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玉梓少爷了么?”苏荷好奇地问道。
“见到了。”
“他长什么样子呀,说来听听,我还从来没见过呢。”苏荷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央求道。
“就……挺白的,很瘦。”余鹤敷衍道。
“没了?”
“嗯,没了。”
“玉梓少爷脾气好不好,他有没有欺负你呀。”小丫头继续喋喋不休地发问。
余鹤一想,就陈玉梓那不堪一击的小体格,他能一个打十个,于是道:
“没有,他不敢。”
小丫头一听,顿时双目放光,她双手托腮,惊讶道:
“哥哥,我怎么觉得你像变了个人似的?”
“嗯?此话怎讲。”
“以前的你,又胆小又懦弱,经常被大牛哥打的哭爹喊娘,现在的你,真像个男子汉,连玉梓少爷都不放在眼里。”
话是好话,就是听着有点别扭。
等等,那么问题来了,是因为这个世界里苏荷的哥哥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还是因为殷池雪动用了什么手段给这些人洗脑,强行安插了一个大哥给她,如果是因为苏荷本来就有个哥哥,那么她哥哥人呢?
如果是后者,那么这样看来,殷池雪真的是个非常可怕的人,他拥有不为人知的能力,甚至是,自己的生死都有可能在他掌握之中。
还有,不是说要刷亲密值么,这小梆菜呢,怎么之后就不见人了?
正当余鹤沉思着,旁边突然挤过来一高大男人,正弯腰找着什么,说起来,他的屁股也不长眼,就这么直直地怼到了余鹤脸上。
“干嘛呀。”余鹤赶紧跳到一边,不满地擦着脸。
那男人赶紧站直身子,不好意思地冲余鹤道歉。
“越良哥,你来啦。”
还不等余鹤吱声,倒是一边的苏荷先轻轻喊了声。
余鹤顺势望去,就见苏荷这丫头双手正搅着衣角,双颊飞上两坨绯红,含羞带臊地低着头,时不时悄悄抬头看一眼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有情况。
看苏荷这个表现,余鹤的八卦之魂瞬间燃爆,他以自己专业的狗仔嗅觉打量这气氛怪异的二人,觉得,这二人一个比一个羞涩,满满的暧昧气息。
这个被称作越良哥的男人,身材高大精健,剑眉星目,小麦色的肌肤包裹着薄薄的肌肉,放到现在估计能达到国民老公的水准,和房间里那位病秧子小少爷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这越良哥,看起来似乎对苏荷也有那么点意思,就跟演电视一样,那手还颇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讲真的,一个人再紧张也不会主动做出电视剧中那样挠头的动作,除非是刻意在掩饰。
看他俩这浓情蜜意的,余鹤是真的酸了。
“你,你在找什么呀。”苏荷小声问道。
“哦,在下,在下在找衣服扣子。”说着,越良揪起自己的衣领给苏荷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余鹤在一边翻了个白眼:还“在下”,文盲还学人家装腔作势。
“你一会儿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吧,我帮你缝一缝,我房间里有多余的扣子。”苏荷说着,咬住下唇,但眉眼中还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别麻烦荷荷了,我来帮你缝吧。”余鹤插到两人中间,皮笑肉不笑地对越良说道。
“哥,你哪里会这种活儿,你还要照顾少爷,还是我来吧。”苏荷打断他。
“不就是缝扣子么,不是我和你吹,我小时候还获得过缝扣小标兵的称号。”余鹤继续不依不饶道。
自己这水灵灵花儿一样的大妹子,岂能随便就叫这小子抢走。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苏荷讶异。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就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就是了。”余鹤敷衍道。
当天下午,越良收到了未来大舅子亲手缝好的衣服,大舅子果然没有吹牛,那扣子缝的,就像工厂里的机器缝的一样精致。
越良开心地展开自己的衣服刚要穿上,却赫然发现,在衣服的后背,用几十颗扣子缝了一个“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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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白色的月亮高挂天际,薄雾缥缈,被月光映照出的树影时隐时现。
余鹤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根悄悄向玉梓的房间移动过去,时不时做贼一般东张西望一番,等他移动到玉梓少爷的房门口,透过窗玻璃,看到里面烛影摇动,窗子上映射出一孤独的身影。
余鹤轻轻敲了敲门,在得到玉梓的允许后,他才踮着脚尖踏进去。
“你来了。”玉梓少爷说完,轻轻咳了几声。
看到床头柜上那只空空的药碗,余鹤欣慰地笑笑。
“你说让我等你,是有什么事么。”玉梓歪着小脑袋,好奇问道。
“穿衣服,跟我走。”余鹤催促道。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余鹤打了个马虎眼。
“可是父亲说不要我随意走动,对身体不好。”
“不要太把这种话当真,人要经常锻炼身体才会健康。”说着,余鹤从一旁的衣帽架上随手扯过一件白色的外套,胡乱给玉梓套好。
兴许是许久没有走动,玉梓刚下地就腿一软生生跪在了地上。