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州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他前几天在新闻里看到有个博士因为不堪学术压力猝死了,翁穆也在读博士,而且还那么年轻,他可不想让翁穆因为自己这个拖油瓶而积劳成疾。
打开练习册,侯云州笔走龙蛇,飞快的开始写作业。
许文远的课后小灶虽然结束了,但是他对侯云州的积极影响却还没有消散,侯云州从许文远哪里学到了对于学习的系统化整合,吃透了他留给自己的资料后,侯云州开始着手自己整理。
这个过程虽然看起来费时费力,但是却有奇效,短期来看,侯云州的复习进度是落后了学霸们一截,但是侯云州却觉得自己的信心与日俱增。
不为别的,现在提起一个知识点,侯云州已经可以把与它相关的所有知识点串成一串了。
几页习题做完,侯云州伸了伸懒腰,忽然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侯云州看了看时钟,晚上十一点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啊?
侯云州放轻脚步来到了客厅,从猫眼里往外看。
“你怎么来了?!”
侯云州拉开门,满脸疑惑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正是翁穆。
走廊的黄色灯光照在翁穆那张焦急万分的脸上,显得他面如土色。
翁穆有些失控地吼了一声:“侯云州,你想干什么?!”
侯云州被问得一脸懵逼,这话应该是自己问才对吧?大半夜的跑到别人家门口砸门的不是你吗?
还不等他说话,翁穆便夺步上前,一把将侯云州揽进怀里。
侯云州猛地撞进他怀抱,下一秒一只宽大的手掌便绕到脑后紧紧扣住了他的头。
这个吻有些粗鲁,翁穆不容分说的碾上他唇瓣,一只手抵在他后脑,另一只扣在他腰上,不容半点拒绝。
侯云州的呜咽被他悉数吞下,翁穆似乎是一只发怒的狮子,往日的温和早已不见了踪影,宣誓主权一般霸占了侯云州的呼吸,一时之间,草药的气息像汹涌的浪潮席卷而来,平素里温和绵长的味道今天气场格外的强大。
“唔......门,门还没......”
房门正大开着,两人站在门口,身影暴露在这一层所有住户的视线之内——如果刚才他们听到了响动,此刻正透过猫眼向外看的话。
翁穆丝毫不停顿对他的索取,反手一甩就把门带上。
“砰”的一声,门已落锁,侯云州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提醒他关门的。
没有了被视奸的顾忌,翁穆更加肆无忌惮,侯云州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在翁穆的怀里似拒还迎般的挣扎喘息。
只是这喘息声落在了别人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不久之前,翁穆正在愉快的跟小朋友发消息,刚洗完澡还给对方发了照片,他心情大好,可是聊着聊着也不知是怎么了,侯云州忽然就发来那样一段话,什么这是最后一次、自己处理。
翁穆看了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乱涌,这是在干嘛?!侯云州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吗?
他不许!
翁穆又急又气,抓了件外套就冲到车库,一路超速飞驰而至(超速是不对的哦,小天使们不要模仿),记不清到底闯了几个红灯。
谁知等到终于敲开了侯云州的房门,对方居然一脸不在状况,似乎那些还在体内乱窜、仿佛要火山喷发般的情绪只是自己一个人在承受。
翁穆从来没对侯云州发过脾气,可这一次他没办法控制自己。
侯云州被死死抵在门上,翁穆把一条腿顶在他两腿之间,禁锢住了他的活动,唇齿间掠夺噬咬,手掌却还是下意识的垫在他脑后。
侯云州快要窒息了,他能感觉到翁穆的怒火,可是为什么呀?他想不通。
侯云州开始回忆自己都干了什么。
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翁穆皱了皱眉,狠下心在那双唇瓣上咬了一下。
“嘶~”
侯云州吃痛,下一秒,甜腥的味道在两人舌尖漫开。
空气瞬间涌入肺部,侯云州大口喘气,翁穆虽然暂时放过了他,但是一双眼睛还在紧紧地盯着,似乎想要把这家伙心里的想法都看个明白。
侯云州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得背靠着门才安心,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咬破的地方,痛意像一条根须,从那道小小的伤口向身体里延伸。
翁穆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但两人离得还是很近,看见对方粉红的舌尖一探而过,翁穆默默移开了目光。
侯云州沉默半晌,终于问出口来:“你.....你怎么了?”
翁穆无语,太阳穴处的青筋似乎跳了一下。
合着这家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啊!
“我怎么了?”,翁穆的语气有些急促,“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作最后一次找我帮忙?你心里怎么想的?是要跟我分手吗?”
分手?
侯云州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说要分手了?
“我没有,不是这个意思!”
原来翁穆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侯云州有点后悔,看着翁穆发红的眼睛,侯云州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紧张辩解道:“我只是不想变成你的负担,我太依赖你了,什么事情都让你帮我解决,我不想这样,但我并不是要跟你分手。”
“可我并不觉得你是我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