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点点头,看看我们身后的车,皱皱眉头说:“你是我们学院的?怎么开车上学了?端正好你的品行知道吗。”
沈曜文挑挑眉头,冷笑呢喃:“老头子一把年纪就省省吧。”
我赶紧瞪他一眼,笑说:“老师说的对,今天因为考试,我复习迟了,来晚了点,所以只能让我朋友开车送我,对不起,影响了学院的风气了。”
王教授从这话就发现了重点:“你是……今天来考研究生试的?”
我笑说:“蒙你厚爱,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会努力考好。如果可以,我想进入王教授的门下悉心学习。”
王教授笑了:“看来早就选好目标了,你这孩子,倒是很务实,只是愿意进我的门的孩子不多,你还是多考虑一下吧。”
我当然知道,王教授属于非常严格的一派,不止别人不愿意跟他,他也不愿意随意给本科授课时候就从不留手,谁旷课谁没做功课,事不过三,过三必挂,在他手里可是死过不少人。正因为如此,我听说也没多少人愿意做他的研究生。
可正因为他注重每个学生的学习,任劳任怨,加上知识渊博,我才尊敬他,不是每个大学老师能做到他这样,才德兼备。几十年前我就想过了,如果进这里的研究院,我非王教授不跟,可惜刚巧,当年王教授退休了,不教学了,导致我下定决心报名国外大学。赵家人,倔脾气一起来,谁都挡不住的。
现在提前几年读研究生,正好赶上好时候。我深吸口气,没曾想到自己竟然这么紧张兮兮。沈曜文顿时就心塞了:“怎么突然紧绷了,吸气吐气,来别紧张,我就在这儿等你出来。”
正要迈步跟上,突兀听到后面响亮的车喇叭,我往后一看,便见车上下来几个高大威武的外国人,外国人簇拥着个女人下车,我看着那女人长相,停下脚步,看来今天有人特意选好日子砸场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两天都晚上更新,时间比较紧所以加班加夜工作了,明天半夜打道回府,大概白天五点多才能更,辛苦宝宝们了么么哒(*^__^*)
☆、第章
女人的到来惹来所有人目光, 大伙深吸口气,看看我们,看看他们,都是惹人耳目的人马,马上就联系在一起了。
沈曜文也不是吃素的,从他长相上也猜得出多半是威尼斯那边的兄弟姐妹了。他站了出来,挡住女人的去路淡淡说:“有本事有什么事, 直接找赵家门口去。”
女人笑得温文尔雅:“你谁,小崽子,我找的不是你, 滚边去吧。”用的是地地道道的俄语,用这样的表情说这话,明显是以为沈曜文不会法语,想羞辱他。
哪知道沈曜文欣然一笑, 直接用法语流利地给与回复:“女人,法语是一门优雅的语言, 见陌生人头一句就喊人小崽子,看来你的素质也不过尔尔啊。”
女人有些吃惊,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甘示弱冷笑:“会几句法语就以为自己是贵族了?会法语的不单止贵族, 大把的还有在农地干活的农民呢。”
我挑起眉头,走上去挡住沈曜文继续说话,自己撇向她一眼淡漠用法语发言:“法国确实也有不少做农活的农民,不过别人为自己国家出一份力, 干着快活的工作,比起某些人只会围绕着家里财产打转的人来说,他们的生活方式更值得别人尊敬。”
沈曜文顿时乐不开支,笑眯眯说:“你就别挖苦人家了,人家好歹是SIN董事长的女儿。”
我沉沉说:“如果觉得是挖苦,那就应该离开这儿,我想不到这位女士在这儿还有什么理由。”我并不是故意要气她,而是实话实说。
女人脸色越发地难堪,对于我们用法语的“一倡一和”,女人并没有被气跑,而是怒极反笑改用英文说:“行啊,果然是小妖怪,挺能说会道,你就是这样哄骗我父亲把手上的玩意儿都过让给你?”
我淡漠瞅她一眼,这应该就是威尼斯的大姐,听说她当时赶回来之后,连他爸最后一面都没见,就急着跟律师询问那点遗产的事儿,听说他爸只跟她留两栋别墅,顿时恼火的连父亲下葬也没去,这也太过分了点。
我淡淡用英文流利对答:“证明了你这个当子女的,在他心里比不上外人的我,这有什么好炫耀?我们中国人有着感恩戴德的优良传统,你只是新加坡人,不是纯粹的美国人,华人这套都参不透,你爸不留下棺材给你,已经算是对你好了。”
沈曜文顿时笑开花,用一副我长大了的表情瞅我,女人目瞪口呆,吓蒙了。
女人咬牙切齿改用中文说:“你少得意了,你这忘恩负义的人,父亲都给你这么多钱财地位,你居然连他下葬当天也没来,是人吗。”
我呵呵冷笑一声,用中文立马说:“董事长是我重要的人,他一直活在我心里,没有离去过,那又谈何需要去看他下葬。”
女人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接腔。我抬手制止,回身走人前淡漠说道:“要为这事现在找我,恕我不奉陪,比起招待你,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干,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接待不足轻重的人。”
说完沈曜文已经挡在面前,我则是顺利进去里面,旁边站着看热闹的学生早就目瞪口呆,以为这是拍戏现场呢。
我才刚进大门口,便见王教授在里面站着看我,笑眯眯说:“你这孩子挺能说话。”
我马上谦虚的说:“不惹我者,我自然是好生相待,老师的至理名言,我也会当成座右铭警惕自己。”
王教授顿时笑了:“你这孩子不错,头脑好,还谦虚,咱们这行,懂得看人脸色行事很重要,却也不是事事如对方要求的去做,人不刚毅起来,就容易傻乎乎地把自己难得的才能双手奉献给罪恶。不过少拍我马屁了,我只看真章。”说完他率先往里走,我立马答是跟在后面,途中回头看我一眼,看我有没有跟上。
我跟着到了另一层楼,学生渐渐少了,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王教授带着我走到尽头的房间,打开门,里面坐着几个老师。我有些愕然,没曾想到,这次考试竟然只有我一个人。
在场的不止有本院教授,还有一位语言学院的法语老师,专业的词语用来解释给两位教授听取。我错愕地问:“请问,第一场不是笔试吗。”
王教授坐回去位子,挑挑眉头:“今天临时改了,希望你先进行面试,面试的好,笔试再说。”
我登时明白了,这是王教授刚才通知的。我大方得点点头,答应了,落座正对面唯一的椅子上。
面试来得及,这学院的教授都没来齐人,有教授就骤起眉头跟王教授说对我来说不公平,这就失去了给其他教授展现自我的机会了。
我率先比王教授快一步笑说:“没关系,其他教授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需要王教授给我面试就好。”
人家俩教授登时目瞪口呆,脸色刷的就黑了。我也不在意,王教授拿着我之前提交的资料,郑重说道:“你本科毕业的论文,能不能用法语解释一遍。”
毕业论文是我自己写的,题目是《论金融创新和金融风暴》。幸好当时没听赵健帅他们说找人写,到现在我还记得非常清楚,便很流利地照办了。顾及到法语老师可能只是应教式教育,并没有到当地了解过当地的语言习俗,我把难点都用口语化和专业化的单词分别解释一遍,法语老师原先还皱着眉头,明白我的意图后,感激地看我了一眼。
法语老师跟王教授用以为我听不见的声音说:“口音很地道,请放心,这孩子可不是真正的托。”
王教授点点头在纸上划了一下,我顿时明白了,他在学校地位了得,知道我是中途□□来的,所以严格的他怕我纯粹有钱造假。我有点庆幸刚刚对法语老师如此积极地“献殷勤”了,因为这个月以来,最让沈曜文赵健帅头疼的,是我的口音,说怎么听怎么像欧洲边缘乡村的纯正口音……
王教授合上资料,双手合十说:“用中文给我解释解释,既然你里面认同创新的重要性,那你能解释解释2007年末美国次贷危机吗,不正是金融创新,才导致这场危机吗。”
我认真说:“在我看来,金融创新和金融危机是一对孪生兄弟,金融创新是这次绵延全球的瘟疫的源头,但不能否认的是,金融创新也能造就全球经济能记录史册的伟大成就,让人类一天就能前进几十年。”
王教授马上不容我喘气思索,直接接腔:“嗯哦,你的意思是,认为人类进步可以用成千上万的人民来牺牲兑换?”
我来不及错愕,立马紧接沉沉说道:“小车的出现,增加人民出入的便捷,却加大人民死亡的几率,难道小车就不该出现吗。
人民不理解清楚就盲目投资的错误,应该由投资本身来埋单吗?任何创新都需要资金发展,但过度的膨胀,只会造就泡沫假象,学会理性发展的不是金融本身,而是人民的目光。”
王教授盯着我不动,半天之后,旁边教授先前还不乐意,现在倒是开口说道:“这位同学,你确定只跟王教授?你觉得我做你导师如何。”
王教授笑了两下,也不装淡定了,马上说:“人家孩子自己的选择,你参合什么。”这一说,我就石头放低了,王教授已经看上我了。
足足半小时,才结束面试,后面来了几个学生,进行完面试,紧接笔试开始,面试是最难的一关,笔试只要复习好了,要过也不是太难,我十分地放松,以至于三分之二时间就已经把题目做完,提前出来了,人家学生看着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