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具鳞尸终究是年头最老,功力也是最深厚,他不单没有伤到半个毫毛,而且越打越兴奋,拿手往虚空轻轻那么一挥,都没有碰触到孙立堂的身体,孙立堂横着便飞出十米多远,李开山和二娃子见状赶紧向后纵身跳开了一大段距离。
“怎么办!怎么办!”我着急的冲着这李家父子大喊道。
李开山又把后背那只桃木剑抽出来,往我这个方向凭空一扔,我顺手接住,“攮他心脏,照我的方法去做!”李开山冲我大吼道,“现在只有五行氏族族人才能接近他,其他人根本就碰触不到他。”
好吧,现在,所有人的希冀全都重托在我的肩上了,剧情就是这么设定呢,我太难了,我举着桃木剑做了个冲锋的姿势,便往前冲了过去。
我这一冲鳞尸走得就更急了,这家伙好像能够预知危险一般,这次他再挥他那大巴掌就是没有半点儿作用了,这家伙继续往前走着,我往前跑着,秉着个桃木剑就要攮他的胸口。
“嘡”的一声,我稍微不注意,忽然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一个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打在了我的剑柄上,差点儿害得我脱了手。我愣怔一下看向两边,并没有发现什么,便想着接着继续走,可没走两步,脚下突然一吃痛,噗通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
我以为是白西服从中捣的鬼,但是扭身一看这家伙已经护着黑皮往逃生通道那边远去了,我于是便爬起身来,拿着桃木剑继续往前冲锋,可没跑了两步“嘡”一下子,又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一个小石子儿正打在我的手腕上,我吃痛“诶呦”一声,桃木剑撒手再次栽倒在了地上。
“谁?谁!”孙立堂怒吼着向四周扫射,但是仍然是看不见一个人。
“快快快!快拦住他!”李开山提醒我,那鳞尸已经与我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妈的!”我骂了一声,“兔崽子,有能耐你给爷爷站那儿别跑!”然后抄起地上的桃木剑就继续往那个地方奔去。
这一次更坏了,三四枚小石头子儿夹带着风声直冲我面门和哽嗓咽喉袭来,要不是我有了之前两次吃亏上当的教训,这次一准儿妥妥地被打了上。
我赶忙使了一个报财童子的架势,往下一猫身,这三四颗小石子儿“嗖嗖嗖”直擦着我脑瓜皮蹭了过去,我栽倒在地上,然后拿手一摸自己的脑瓜顶,好家伙!给我蹭出那么一溜沟来!
“他妈的!谁!到底他妈是谁!”我愤愤道。
“在那儿呢!在那儿呢!”还是二娃子眼睛尖,用手指着观众席台上很远的地方,一个臃肿胖大的身材喊道。
我们几个人也赶忙顺着声音瞧去,我的妈呀!直看得我目瞪口呆,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披黑披风,头戴黑色斗笠,就连面上都裹着黑色面纱的家伙在那个地方狼奔豕突,你要不说他是个人我还真不相信就好像一只胖大肥硕的猪喽穿了一件人衣服一样。
“是他嘛?”我挠挠头,表示怀疑,“这身材这模样甭说他会武功了,就刚刚这几步连窜带跳我估计就得要他命。”
“你少贫嘴!你的主要职责是看管好鳞尸,剩下的就教给我们好了!”李开山不耐烦道。
“哦哦哦。”我答应两声转过头来再看,老家伙!我又是被吓一跳,这钱家的老祖宗不知道啥时候已经长出了尾巴,犄角也要比之前长上那么三四寸,浑然要化为龙形了。
管不了那么三七二十一了,我大叫着又捡起地上的桃木剑,我也就是刚捡起剑,“嗖嗖嗖”立马又是几颗石子冲我这个地方打来。
我就他妈纳闷儿了,不是三四个大小伙子嘛,还拦不住一头猪嘛!我忙里偷闲再回头一看,好家伙,孙立堂、二娃子,还有二娃子他爹李开山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躺在地上了,三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尤属孙立堂伤势最重,现在身子还一挺一挺的吐着白沫子。
二娃子宁折不屈,踉跄着又从地上爬起来,举着杆破枪“嘭”冲着那头猪的方向就是一枪,我寻思着这家伙再厉害总不该连子弹都不怕吧?难不成他跟那白西服是一个师傅教的,还能空手抓子弹不成,那不就扯犊子了嘛。
子弹快要临近这家伙面门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错了,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更扯淡。那头猪连举手抬足都没有,看不出做了什么法子,那子弹竟然硬生生地偏了!
子弹竟然拐弯儿了!我他妈……这还打个屁啊!尽早缴枪投降吧。
我们几个人一时间心灰意冷,我只能一看着那鳞尸一点儿一点儿地向西遁去,一点儿一点儿地蜕变。
“峰儿,快!最后一次机会了。”一个苍老年迈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心一惊,呦呵,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是谁他娘的叫我这么肉头儿,我一抬头看见一个一身灰袍的老者正与那头猪战在一起。灰袍甘道夫?我再定睛细瞅,我去,竟然是我许久未见面的爷爷。
我爷爷的出现让我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心神安定了许多。叫了声,“爷爷,你要小心点啊。”便又又又一次捡起桃木剑往鳞尸那边飞奔过去,这次再没有石子打来,那头猪与我爷爷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了个天昏地暗不分上下。
一时间我竟然往前蹿了那么七八十步,眼瞅着再有两三步我就能刺到那具鳞尸了,突然我身后方传来一声极为瘆人的惨叫,我忙回头一看,正看到我爷爷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观众席上抛落下来。
“爷爷!”我大喊一声,“轰隆隆~咔嚓嚓!”突然感觉四周尽是破空声,雷电交加再一起,我忙扭头又去看那具鳞尸,好家伙!这东西竟然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