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邀请别人晚上不回家一起开黑就是仗义了。
要知道叶闲可是个每晚都要看书学习的好学生,好不容易今晚能不被叶闲学习光芒普照,安安心心地玩一晚上……
此时不知事实真相的唐帆还在安慰:“没事儿,说不定人家还不愿意留这儿呢……”
“我挺愿意的。”身后的叶闲忽然说。
林酌上前一步:“那什么……”
叶闲:“这雨下的太大,我家也有点远……”
陈欣一眼看穿这群小孩的心思,笑着说:“一起玩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这样,小叶把你家长电话告诉我一下,我等会跟你家长说一下。”
叶闲低说了声好,把孙管家的电话号码发给了陈欣。
“行,那我就走了,门可一定要记得锁好啊。”陈欣再三嘱咐,出门后又隔着雨喊了一声:“都是大孩子了,熬夜不许太晚了!”
“哎呀,知道了妈。你开车慢点儿。”唐帆隔着玻璃门挥挥手。
看陈欣的车掉头走远,屋内的几个人瞬间欢呼起来。
唐帆把门反锁好,顺手把一楼的大灯小灯全关掉:“走啦走啦,上楼开黑。”
休息室在最里间,本来是个上小课的教室,后来琴行招的老师多了,就腾出了这么一个房间给老师中午休息。
里面陈设简单,靠墙一张木制高低床,四周摆着几张桌子。一个高高的立柜贴在墙角,柜子里面放的被褥角从柜门间隙里露出来。
一进屋,唐帆把窗户关严实,踩着脚边的一块布擦了擦刚才吹进来的雨水。
梁应成驾轻就熟地从柜子里拿出被褥和凉席,弯腰开始铺。
叶闲有点意外:“打地铺?”
“是啊,床上的被褥是这里几个员工睡的,我们都习惯睡自己的。”梁应成转头说:“没事儿,正好有床新被子给你。”
林酌从外面的洗手池那儿接了点水,拿着电水壶进来,把电源插上,看着叶闲,笑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叶闲怎么可能会后悔。
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用开心二字都远远不足以形容。
以前在寝室都是一人一床,两人中间隔着楚河汉界一样的走道。
如果睡这种大通铺,是不是……就可以再靠近他一点点呢?
旁边的林酌摁亮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也不早了。
因为以前周末也住这里过,连洗漱用品都买了一套放在柜子里。
他拿了东西出门,往洗手间走去。
新乐琴行虽然规模不算很气派,但格局还是很舒服。洗手间布置的很温馨,干净整洁,连镜子都是一尘不染。
林酌把毛巾搭在旁边的架子上,房间隔音效果也不好,休息室唐帆他们的说话声在走廊里回响。
看来叶闲跟唐帆他们相处的还比较融洽。
林酌挤好牙膏,把牙刷塞进嘴里。
叶闲有的时候在他眼里就像一个连环谜语,一层一层总能让他猜不透。
本以为他一是个为了奖学金而转学,家境有些清寒的五好学生,但叶闲有时的一个举手投足却总无意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和矜贵。
但他又完全没有什么娇气的习惯,对于任何环境都能很快适应。
明明前一秒还能看见他对于打地铺的讶异和不习惯,下一秒就仿佛习以为常地帮着梁应成铺被子。
明明国旗下演讲时一副校规大如天般大公无私的样子,但自己晚上偷偷翻墙出去吃麻辣烫的时候,叶闲只会翻个身当做没看见,还会顺便让他带一碗回来。
林酌眯了眯眼。
真是让人难以看透。
正思考的入神,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林酌往后一退,瞪着叶闲,嘴里的牙刷都差点飞旁边马桶里:“卧槽你他妈能不能敲个门?”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叶闲也被林酌的反应吓一跳:“我敲门的前提是不是你先关个门?”
不是,他长得是像个鬼吗怎么,还是往门口一站就能把人吓尿那种?
林酌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没关门,看着叶闲问:“上厕所?”
“洗个手。”叶闲看着他说。
“那你洗。”林酌侧身让位置。
叶闲感觉林酌刚刚那么大反应就很不正常。
叶闲盯着林酌看了两秒,问:“林同学,你刚刚在里面做什么?”
林酌本来就是侧着身,背靠着浴室冰冷冷的玻璃墙。
狭窄的空间连空气都显得有些闷。
林酌看着叶闲满脸一副“你最好不是背着我在里面吃屎”的严肃而认真的审问表情,觉得老子不就是背后分析了一下你的人格吗怎么了,怎么了!
关键是还并没有分析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林酌挑眉,刻意靠近叶闲,笑道:“做什么?当然是做一些男人该做的事情。”
本以为叶闲这种乖乖儿听到这种话会不知所措,谁知道叶闲却轻笑着反问他:“是吗?”
林酌还在寻思着叶闲原来脸皮这么厚。
叶闲忽然来一句:“那下次记得带我一个。”
林酌惊得差点儿把嘴里的牙膏泡沫给咽了,低头漱口后说:“叶大会长,你这个癖好有点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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