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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好起身去外面倒水。
    回来后那两个人已经在曲一啸的监工下拿着刀笨拙动手,叶汀将温水放在客人面前,又往曲一啸手里塞了一杯,比起昨前两天,曲一啸嗓子的状态好了不少。
    “喝点水。”叶汀说:“你讲太多话了。”
    “谢谢。”曲一啸摇摇头表示没事,仰头喝水时滑动的喉结让叶汀很想伸手摸一摸。
    顾客一边想要把章刻好,又一边接连在失败里痛苦地请求曲一啸帮忙,几个小时的体验旅程过得很快,结束时还带了点意犹未尽的惊心动魄。
    送走她们,工作室的活就算完成,将丁创的屋子收拾干净,叶汀跑到曲一啸的房间里洗手,伸了个懒腰没擦干的水顺着手腕往白皙的胳膊倒流,刚巧曲一啸进门看见,抽了张纸巾给他。
    叶汀接过来擦手,带笑的眼睛却放在曲一啸身上,曲一啸若无其事移开眼,两个人一起顶着艳阳高照回家。
    到了八月下旬,狂风暴雨居多,学校临近期末,各年级进入考试的紧张阶段,叶汀抱着课本走进教室,被同学们齐齐全全地要求划重点,大家达到了空前一致地积极勤奋。
    作为实习老师叶汀带的一年级,他话少,气质冷,但并不代表不好说话。其实他比底下坐着的人年长不了几岁,学生卖乖讨巧,让他有种时光倒流回大学的错觉。
    或者再小一些,他也会这样对着曲一啸无理索求,曲一啸也吃他这一套。
    花费半节课总结出同学们用来救命的东西,半节课留给他们自习,叶汀不爱拖堂,在下课铃声响起前说了几句便转身出了教室。
    阳光照射下走在廊道的人闪闪发光十分抢眼,总有人回头来看这朵漂亮的高岭之花,白色衬衫的下摆扎进合身的黑色西裤,勾出匀称的身材。
    要不是衣装正式,不会有人认为叶汀是一位老师。
    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是院系里一位男老师,叫吴平雨,高高瘦瘦,平时性格温和善良,很好相处,听学生说一站在讲台就变了个人似的,雷厉风行。
    这会儿刚把课本放下,吴平雨就递过来一盒香蕉牛奶,微笑道:“你尝尝,味道不错。”
    “谢谢,我不喝。”叶汀习惯他时不时的分享和热情,有时候下午有课,不方便回去,吴平雨就邀请他一起去食堂吃午饭,但叶汀从不接受。
    吴平雨似乎也习惯他的拒绝,不介意地收回手,把牛奶放到一沓资料旁边。
    “你结婚对象是男人吧。”吴平雨不经意间和他聊起天,“我看得出来。”
    老师之间交流私人问题并不是奇怪,不过这并不包括叶汀在内,虽然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不是什么避讳的话题,吴平雨的提问仍然让叶汀皱眉,简短答道:“是。”
    感觉到他的抵触,吴平雨圆场笑说:“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这么年轻就结婚,挺意外的。”
    “没事。谢谢关心。”
    晚上提前给曲一啸发了信息,到家时晚饭已经全部上桌。桌上的菜以清淡为主,为一些琐碎的结课的事忙了一天,吃上一口曲一啸亲手做的食物,叶汀身心舒畅。
    饭后他十分主动揽下洗碗的活,并强调说:“我们都结婚了,你做饭我洗碗 ,我做饭你洗碗,没什么问题吧?”
    曲一啸没有拦他,等叶汀慢吞吞收拾完,曲一啸从包里拿出一只药膏,招手唤道:“过来擦药。”
    他站在那里,身高腿长,浅色的居家服使整个人帅气柔和,叶汀的心跳看漏了一拍,朝他走近,靠在沙发边的扶垫上问:“什么药?”
    曲一啸扫了一眼手掌,叶汀才反应过来,张开手给他看:“很早就好了啊,而且原来那支还没用完。”
    烫伤的地方起了泡,后知后觉地疼,擦过药一小块皱巴巴的皮就成了淡黄色,正处于换新皮的阶段,不疼不痒,除了有一块红印,基本没什么影响。
    他一说完曲一啸就拉过他的手,随即清凉感从管口传到皮肤上,颜色外观都和之前擦的不一样,曲一啸一本正经说:“这个不会留疤,自己抹。”
    “哦。”叶汀把白色乳膏打圈推开,很想尝一尝它是不是甜的,笑眯眯仰头问:“你在心疼我呀。”
    “尽义务。”曲一啸说,脸上没什么情绪,然后把乳膏扔进收纳篮子,又转身拿水壶浇水。
    躬身打理花草的背影很温柔,比上午教那些人的时候还要温柔,这样的美好画面看得身后的叶汀一瞬怔忪,他突然很想抱抱这个背影,也这么做了。
    曲一啸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任花叶上的水珠滚入泥土,掉在地板上。
    “你干什么?”声音很轻,很沉。
    “抱你,你感觉不到吗。”叶汀手上又多加了几分力,太过突出的心跳声让他脑子发热:“我在抱你,我们领了证,我该抱你,你也有义务抱我。”
    第5章
    学校安排监考,几场考试都集中在一个星期,叶汀大多和吴平雨以及另一个老师一同监考,帮忙阅卷,等忙完这些就能和学生一起放假,然后以工作室助手的借口,立马奔到曲一啸身边。
    一场英语监考结束,整理好交上来的试卷放进袋子,由吴平雨带走,叶汀回到办公室,正好卢遇打来电话,询问他的莽撞婚姻的后续。
    “什么怎么样。”叶汀含糊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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