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礼丰:“…………”
这小孩儿真是一天不气他,可能是觉得生活都不太完整。
就是不坐第一排,好说歹说都不愿意换位置。
第一排这得天独厚的位置,班里几个好学生都是争着抢着要坐的。
曹礼丰作为一个勤勤恳恳的人民教师, 公正无私这么多年, 好不容易想偏偏心把这位置给林酌,偏偏人家小孩儿根本不领情。
他扶着额头, 摆摆手:“行了行了, 你赶紧回去上课,气得我肝疼。”
林酌回了班里, 刚进门就往位置上上瞄了一眼。
叶闲下午去行政楼处理学生会的事情去了,班会的时候人全程都不在。
而就在他去曹礼丰办公室的这会儿功夫, 叶闲已经回来了。
下午的大课间吵吵嚷嚷, 叶闲坐在林酌的位置上,垫着手臂趴在桌子上睡觉。
林酌的位置靠里,比较安静, 被墙挡着正好晒不着太阳,是午后睡觉的绝佳位置。
林酌也没叫醒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拿起铅笔,在叶闲的数学书第一页上画着简笔画。
“请问……”
身边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林酌抬头,看到是班里的英语课代表。
两个人对视都时候,相互都一愣。
英语课代表拿着一张数学卷子站桌子旁边,估计是没想到叶闲的位置上坐的是林酌。
叶闲只有上课的时候戴眼镜,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有时候两个人从背后看挺像的,有时候不注意看就很容易弄混。
“有事吗?”林酌看着他。
叶闲平时在学校都是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虽然不能算热情,但别人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压力。
但林酌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光是因为脾气不好这个问题就已经让很多对他有爱慕那方面所企图的人望而却步了。
英语课代表很少跟林酌说话,人平时又文文静静的,忽然被林酌这么盯着,她忽然有点害羞,又觉得林酌说话有点冷冷的,紧张得说话都有点结巴。
“啊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叶会长坐在这儿呢。”她捏着手里的卷子,说:“我本来有个题想问问叶……”
“他睡着了。”林酌打断道。
英语课代表声音越来越小,仔细一听感觉声音都有点抖:“好、好的,那我就先等会……”
“什么题,拿来我看看。”林酌叫住了英语课代表。
叶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绩太出名了,一天到晚都有人来找他问问题,自己班的还不说,有时候还有一大堆别人班的轮流来问。
想着这女生可能一会有可能还要来找叶闲,看着叶闲在一边睡的那么香甜……
啧。
替学神男朋友分担一下还是好的。
林酌已经很久没跟人讲过题了。
有时候会做和会讲并不是一回事儿。
林酌扫了一眼题目,拿着笔在图上画了两条辅助线,问女生:“懂了吗?”
女生一脸懵逼。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神奇,你都觉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菜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感觉林酌再讲下去自己也可能听不懂,于是强撑道:“啊我懂了……原来是这样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哈哈哈……真的太感谢你了林同学。”
最后女生一头雾水地走远后,旁边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叶闲一只手懒懒撑着脑袋,嗓音还有点困倦,看着他勾勾嘴角,抬手想要在林酌头发上揉一把:“看来林老师是要抢我饭碗了?”
“谁他妈抢你的饭碗。”林酌一巴掌拍在那只试图摸自己头发的爪子上,冷着脸道:“手拿开,在班里给我老实点儿。”
“不是的话,那就是心疼我了?”叶闲把手收回来,收到一半趁着林酌没注意,趁机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就特别轻的捏了一下,指腹间温温软软的。
叶闲对林酌敏感点都摸得非常透彻,都快要比知识点记得还要清楚了。
林酌被叶闲那一下调戏得那一整块儿皮肤有点酥酥麻麻的,仿佛有一小串电流窜过。
他摸了摸发热的耳廓,站起来,把另一只手里拿的铅笔一放,抬手捞住叶闲的脖子就是一个锁喉。
林酌无情地问:“是不是想死?嗯?活得久一点不好吗??”
周围一圈儿路过的同学都安静如鸡,前座趴着睡觉的男生甚至都不敢转头往后看一眼。
“卧槽卧槽,又打起来了……”
“叶会长脾气也太好了,这样下去怎么行鸭呜呜呜呜呜呜呜……”
“酌哥能不能轻一点啊哭辽……心疼我会长大人……”
“你们男生谁快上去劝劝啊……”
“卧槽我他妈不要命了上去劝架???”
整个班的焦灼一直持续到唐帆他们几个回来。
唐帆套着间运动背心,啃冰棍儿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林酌跟叶闲两个人。
“卧槽卧槽,祖宗啊你他妈怎么又打起来了??我就几分钟不在。”唐帆把冰棍儿伸过去挡在两个人中间。
林酌生怕那根化了一半的冰棍戳自己脸上,很嫌弃地放了手,身子往后退了退。
唐帆嗦了一口冰棍,看了看两人:“怎么回事儿,谁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