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倒是也没隐瞒，“初恋女友。”
杜樊城眼睛瞬间眯了起来，这就是当年让萧然奋发图强的祸水啊，难怪萧然看他的眼神这么奇怪。
杜樊城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按捺住了打人的冲动。
“跟我走。”杜樊城揽着萧然的肩膀带着他走。
萧然皱眉，“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要去见朋友。”
杜樊城没说话，蛮横的将萧然带进了自己的包厢。
包厢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看到两人进来，忙站起身，“杜总，这位是……华尚的萧总吧？”
萧然无语地看着杜樊城，“你谈生意让我进来干吗？”
“你不进来，难不成想跟你前女友去叙旧？”杜樊城冷笑一声，“开房？重修旧好？”
萧然明白了，这是报复他之前坏他相亲的事儿呢。
小肚鸡肠。
萧然想明白了，也懒得跟他计较，不走就不走吧，自己拿了杯酒歪靠在沙发里等着。
萧然初恋进来时，萧然就差拍手喊一声“真是巧啊”。
杜樊城眼睛眯起来看向对面那啤酒肚老板，“这位是？”
“我秘书。”啤酒肚忙介绍，“项目内容就由我秘书给杜总介绍一下。”
“秘书？”杜樊城看着萧然一挑眉，复又看向啤酒肚，“就只是秘书？”
杜樊城眼神里带着危险，啤酒肚干笑两声，没敢隐瞒，“……也是女朋友。”
“哦……”杜樊城拖长声音，视线又落在了萧然身上。
前任尽职尽责的阐述着计划书，而杜樊城歪靠在沙发上，视线就没从萧然脸上移开过。
萧然眼睛盯在手机上，但杜樊城的视线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萧然抬头，笑着看向杜樊城，“杜总，你眼睛有毛病吗？”
杜樊城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一下唇角，转而抬手打断了萧然初恋的话，“行了，别念了。”
杜樊城看向啤酒肚，“王总，您知道这二位是什么关系吗？”杜樊城指了指萧然和萧然初恋。
啤酒肚一愣，看向自己的女朋友。
初恋的脸登时变了，她平日里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秘书一职也是近期才上任，所以不知道萧然的身份，但能跟乐音杜樊城坐在一个包间里，而且对杜樊城用这个态度说话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萧然睨着杜樊城，食指在酒杯上敲着，思索着如果将这杯酒泼到杜樊城脸上会是什么后果。
不等旁人说话，杜樊城冷笑一声，“初恋关系啊，这样吧，今天这合同，王总你直接跟萧总谈，只要萧总同意了，我二话不说马上签字。”
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当中。
杜樊城在搞事。
但是没人敢阻止杜樊城搞事，只要杜樊城开心了，哪怕让他们当众跳个脱衣舞，估计也没人敢拒绝。
初恋有些手足无措，弱弱地喊了一声，“萧然，这是怎么回事儿？”
萧然没说话，反而特别淡定的转了转杯子喝了口酒，他现在也在思考杜樊城在发什么疯。
杜樊城这个人长着一张不正经的脸，做起事儿来也时常抽风，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没轻重。
萧然想了半天，觉得这货可能是脑子抽了。
啤酒肚脑子转的倒是快，今天这个当面谈合同的机会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中间跑了不少关系，费时费力又费钱，决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既然有这么一层关系，倒是好得很。
啤酒肚在初恋腰上轻轻推了一把，示意她去套套关系。
杜樊城冷笑一声。
初恋总是难以忘怀的，更何况还是当初的意难平，他就帮萧然这个二货好好看清他初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免得他再陷进去人财两失。
初恋整理了一下衣裙站起身走到萧然边上，小声道：“我们能谈谈吗？”
萧然看向她，女人眼中的讨好以及隐藏的期望他看的清清楚楚。
萧然对她温和的笑了一下，继而看向一直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他的杜樊城，勾勾手指，“来，杜总，出去说两句。”
杜樊城靠在沙发上没动，只淡淡看着他。
萧然平日里是以温和著称的，温和的表面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但是面对杜樊城这种无赖，萧然也忍不住咬牙切齿。
杜樊城不动，萧然无奈，只能对杜樊城的秘书抬抬下巴，“你们都出去。”
杜樊城的秘书这几天见多了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已经习以为常，带着啤酒肚和初恋出去，还不忘将包间门关紧。
人一走，萧然立时冷了脸，“杜樊城你是不是有病？”
杜樊城懒懒地哼了一声，“我这是让你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嘴脸。”
“看不看请跟你有关系吗？”萧然觉得可笑至极。
“跟我没关系？”杜樊城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对萧然这个说法觉得很不爽。
萧然被杜樊城压着腿按在沙发上时，第一反应是杜樊城要跟他干一仗，萧然思索着打完以后怎么跟姜时砚和林舟交代，下一秒就被人捏着下巴四目相对了。
萧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杜总，咱俩针锋相对这么多天，也该消停了，就这么了了行吗？”杜樊城就像狗屎一样，踩上了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