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今天是调休的,可是就这样无情的被贺臻打扰了,当时看到贺臻的来电显示后,何景逸一开始心里是打算拒接的,可是后来想了又想,还是保命重要。
难道活着不好吗?要是拒绝他的电话,何景逸也不知道那犊子日后怎么整他。
男人立在床边,垂下双眸,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女人。
女人一张苍白的脸,十分娇小,巴掌大的脸蛋却又显的十分脆弱。
“陆沫夕...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钱?还是贺家少奶奶的地位?
贺臻不知道,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去生气,他们明明才认识几天,可是为什么他心里却感觉认识了有一个世纪。
他矗立在床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这股浓烈的感觉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贺臻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动情。
仔细的想了一下后,他就将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狠狠的压在了心底。
直接过略掉这样情绪。
不以为然。
直到门铃声响起,贺臻知道是何景逸到了。
“进来吧。”贺臻将门打开,何景逸拎着医药箱直接走了进来。
男人环顾四周,突然低笑了一声,“啧啧啧,还真的没想到,原来你贺臻也是这样的人。”
何景逸的话很明显,意识就是说贺臻表面上一本正经,实则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秦兽。
只是刚一说完,就听见身边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要是还想活着走出这个门,就闭上你的臭嘴!”
“你...”
刚想说话,就有一双冷厉的双眼,正在冰冷的投在他的身上,那凶狠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吃了一样。
何景逸紧皱双眸。“特么,老子做你的私人医生,还特么的要受到你的威胁...”
以前何景逸没和贺臻签合同的时候,他们每次见面都还是一脸笑嘻嘻的,可是合同签完后,就特么的不把他当人看了。
“去,看一下她怎么了...”贺臻今天一点心情都没有,根本就没心思和他打浑。
“哦!”何景逸无奈,随后只能乖乖的拿着药箱往陆沫夕的身边走去。
试试呼吸,摸摸脉搏,检查一下眼睛,随后就伸手去解贺臻刚刚为她穿戴整齐的衣服。
“看就看,你解衣服干嘛....”
贺臻一把握着何景逸的手,将何景逸吓的一身冷汗。
“我说大哥,我检查她身体呢,你看看她裹跟粽子一样,我怎么检查啊!”
何景逸也是无语了,他是医生好不好,他才不会和贺臻一样,动不动就撩人家小姑娘,动一些龌龊的想法?
贺臻看了一眼何景逸,要不是何景逸提醒,他都没有发现,他往陆沫夕身上套了好几件衣服,包裹的确实有些像粽子。
“不需要你,我自己来!”说着贺臻就直接将何景逸的脑袋转了过去,将陆沫夕身上的衣服减去了几件。
“身体没事,就是受了一下惊吓。”这是何景逸最终检查得出的结果,男人推了推眼镜站在一边,“你不会是对她强攻了吧,要不然这个女人又怎么会被吓成这样。”
“既然她没事,那你可以滚了。”
“特么....”
贺臻说着就提起桌子上的药箱,连同何景逸一起丢了出去。
“贺臻,我告诉你,下次你求着老子来,老子.....!”
何景逸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贺臻狠狠的关在了门卫,转身就往陆沫夕的房间走去。
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来死乞白赖的求着他,用完了就这态度...何景逸整个人都被气炸了。
男人在门口杵了一会,就拎着手中的医药箱气哼哼的走进了电梯。
何景逸走后,贺臻感觉整个房间都安静了起来,他走到陆沫夕的床边,帮她将身上的被子轻轻的往上拉了一下,然后就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他感觉这个女人很脆弱,脆弱到了他一伸手她就化了。
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竟莫名的有了这个女人的存在。
明明才认识几天而已。
男人垂下双眸,大手轻轻的拂过她的脸庞,“陆沫夕,我发现我已经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看着床上的女人,他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被她狠狠的牵制住了。
“贺臻...求你,别走,我真的知道错了...别在离开我了。”
贺臻感觉这个女人每次昏迷的时候,嘴里喊着的都是他的名字,每一次的呼唤都仅仅的将他的心喊的撕心裂肺。
“好好我不走,陆沫夕,醒醒,快醒醒!”贺臻轻轻的拍了拍陆沫夕的身体,将她从一场无际的黑暗中拉扯了出来。
每一次的沉睡,她都会跌进那场无边无尽的黑洞里。
她尝试过想要逃出来,可是那场噩梦就像是在她的心里扎了根似的,不管她怎么拔,它依然斯文不动的屹立在哪里。
“贺臻...贺臻...”她再次传来一声呢语。
“我在,陆沫夕我在这里,没事了,别怕!”贺臻站起身坐在床边,轻轻的将床上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仿佛是听到了来自内心的救赎,在他抱起她时,怀里的女人明显的渐渐安静了下来,呼吸沉稳,再一次安稳的睡了过去。
临近下午五点,陆沫夕才慢慢的从睡梦中醒来,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贺臻像以前一样,紧紧的将她抱着怀里,用一种炽热的温柔去包围着她。
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了贺臻的影子。
他..是走了吗?
陆沫夕心里疑惑了一下,随后就是紧张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一身,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回忆着上午发生的事情。
不过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在查看自己身体应该还算完整后,陆沫夕这才放心下来。
她呆呆的缩在床边的一角,回想着自己的过去和现在,泪水再一次落了下来,心里充满了无尽的痛楚。
陆沫夕,其实你比任何人都幸运不是嘛。
你还可以看见你的贺臻,而且现在你也已经如愿以偿的了的陪在他的身边了,不是嘛。
只要能默默的看着他,至于最后结果如何,似乎也不重要了。
其实今天就算是给他了又如何,反正这辈子她陆沫夕跟定他了,不是嘛。
陆沫夕怀里紧紧的抱着床上的被子,泪水默默的划过脸庞,她红着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陆沫夕你的贺臻一定会回来的。
“一天没吃饭,刚起床就哭,陆沫夕,你多大了!”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一股淡淡的肉香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贺臻一件黑色的衬衫上套着一件淡蓝色的围裙,手上端着一份刚刚熬制好的鸡汤,走了进来。
“贺...贺臻...你没走?”陆沫夕抬起头就迎上贺臻一脸淡淡的微笑。
男人轻皱眉头,“怎么?我应该走嘛,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看见我”
见陆沫夕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放下手中的鸡汤,“算了,你既然不想看到我,那我就走,省的碍你的眼。”
贺臻说着,开始解下自己身上的围裙,往一旁的椅子上一丢,只是刚一转身,还没有踏出一步,就被陆沫夕从后面紧紧的给抱住了。
“谁说你碍我眼了,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了,你看的都饿的哭了,你...你舍得走嘛。”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再说什么,反正只要能把这个男人留下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不是嘛。
男人背着陆沫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转过身后,脸上立即又附上了一层冰冷。
“回去躺着,不知道地上冷吗?”贺臻轻轻的将陆沫夕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床上,随手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对就是这样的感觉,上一世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温柔。
他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他的爱就像是冬日的太阳一般,温暖至极。
“来,喝汤!”
贺臻将鸡汤递至陆沫夕的嘴巴时,就看着她那双深红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自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一般,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我熬的,不喝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陆沫夕瞬间泪奔起来,直接扑进他的怀抱喃喃着,“贺臻..”
“嗯,我在!”男人将手中的鸡汤搁置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轻轻的安抚着怀里的女人。
“也许我说的你会不相信,但是曾经的你也会这样亲自给我熬鸡汤,然后喂我的...只是”只是那时的陆沫夕不懂得珍惜。
那是贺臻第一次下厨,他整整忙碌了一天,最后却换来陆沫夕的一句,不稀罕。
陆沫夕紧紧的抱着贺臻不撒手,“贺臻,以前的你就是这样的,真的。你相信我...”
“嗯,信你!”贺臻突然淡淡的回了一句。
陆沫夕挣开他的怀抱,一脸惊恐的看着贺臻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相信你,我刚刚确实亲自下厨给你熬了鸡汤,而且这确实我第一次下厨。”
这是他第一次下厨,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给自己做过一次饭。
而今天,他却为了这个女人整整花了五个小时,学了熬制了这碗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