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垂着眼皮，视线越过自己的双胸到小腹。
为什么会这样，女子至今仍想不明白。
但她没时间多想，门被打开了，看到一身白色穿着的十五六岁大的男子，恐惧但无力挣扎，只能微微侧过脸。
……
二线城市，没有一线城市繁荣，但相对的寧静不少尤其在夜晚，陈依依下了班骑车回住的公寓，约莫10分鐘的路程转眼间就到了，把车停好后走进有五层楼高公寓的大门。
公寓是那种有几十年的歷史的老房子，从外暗没那么整洁亮丽，缝隙间长出不少杂草，但整体上算乾净，没有什么奇特的垃圾。
陈依依在进公寓的铁门前隐约听到附近有似鸟的叫声，仔细听发现是从旁边的一个小坑传来的，她蹲下见一只通体全白的小鸟捲缩在角落，看起来好生可怜，陈依依把是个孤儿，十六岁便离开育幼院赚钱上学至今也有二十有五了，早上到公司晚上在便利商店兼职。
她想，把这隻看起来也是被丢弃的小鸟带回去做个伴也挺好的。
于是陈依依用双手把这全白色看起来发着光的幼鸟捧起，幼鸟也不挣扎，只半垂着眼无力地望着她，半晌后双眼一闭。
她小心地把幼鸟护在胸前，起身走进铁门上楼梯，到最上层楼的其中一间套房，开门进屋关上门，接着把幼鸟放在小小的单人沙发上。
开了灯，陈依依便简单地检查了下幼鸟有没有受伤，她没养过动物，但没看到伤口也没血跡，她起身去装一小盘水。
浑然不知那隻幼鸟在她转身的瞬间睁开双眼，金色的眼珠犯着光，理头有波纹流动，正直直地盯着她的背影。
这个母的人类，闻起来挺鲜美的，还暖活的，身体富有弹性。
是可以考虑孕育的选择之一，牠咽了下口水，但体内还未消化的精气让牠暂时作罢。
在陈依依的转身的瞬间幼鸟又恢復那孱弱样，闭着双眼，她端了一小碟水到幼鸟前，看到幼鸟半睁开一隻眼，似犹豫担心，看陈依依更心软一片，身为孤儿的她比谁都懂害怕再次受伤的心情，但数十秒后她就见那小小的嘴喙微开，微垂下小圆头探出细小鲜红色的舌在水面舔了下。
陈依依笑了，轻轻地抚摸着那幼鸟的头顶，羽毛滑顺带这点凉意，很舒服，也不管幼鸟听不懂人话就开口。
「我叫陈依依，你也被拋弃了是吗？没关係我会陪着你。」
「……」幼鸟沉默地又舔了两口水。
要是他回答说话，这女人是不是会吓一跳？！
还有什么拋弃？这女人是不是觉得牠是在难过？！
牠看了陈依依的一眼，这女人是这么想。
当下便觉得好笑，牠成妖至今也有百年之久，早不记得產下牠的『母亲』在哪，当然更没有难过这一种情绪。
陈依依可不知到这小小的幼鸟内心的想法，故自地思考了一番后，又道：「我给你取个名子吧。」
幼鸟眼皮微颤，对妖精而言名子这事牠知道会带来怎样的限制，牠永生无法脱离背叛给牠取名的『主』，正想拍翅溜走时就听到，女人甜甜地道。
「叫你雪华吧，你的羽毛通体雪白可真漂亮。」
「……」幼鸟没法说拒绝，暗道着，那以后可别怪我了呀，陈依依，我的主。
用头蹭着头顶那带温暖的手掌，看是乖巧若不去注意那带着诡异波动的金色小眼睛。
陈依依显然是没察觉，又摸了两把后洗身要进浴室洗澡了，明天还要上班，但晚上放假也就能回来时顺路去买鸟吃的饲料。
而浴室外的幼鸟，错，应该叫雪华，牠在陈依依进浴室门关上后，便往后一坐，双翅交于前，俩细小的脚交盘，以这姿态慢慢地幻化成一岁大的婴儿，跟羽毛同样的雪白色及肩柔发和柳眉，嫣红的小嘴，诡异但看起来又极为可爱，可以成人的坐姿出现就没那份可爱了。
牠周身泛着光闪得如星晨般环绕这牠旋转漂移，那隻猫妖的精气可真…杂乱。
陈依依出来时，雪华又恢復幼鸟的样子，还朝她叫了两声，细小不意查觉得叫声，她微蕨起嘴，半晌后拿出衣柜里掛着的外套，盘成小小的圆形后放在幼鸟下。
「这样就不冷了。」
现在近冬天，房内又没暖气。
「……」是幼鸟的雪华无语。
谁冷了？
但陈依依转身就吹着头发，吹乾后就直接上床，累了一天所以一沾床就直接睡了。
雪华飞到床上，一落在床上就幻成婴儿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