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儿默默忍受着冲撞,隐忍着呻吟还是不经意叫出声。
“太深了……”她轻抵着他胸膛,小爪胡乱抓着,划过男人腹下几块肌肉。
一阵紧绷,差点泄了出来。
作为惩罚,他架起言芩的腿,让她仅有的支撑点只能在他们连接的地方,更深更重。
夜夜销魂,明明已经要了无数次,但还是沉迷其中。
只有这等亲密,才会真真切切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他想把她关在家里,推掉工作,坠入情欲。
言芩有自己的想法,可是这都只能是她的想法,仿佛有一丝额外的思绪,只要她说出口,邝恒就会将其狠狠掐断,拧碎。
动错心思,一开始的春心荡漾,到现在的相互牵绊。
言芩承认,人是自己勾引的,可是分歧也是自己弄出来的。很多时候她想,她的确就是一个庸俗至极的人,被男人的一副英俊斯文的皮囊所吸引,大学,她想尝尝爱情的甜味。
这爱情她仔细品味,细嚼慢咽。有人告诉她这爱情像软心糖,里面是苦的。她不信,她剥开糖纸,把两颗软心糖含入口中,吻上邝恒的唇,送了一颗给他。
“甜吗?”
男人一口咬下,眉眼微皱,只答:“苦。”
言芩微愣,舌苔上那糖才化了第一层糖衣,她笑他骗她,“明明很甜。”
晴空万里,财大又迎来一批新生,他们拉着行李箱带着对新世界的向往踏入校园。新生们一个个找到签到点报道,再次拿出那录取通知书,让这份真实落地在他们现在的心仪之处。
言芩第二次抬起手腕,确认时间,不过几秒,她欲欲再次确认。
他很少迟到,更别说是与她有约。
邝恒开会前把她的入学登记册拿错了,换了份自己的新学期教案给她,封面都是财大的Logo,言芩没有怪他,只让他开完会在公寓帮她带过来。
她其实很难走开,另外一位助班已经催急了,打着电话让她快点回来签到点帮忙。
南门依然车水马龙,言芩一个人站在那里,试图在排队的车辆中找到印象中的那辆,期间她已经被新生问了无数遍行政楼怎么走,她只能笑笑婉拒让青协志愿者帮忙引路。
表盘时针几经周转,还是指向下午四点的那一刻。言芩攥紧手机,指尖几次指在他的备注那里,她已经打过两次电话了,无一例外的忙音。
直到头顶的燥热也随气温扫去,烈日今天也要成为夕阳,罢了罢了,她孑然一身顺着人流回到签到点。
她本不图安逸,她想出去闯荡,于是大学前叁年考了一堆证,综测加分都加满了,就是为了大四实习面试时能拿出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简历。
可惜终究她修行不高,面试的又是世界前四的会计师事务所,竞争未免激烈,比她优秀的千千万万个。自己又抓着财务咨询这个路子不放,不接受调剂她只能重新物色内资八大。
一路不好走,好在这个城市有邝恒,她想。
她想,后来付出更多的,应该也是邝恒。
把一大迭新生入学资料搬到就近的课室,言芩打开笔记本开始手动录入资料,没有花名册,说真的,多了谁漏了谁,新生有没有投错班级,她都不知道。
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让了陈雪先回去,晚上七点,也不知道邝恒在哪里,在学校?还是在公寓?
以前不知道助班难做,只知道助班就是负责和新生玩打成一片的角色。加上现在编在学校财务科实习,导师莫须有安了个助班给她,不得安生。
入夜,气温渐凉,还有最后五个文件,坐久了腰椎有点梗,是昨晚太激烈了,今天整天劳累,精气神都快耗光了。鬼使神差般特意绕过大半个状元湖,只为碰见行政楼叁楼右侧的那盏灯。
她不禁低笑,解锁手机再次点开通话页面,邝恒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她的阿恒,失踪了一般。
渺无音讯。
“芩芩?”才刚转角,就先看到陈渝鲜红明艳的高跟鞋,朝她妩媚一笑,“管院已经没人了,我是最后一个。”
言芩抬眼楼上第叁层,还是说:“我去数科院。找邝老师。”她提了提手中的文件夹,“不知道为什么邝老师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听说可能是因为管院教授忙,临时调去做一学期。”
她不等陈渝先开口,语意不明,“请问陈教授有留意叁楼还有没有人么?”
陈渝正想说话,棕色瞳孔忽而撞入一个人影,她指着言芩身后,“呐,邝老师。”
男人抽走她的文件夹,长指划过她手指的关节,不重不轻地揉捏了一下,顺势将言芩拉到身边,“陈教授,我和言芩约了八点半谈些事。”
妇人也懂,挥手离去。
言芩不矫情,可是这男人一天都不回自己的确是有些情绪,现在忽然出现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