敢说,怕过分,他犹豫道:“他也是某家公子哥,刚毕业就被家里接回去,安排商业婚姻?”
    “不是的,他是孤儿。”庄周说,“小时候被他养父母领养,小县城里,不算富裕。”
    毛非有点傻,不想猜了:“那你直接说嘛,到底为什么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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