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爹爹。”
顾菀颜甜甜的叫了一声，模样乖巧顺从，顾宁朗看着她这幅模样，依旧觉得疑惑。
她当然一眼就看出了顾菀颜眼中的疑惑，但是顾菀颜却是自嘲的笑了笑。
“爹爹，我说出来您别怪女儿不孝，只是，这么多年，若不是女儿装的天真无邪，任人欺凌，您觉得我还能活到现在吗？对于这深宅大院里的事情，您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吧！”
顾菀颜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顾宁朗看着有些不忍心，似乎当年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又出现在了眼前，说不想跟他分开。
“若不是表现的对您对祖母，都害怕，若不是让外头那些人觉得我无枝可依，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您也许不知道咱们家池塘里的鱼为何会长的如此漂亮肥美，那可都是吃人肉长大的！怎么能不漂亮呢！”
顾宁朗惊讶，突然想起顾菀晴推她下水，若不是路过的丫鬟偶然间发现，是不是她也会成为池塘里的鱼饲料？！
这么多年，他从未真正的关心过她，也从不了解这个女儿到底是什么性格，在他印象中，她一直都是低着头害怕自己的样子。
只是如今她吐露真相，顾宁朗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亏欠她太多。
“颜颜，是爹爹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顾菀颜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然后摇摇头，缓缓地开口。
“不，不是爹爹不好，是女儿不孝，自私的为了保住的自己的性命，而甘愿远离爹爹，是女儿不好！”
顾宁朗看着如今已经如此懂事乖巧的顾菀颜，心中更加的觉得亏欠，她多想给他一个拥抱，可是惊觉，早就过了可以过分亲密接触的年纪了。
顾宁朗只是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心疼的开口。
“这些年，真的委屈你了，以后爹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弥补你！”
“爹爹，过些日子便到了顾家祭祖的日子了，您能跟我一起去看看娘吗？我这么多年来真的好想娘啊！”
顾宁朗看着本来已经没事的顾菀颜，一提到沐玲珑情绪又即将崩溃，到嘴边拒绝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好。”
“是吗？那我们说好了，就我们俩去！我想娘也一定很想爹爹了！”
顾宁朗看着重新展开笑颜的顾菀颜，那揪成一团的心也舒展开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爹爹，您先忙，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顾菀颜就离开了这里，顾宁朗看着她离开的脚步欢快，唇角也不自觉的笑出来。
“老爷，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高兴？”
顾宁朗被这声音拉回了现实，看着站在自己书桌前的宋雅兰，缓缓地摇了摇头。
“老爷，我亲手做了您爱吃的枣泥酥，您尝尝？”
宋雅兰打开食盒的盖子，香味飘了出来，这么多年，顾宁朗觉得还是宋雅兰做的枣泥糕最好吃，就连老夫人都比不上她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