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
果然,当他拿起手机时,手机上那三十几条贺臻的未接来电,让他整个人顿时头大了起来。
“我说...”
还没何景逸说完话,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极力的怒吼声,“一上午的时间,你死哪去了,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都不接。”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贺臻坐在办公室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一直不停的拨打着何景逸的电话,要不是一会公司里有个重要的大型会议,贺臻都想直接冲到医院将那个男人暴打一顿了。
“不是..”何景逸有种躺着都中枪的感觉,他一脸郁闷道,“你一大早的又发什么疯呢?我又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是一名医生好不好,我刚刚在手术台上,哪有时间接你电话。”
他才没有贺臻那么闲,想去公司就去公司,想溜号就溜号。
他可是医生,每天那么多病人等着他救命呢,哪有时间像他一样整个抱着手机,没事就刷刷微博什么的。
虽然是这样,但是贺臻却不是这样想,他是他私人医生,他就必须二十四小姐为他贺臻一个人待机。
“我问你,昨天那个女人去哪了。”贺臻在屏幕那头,抓住手机的手都被气的隐隐发抖。
“昨天那个女人?”何璟逸轻皱着眉头,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这才想起贺臻嘴里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哦,你说的是你昨天送来的那个女人吗?”男人换了一个坐姿,轻佻道,“一早就走了啊。”
“走了?”贺臻听到这话恨不得现在就顺着信号爬过去直接将这个男人给掐死。
他明明是让他看住那个女人,等那个女人醒来第一时间告知他。
可是这个男人还有脸,跟他说,那个女人走了...
贺臻骂了一声,“我不是让你看着她吗?你特么的当我死了是不是?”
“额——”也许是因为何景逸看不到贺臻那张吃人的表情,所以心里只是咯腾一下后,随即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解释道,“大哥,我昨晚已经被你闹的,将近凌晨四点的时候才得空,找了个地方眯了一会,谁会知道那个女人五点多就醒了!”
他也是人好不好,每天那么多台手术要等着他做就算了,还要帮他看着一个女人,何景逸感觉自己真的是太难了。
“不过...”何璟逸的话说了一半,然后就顿了一下。
贺臻一脸怒不可歇的样子问道,“不过什么?”
何景逸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说道,“不过昨晚,那女人的嘴里一直喊着的都是你的名字,话说你到底和她什么关系,不会是你在外面祸害人家小姑娘,所以才会弄的那么狼狈吧。”
在白城关于贺臻的绯闻几乎为零,自从韩清雅出国后,贺臻再也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除了一些关于贺氏集团发展的新闻,再无其他!
而他的私生活就像是一张干净无暇的白纸一般,就算有什么会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入娱乐场所,贺臻也都是只喝酒,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
江北墨不知道陆沫夕是什么时候从他的办公室走出去的,他整个人愣在一边,半弓着腰身心脏的地方痛的他全身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手上那道鲜明的伤口历历在目,时不时的还有几滴鲜血从手指间滑落下来。
办公室墙面上的那幅名贵的画框被他砸的粉碎,地上也凌乱的躺着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推落在地的合同。
原本干净整洁的办公室,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个脏乱不堪的储藏间一般。
“不可以...陆沫夕..我绝对不允许你在近那个男人一步...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江北墨一个人的。”
江北墨双手攥紧,一脸怒不可歇的样子。
这一世,陆沫夕,我不利用你了,所以你只能是我的,我不会在让你和那个男人认识,更不会让你和他有任何的接触。
他不想在失去这个女人了,也不能在失去这个女人了。
江北墨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那猝不及防的撕裂慢慢的从心脏的地方绽放开来,直到蔓延全身。
随后身体慢慢无力的滑落在地上,痛的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他红着眼眶,自言自语道。江北墨啊,江北墨,自找的痛,你怪谁。
明明就是你自己亲手将她推给贺臻,明明就是自己唯利是图,利用她,而现在你却还想要她像以前一样,那么爱你,留在你身边。
真不知道,是该笑你,还是该可怜你。
明明就是一个面部狰狞的伪君子,却还想装成衣服衣冠楚楚的模样。
江北墨苦笑一声,陆沫夕,既然你想要这样,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好不好,就算是死,我江北墨这辈子也不会放手...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不是嘛,上一世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而这一世他想要的,依然会不择手段想法设法的想要去得到。
就算是抢,他也要将陆沫夕从那个男人的身边抢回来。
她陆沫夕这辈子只能是他江北墨的。
*****
陆沫夕从江氏出来后,一脸泪水的游走在这座曾经装满她和贺臻回忆的繁华街道上。
“哎,好不容易娶个媳妇,不宠着咋办呢。”
他会每天早早的起床,换着花样的给她准备着美味的早餐,他会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个节日,会陪她去看每一次她爱豆的电影,会为她买下她最爱吃的餐馆。
他不喜欢吃辣,可是每次依然会陪她去吃她最爱的火锅。
他还会在大雪纷纷的寒冬里,跑遍整座白城,只因她说的一句,我想吃个烤番薯。
陆沫夕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胸口,泪流满面的将曾经有贺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那一幕幕熟悉的回忆正在强烈的朝着她的脑海里涌来。
她的贺臻,那个曾经视她如命的贺臻到底在哪里。
陆沫夕走到一个街角时,就直接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深深的抽泣了起来。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贺臻的笑脸,可是每想到他对她说的每一句情话,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插进陆沫夕的心里。
令她痛的那么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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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堂坐在自己的车里,手中正拿着电话,一脸不耐烦的说了句,“行啦,我的姑奶奶哎,我现在就去会给你买还不行嘛。”
在白城那几个身份高贵男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定义词。
贺臻是一个站在权利与金钱最顶尖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
江北墨在白城的人定义却是为护妻狂魔,跟贺臻一样,在白城零绯闻。
而到慕子堂这里就不一样了,典型的一个妹奴,慕子染比慕子堂整整小了五岁,都说哥哥会宠妹妹,可是慕子堂那宠妹的境界根本就是到底了极致。
从吃喝拉撒睡,只要是慕子染想要的东西,慕子堂就算是在公司正开着会,也会放下手中的事情,第一时间跑到他妹妹的身边来一句,“姑奶奶!有何吩咐?”
在白城慕子染可是一位出了名的小公举,不过唯一一点令人庆幸的是,慕子染并不是那种心思恶毒的女人,她性格温柔,除了有点小调皮以外,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一位三观特正的好姑娘。
从不会拿着慕氏大小姐的身份去霍霍。
慕子堂开车自己的跑车在几条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回回的穿梭着,妹妹慕子染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非要吵着说突然想吃糖炒栗子了,而且还要什么奶油味道的。
而当时的慕子堂正在公司上班,这不一接到慕子染的电话,就直接溜号跑了出去。
“哥,可是我现在又不想吃了栗子了,我想吃鳗鱼饭,最好在来点泡菜”慕子染刚刚练完琴,就给哥哥慕子堂打了一个电话。
“刚刚不还是想吃栗子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鳗鱼饭,我说你到底要干嘛,”慕子堂将车停到路边,他就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被抓到小辫子,估计晚上回家又要被批斗了。
慕子堂满腔怒吼,却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
与其说他宠妹妹,还不如说他害怕她哭,在慕家只要慕子染一哭,那他慕子堂准没有好果子吃,从他五岁的时候就是如此。
“我不管,我就要吃鳗鱼饭,给你半小时时间,我在家里等你。”慕子染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就开始了记时。
“好好好,给你送!”男人一脸无奈的挂了手中的电话,要不是这个女人有爱她的爸爸妈妈护着,他早就下手收拾她了。
“切,等我回家,就合计着找个男人收了你,让你在家里天天使唤我。”慕子堂一脸怒气的对着手机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后,就直接将手中的手机丢掷一边的副驾驶上。
围着周边的街道四处的寻找着,哪里有卖鳗鱼饭的地方。
当他的车刚要拐进一个路口时,就听着车子轰隆的响了一声,像是车子撞到了什么东西一般。
“特么,不会是撞到人了吧。”慕子堂急忙的接下自己胸前的安全带,立即下车查看什么情况。
直到看着一个女人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只顾着找鳗鱼饭了,根本就没有看见,这街角处还蹲着一个女人。
“喂...你没事吧,醒醒..醒醒...”慕子堂蹲下身体,将地上的女人抱着自己的怀里,试着想要将她叫醒。
可是不管怎么叫,陆沫夕始终都没有醒来。
昨天从病床上醒来后,她几乎是在雨里奔波了一个晚上,直到现在她依然还是滴水未进,就这样折腾,估计正常人都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