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你有没有驾照？”
江白下意识回答：“当然有，我也是开过好几年车的人了。”
梁嘉说：“……不是，我不是问你原先的身份，我是问小江……江别云这个身份，他有没有驾照？”
江白：“……”
半晌后，江白艰难地回答道：“……反正这三个月里，我没有去考驾照。”
梁嘉叹口气，怜惜地拍拍江白的肩膀：“小江昏迷的时候才十六岁，而且一直挺体弱多病的，我想他……应该没有……”
即使江白有多么喜欢这台车，此时也只能望车兴叹，周身一股落寞之色。
不远处的车里，顾钟鸣肃然地看着这一幕。
石秘书在一旁小声地说：“顾总，那辆车……就是先前您嫌弃花里胡哨，不想买的那款……”
石秘书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作者有话要说： 嘘，23觉得现在最好别问顾崽崽有什么感受。
第14章
顾钟鸣沉默地看着，一言不发。
这么远的距离，加上他们现在坐在车内，根本听不到江白和梁嘉说了什么，但是从江白的表情和动作上分析，能看的出江白对那辆迪瑞克斯充满了兴趣。
石秘书支招：“江白先生那么喜欢这款车的话，顾总要不要……”
顾钟鸣淡淡回道：“他自己买的起，我买下送给他，他不会接受。”
“顾总，这款车不是有钱就能买。”石秘书提醒道，“五十周年限量款，总共也就一百辆，这一百还都已经有相对应的买家了，江白先生要是这时候想买，就需要从这些买家手里买下名额，这就不是钱能解决的，还要看人脉，以及他有没有那个身份地位，能让对方放弃这款车。”
顾钟鸣看着江白失落的模样，抿唇：“让人注意一下他的动向，如果他真的想买这辆车的话，以我的名义去跟迪瑞克斯公司交涉。”
迪瑞克斯这次推出限量款车型，一是为了纪念他们开厂五十周年，二是为了抬高这款车的身价，毕竟物以稀为贵，越是限量，买到这款车的人越有面子。
别人去跟迪瑞克斯老总交涉，让他再生产一辆最新款，怕是只会吃到一个闭门羹。
但是……
以顾钟鸣的名义去跟迪瑞克斯交涉，迪瑞克斯的老总不仅会热情地同意，更会主动想出无数个有理有据的正当理由，生产出第一百零一辆限量版周年款。
石秘书明白顾钟鸣的用意：“我会让他们注意，跟江白先生说的时候，不要提及是您在牵线搭桥。”
石秘书做事非常贴心，顾钟鸣微微颔首。
将这件事默默加进自己的工作备忘录，石秘书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还早，也就没再出声，安静地陪着顾总，好让顾总多看一会儿江白先生。
过了一会儿。
顾钟鸣问道：“他身边那个人是谁？”
身为秘书，石秘书所要掌握的一项技能就是认人，他要记住的人不仅包括自家集团内部的管理人员，还要包括合作企业、竞争公司的管理人员，以及这些管理人员身边经常出现的人，甚至是那些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身份重要的人。
石秘书第一眼看到梁嘉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可是又实在无法将他跟自己脑海中的任何一人对上号，本想着只要顾总不问，他就可以蒙混过去，没想到顾总果然还是很在意这个出现在江白身边的人。
石秘书打算曲线救国，从谁能买迪瑞克斯这款车入手，在脑海中将国内那十个名额过滤了一遍：安、赵、关、沈、施……
施？
石秘书脑海里灵光一闪，总算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梁嘉，他从来没有和梁嘉面对面见过，是从别人拍的一张照片里看到过梁嘉。
“他是施秩宗身边的人，施家那些主要成员我都认得，他不是其中之一，应该没参与过施家的那些业务。但是……”石秘书有些迟疑道，“他和施秩宗关系匪浅，我曾在记录施秩宗生日宴的照片上看到过他，那时候所有客人都在楼下大厅，只有他是站在二楼拐角的位置，那时候施秩宗就站在他身边，举止亲密。”
那张照片上的梁嘉只能让人看清大概身形，看不清脸，石秘书对这个人的身份有些好奇，就让技术部的IT小哥随手将照片进行放大、清晰化处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记了一下梁嘉的脸，之后忙于其他事，就把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忘了，没有调查梁嘉的身份。
石秘书默默在自己的工作备忘录上再加上这一条。
顾钟鸣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等他的车一开走，梁嘉好奇地看了一眼，总觉得这车刚才已经来过一次？
没有细想和深究，梁嘉将带来的药交给江白，并细心叮嘱道：“你按先前的用药量把那瓶药吃完，等吃这瓶的时候，就把用量换成一星期一片，你的状况已经相对很稳定了，不需要那么频繁的大剂量服用。”
说完后，梁嘉轻咳了一声，小声问江白：“你真的没感觉到这药有什么副作用吗？”
小白鼠江白表示：“没恶心，没头晕，不乏力，我也很想努力找出一个副作用，但是真的一切正常啊！”
“呼……那就好，里面的酮氨酸甲基二醇稍微……算了算了，也不是一定会产生影响，你既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应该是没什么影响。”梁嘉低着头，自言自语絮絮叨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