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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明从外面进来,“大哥,我看了,这附近也就这一家客栈。”
    原来,来住房的不是别人,正是拓跋远和拓跋明兄弟二人。
    当皇帝下旨让洛流苏去治理河都的消息传到三王府之后,兄弟二人躁动不安,第二日一早,就借口离府,实际上是去河都阻止洛流苏治理成功,将功赎罪!
    三王知晓兄弟二人的意图,却未去插手,他就是想看看洛流苏到底能不能自己解决了这些麻烦。
    “呵呵,二位客栈说对了这附近偏僻,买些食材都得赶路好久,哪会有人在此行商呀,也就我夫妻二人闲来无事,在此安居,顺便做些小生意。”那老板听言,笑道。
    拓跋远抽了抽嘴角,冷笑一声,“就你们这开价,也叫小生意?”
    老板和老板娘习以为常,对于这种冷嘲热讽的话,不以为然。
    况且他们有眼力见,知晓这群人身份不凡,钱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问题。
    “好了好了,你两夫妻莫在这磨蹭了,赶紧有酒有菜都上些!”拓跋明甩袖,瞪了眼老板和老板娘。
    老板和老板娘连声应道,立马去后厨准备去了。
    萧九在二楼楼梯间看到这一幕,本是打算蹭车的想法忽然有所犹豫,毕竟方才拓跋远和拓跋明的态度好生凶狠。
    她虽接触过许多贵家子弟,但是都是有洛流苏在的时候,有洛流苏照应着,这自己主动去接触,当真有些胆怯。
    可是,现在除了下面刚来的这些人,就这个点,萧九猜想也难以再有来住店的客人了。
    而自己身上的银两,也只能奢侈住一晚上,明日不管怎么样都得启程。
    思来想去,萧九一咬牙,决定还是厚着脸皮去试试好了。
    萧九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低头确定自己穿着不露,然后呼了口气,给自己壮壮胆。
    后,缓缓下楼,眼睛始终盯着拓跋远和拓跋明二人。
    刚下楼一半,拓跋远和拓跋明的护卫就注意到了动静,猛然齐刷刷的护在拓跋远和拓跋明的面前,做出拔剑的准备。
    搞得萧九吓得一激灵。
    她咽了一口唾沫,不断告诉自己别怕。
    而后,强颜欢笑,“我...我我我...也是住店的......”
    拓跋远和拓跋明不是欺负良家妇女的小人,见情,抬手让护卫散开,莫要吓到人姑娘。
    但兄弟二人也没打算理会萧九。
    萧九眨巴眨巴眼,这走到楼梯都一半的,进退不是,约莫有些小尴尬。
    好在这时,老板娘抱着一壶酒走了出来,一声吆喝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二位客官,酒来啦!”
    送了酒,才注意到萧九站在楼梯上。
    “哟,姑娘怎么下来了,是肚子饿了吗?刚巧厨房煮了面,不如来一碗?”老板娘真是何时都不放过赚钱。
    萧九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所以她现在不答应也不是,答应了自己可就经济困难了。
    谁知,下一秒,拓跋远居然来了句,“给这姑娘也上一碗面,钱算我们这。”
    或许,拓跋远这是出于好面子。
    萧九倒是没想到自己会蹭碗面,本是有些担心的心理,瞬间放松了几分。
    她借着道谢的理由,慢慢下了楼梯,走到拓跋远和拓跋明的面前,微微行了一礼,“多谢公子。”
    拓跋明看了眼‘好心’的拓跋远,意味深长的一笑,“大哥,好像这店里除了我们,就只有这姑娘啊。”
    拓跋远喝酒的手一顿,这才抬头打量了一番萧九。
    萧九见情,听到拓跋明这有些猥琐的话,下意识又有些紧张,拽住了自己的衣袖。
    接着,拓跋明站起身,走到了萧九的身侧,转了圈,道,“姑娘看得有些面熟啊。”
    萧九闻言一怔,微微抬头看了眼拓跋明,可是,她却没有什么记忆。
    面熟?为何说自己面熟?
    拓跋远这也仔细的端倪了一番萧九。
    拓跋远却也记不得什么。
    拓跋明知道萧九疑惑,便继续道:“若是在下没有记错,姑娘可是纪王殿下的义妹?”
    听到这,萧九才意识到了什么。
    难不成这么巧,这些人也是王室的......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没敢回答。
    拓跋明或许知道萧九紧张了,挑挑眉,缓了缓自己的语气,“姑娘莫怕,我兄弟二人是纪王的友人,那日三王生辰,一道前去,若是没有认错,当时纪王说的义妹,好似就是姑娘的模样呢。”
    萧九现在十分纠结,到底要不要承认自己认识拓跋纪。
    要说人心险恶,她怎么确定这男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拓跋纪的友人?按理来说,真有这关系,肯定知晓洛流苏啊...
    洛流苏现在的处境,自然不能随意与人道说。
    想到这,萧九决定赌一回。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吧...小女子...并不认识什么纪王殿下...”萧九谎称。
    拓跋明听言,回头与拓跋远对视了一眼。
    后轻笑一声,转头向萧九鞠了一躬,一副君子彬彬有礼的模样,“那是在下认错人了,跟姑娘道个歉。”
    “没事没事...”萧九不在乎这些,她也懒得管这些人的来历。
    要说这拓跋明话多,萧九有些不想与他多言,将视线转向坐在那不说话的拓跋远,小心翼翼地问,“这条路必经河都,几位可是要去那的?”
    拓跋远未回,依旧是拓跋明说话,“对,我们确实要去河都,姑娘也是?”
    “嗯...听闻河都闹粮灾,小女子有至亲在那,放心不下,便瞒着夫家,孤身前去,谁知车夫的马病了,小女子无奈之举,只能先在此留宿一晚,心想着明日碰碰运气,能否拦个马车继续赶路。”萧九说的楚楚可怜。
    拓跋明听言,居然二话不说就拍了拍萧九的肩膀,笑道:“姑娘还等明日干嘛啊?我兄弟二人正是去河都的,同姑娘一样,是去河都探亲,刚巧一路,若是姑娘信得过,不如与我等一同?”
    拓跋远没想到拓跋明会热情邀请萧九,皱了皱眉头,但没有插话。
    萧九确实也没想到拓跋明如此爽快,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可自己本就是来求同一路的,这主不主动,结果都是一样。
    萧九也是有了胆子,又是找洛流苏心切,不想去考虑那么多。
    她故作惊喜,“真的吗?!”
    拓跋明点点头,回头问拓跋远,“大哥,这姑娘家家孤身一人多不安全,反正咱们的马车大,多加一个姑娘不足为过吧?”
    这话像是询问,可字里行间已经让拓跋远没得选择了。
    拓跋远不知道拓跋明又搞什么幺蛾子,沉声应:“嗯。”
    “看,我大哥也同意了,姑娘就莫担心了。”拓跋明从始至终脸上的笑都让人很是不舒服,像极了登徒子不怀好意。
    可萧九没办法,这是她唯一能去河都的机会,她不能错过。
    作罢,萧九兴喜,连声道谢,“那多谢几位了!”
    “面来了!”这时,老板娘端着面走来。
    拓跋明有礼地伸手,“姑娘一起坐着吃?”
    萧九盛情难却,毕竟刚刚蹭了人家的马车,于是只能点头答应,”“那小女子就不客气啦!”
    吃饱喝足之后,几人各自回了客房。
    拓跋远这才问拓跋明方才一番所为何意。
    只见拓跋明奸险一笑,“大哥当真不记得那姑娘了?”
    拓跋远敛敛眉,摇头。
    “那姑娘自己不承认,可二弟却记得清楚,那姑娘分明就是咱们父王生辰那日出席过的,后面秀娘扰乱宴席,拓跋纪为了给那女子和拓跋修解围,借口说是与二人结义!”
    话落,拓跋远又是去搜索记忆,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如此说来,我好像记得了一些。”
    “要说这女子与拓跋纪有关系,我倒是不好奇,但...那日这姑娘与拓跋修贴身相伴,该是和拓跋修关系不一般!方才她谎称去河都寻亲,就二弟猜测,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去找拓跋修的吧!”拓跋明哼了声。
    这么一分析,拓跋远有些诧异,“她去找拓跋修作何?”
    就算正如拓跋明所言,此女子与拓跋修有关系,但是一个女子,孤身跑去那么乱的地方,又有何意呢?
    “这女子巧言善辩,撒谎都不带眨眼睛,再看那日在生辰宴上的表现,可以说明这姑娘是个心思缜密的主。”拓跋明脸色瞬间变了味道,“且不说她去河都是单纯找拓跋修还是另有何意,总之如今她要和我们一车,那我们就有机会借着她去查拓跋修的动作!”
    ......
    翌日,萧九起得大早,一切准备就绪,坐下楼下等着拓跋远和拓跋明等人。
    很快,退了房间,她跟在拓跋远和拓跋明的身后,上了他们的马车。
    要说这有钱人的马车果真是快,居然仅仅一日就到了河都!
    萧九心中激动,正要与拓跋远和拓跋明道别之际,却被拓跋明拦下了。
    “姑娘要去寻亲,可现如今河都动.乱不安,不如我等再将姑娘送到姑娘要去的地方,待姑娘安全了,我等再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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