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特忍受了高染秋多少,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如今高染秋自己作死,李先特这样出色的员工,厉云深也是不愿意失去的,所以想了会儿后,厉云深便答应了下来。
“好,既然你有此决心,那便按你的意思来,至于公司的新人,回头公司再给你安排,只是这高染秋今天执意不愿意拍的戏,还需要你去善后一下。”
“善后?”李先特不明白的看着厉云深。
厉云深又道:“推掉,告诉导演,这个角色换人。”
李先特忽然觉得浑身一凉,这部戏的片酬可是不低的。
她还以为,厉云深会屈尊降贵的去劝说高染秋,却没想到,竟然是叫她去解约。
李先特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连忙应下,转身出去办这事儿了。
等李先特出去后,厉云深又将于翟叫了进来。
“立刻,停止高染秋的一切活动,戏和代言,都立刻停接。”
没想到厉云深竟然说到做到,于翟只好按他说的去办了。
这边高染秋的经纪人跑路了,代言和戏都停接了,那边高染秋还躺家里等着厉云深来求她。
等高染秋知道事情的发展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高染秋耍性子不拍的戏,想拍的人多了去了。
比如,客蔓。
棉袄回拨了一个电话后,便跟制片人约好了第二天试镜的事。
这不,刚一醒来,棉袄就已经开着她的小粉红火急火燎地冲到客家去接客蔓。
制片人给棉袄准备的那个角色是这部大电影中的一个不起眼角色,是男主在穿越时见到的一个九天玄女。
知道试镜只是走个流程,所以这些棉袄也没有多了解,她一路狂飙到场地后就叮嘱客蔓:“馒头,你千万别担心,没事的,一定ok的。”
两个人边说着就边往里面走。
走到门口,棉袄拿出手机要给制片人打电话,然而还没拨通电话,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一个粗矿男声愤怒的像个暴躁的狮子。
“什么?!不拍了?搞什么鸡毛?!我们整个片场的人都在等她一个人,现在告诉我叫我另外选人?!”
站在暴躁如狂狮的导演面前的,是高染秋的经纪人李先特,没想到导演这么生气,毕竟事出在她们身上,这也是她作为高染秋经纪人为高染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她弯着腰不断赔罪,“王导,实在是抱歉,我想,趁现在还早,您可以另选女角,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办法。我们老板也是没办法,请您见谅。”
王导是个脾气极暴躁的人,此刻说什么也忍不了了。
他起初还以外高染秋只是耍耍大牌而已,为了电影,他忍了,想不到,箭在弦上的时候,说另选角?
“nnd!老子这部电影已经正式开机,再说重新选角,这tm损失多大?!这是说换人就能换人的,有这么简单的事吗?”
忍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是说什么也忍不了。
那王导暴躁的顺手便将剧组给高染秋留的甜点往外扔去。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物直直的朝客蔓和棉袄袭去。
棉袄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那飞过来的东西,眼看着越来越近了,电光石火间,客蔓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伸手就去接住。
好歹也是个海归学霸,她的反应力还是很强的,至少,这块甜点被她及时接住在了棉袄的眼前。
棉袄余惊未了,确定自己没被打中后松了口气,连忙抱紧了客蔓的胳膊叫道:“我的天爷哎,还好你及时接住了,呜呜,馒头我爱你。”
客蔓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应棉袄,而是抖了抖自己的胳膊,看着片场的其他人,小声提醒棉袄,“咳咳,大家看着我们呢,快正常点。”
“.......”
棉袄这才抬起头去看刚刚吵架的人,发现果真一圈的人都呆呆的看着她们,于是她便站直了身体不再继续说话。
客蔓呆了两秒,拿着那个甜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傻笑看着大家,“呵呵呵,那个,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的,不好意思,我.......我们来试镜的。”
刚刚还暴躁绝望到想自杀的王导一听到客蔓的话,睁大了眼睛,“试镜?”
“对,试镜。”
客蔓还真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自己和棉袄是走后门来的,走后门可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所以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见大家都沉默着看她们两,她觉得这种被审视的感觉很不好受,往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甜点的放下后就准备拉着棉袄溜之大吉。
还试镜什么,丢人丢大发了,难堪的感觉真是把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她只想加快脚步逃离这儿。
然而还没走几步,王导那粗矿的声音在一次响了起来。
“等一下!”
客蔓的心一沉,心里在吐槽自己,为什么要手贱去接这个甜点,接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说是来试镜的。
她回过身去,看着王导,“导演,还有什么事吗?”
只见那王导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客蔓。
一旁的其他工作人员都以为这是王导发飙的前奏了,连忙开始回过神去劝他。
“王导,这小姑娘不懂事,您别同她计较。”
“是啊,王导,我们现在重新计划一下换谁好了,尽快找一个合适又有空档的演员.......”
王导的暴脾气是出了名儿的,想到事情的源头是来自高染秋,多少也是和自己有关,李先特连忙站到客蔓的身边去,对着王导说:“王导,因为我们公司损失金钱我们老板会悉数赔偿给您,您千万别和这两个小姑娘计较,小姑娘是无辜的。”
“谁说我要计较什么了?”王导的眉头提了提,不解的看着周围紧张的人一圈,随后跟李先特道:“李小姐,赔偿什么的我也不要了,合同解约,我已经选好人演了。”
不等其他人说什么,王导又指着客蔓极肯定地道:“就是她了,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